第九章：直麵虛空
當頭頂黑色兜帽的李效，走出王利家時，天空已經微亮了。
對於王利叔叔，李效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通過環境氛圍影響，甚至外加身體傷害加速其死亡。而是簡單通過施加精神攻擊，讓他在夢境裏痛苦的崩潰而死。
至於他夢到了什麽，李效倒無從得知，他一晚上都坐在邊上打盹。隻是單純看王利叔叔的表情，就知道他走的並不安詳。
聽著靈魂層數加一的係統提示，李效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小區。
自己以後會不會變成一個變態？
李效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不對。自己這是在替天行道，將正義的光輝，照耀到法律保護不了的地方。李效自我安慰了一翻，順著馬路閑逛了起來。
反正他隻知道在這兩天裏，虛空裂縫會打開。具體在哪？什麽時間？李效隻能指望係統能夠給點提醒。
太陽逐漸升起，豐祥區夜晚寂靜的道路，在白天熱鬧起來。
早早在街邊等候的早點攤圍滿了人，騎車的上班族，學生，帶著孩子的媽媽，老年人，都在這裏。
李效端著一碗粉絲，蹲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一邊吸溜著白色的粉條，一邊看著眼前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隨手將碗筷扔進垃圾箱，端起腳邊喝了一半的豆腐腦，李效邊喝著邊閑逛。
就在他漫無目的的四處溜達時，一股心悸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虛空裂縫即將開啟，請召喚師李效迅速前往目標地點。”
“目標地點：百家好超市。”
“任務提醒：本次虛空裂縫規模不大，且誤入的虛空生物也無法離開裂縫覆蓋範圍。召喚師，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在他們離開前，減少他們對現實宇宙的影響。”
百家好超市？這是在哪？
李效有點著急，但發現不遠處有個路邊報亭。
“大爺，百家好超市在哪啊？”
看著報亭裏一個看起來並不友善的老人，李效收起臉上的急躁，以一個自以為和善的語氣問道。
帶著老花鏡，慢條斯理翻著報紙的大爺，聽到李效的問路，他微微低下頭，斜著眼睛看了看麵前這個高中生。
然後隨手指了指李效的右手邊，說：“那個方向過去兩個路口，第七醫院對麵。”
“謝謝昂！”
得到答複，李效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
“這年輕人……”
百家樂超市。
當林娟擺到第四個商品架時，她就感覺不對勁。
以往八點開門的超市，現在應該來了很多買菜的。但是現在一個人也沒有，偌大的地下生鮮區隻有自己。
對了，小麗去哪了？
應該與她一起工作的小麗，在去廁所之後，現在也沒回來。
好奇怪呐。
停下手裏的活，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她決定去廁所看看。
當然不隻是她，地下區域結賬位置的三個收銀員，他們已經感覺不正常了。
而在幾分鍾前，通往地上的扶梯區域慢慢起霧，黃褐色的煙霧已經籠罩住了整個扶梯區域，絲毫看不透另一端的場景。
男性收銀員決定去外麵看看，當他拐角後看到眼前奇異的一幕，他驚叫起來。
聽著他的驚叫，另外兩個同事也一起跑來。
“這是著火了嘛？”看到這場景，其中一個人問道。
“也沒聞見味道啊。”另一個擺擺手，表示不認同。男收銀員也不敢貿然進去，他拿出懷裏的對講機，但是裏麵傳來的隻有滋滋的雜音。
另一個人拿出手機，信號也顯示不在服務區內。
就在他們猶豫要不要直接闖出去的時候，一聲遠處的尖叫，從他們身後傳來。
生鮮區。
林娟走到女廁所門口，猶豫的喊道：“小麗你在裏麵嗎？”而回應她的，隻有廁所通風管道的輕聲嘯叫。
沒有任何動靜。她莫名有些害怕，但還是慢慢走了進去。
當掀開簾子的瞬間，血腥的一幕就發生在她眼前。
一具無頭屍體，斜躺在廁所的牆根處。
而屍體的胸膛從正中心被活活撕開，兩瓣胸骨如同打開的盒蓋子，將內髒暴露的一覽無遺，而心髒與大半個肺已經消失不見了。
鮮紅的血液濺射在潔白的牆上，並且廁所的地板也被染紅了大半。
短暫的大腦死機後，尖叫就是她發泄恐懼的唯一辦法。
百家好超市外。
看著通往地下的扶梯區，迅速升起了奇怪的煙霧，有人很快就報了警。
沒幾分鍾，警察就趕到了。
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警察大叔，帶著墨鏡，留著一點胡子。
“什麽時候就有著煙霧？”李警官取下墨鏡，向超市經理問道。
超市經理很確定的說：“將近20分鍾之前就有了。我經過這的時候還沒有，回頭去那邊拿了個賬本，回來時這裏就填滿了這鬼東西。”
李警官看了看周邊很多圍觀的人，又問道：“有誰進去了嗎？這裏就這一個出口嗎？”
“就這一個出口，因為地下就隻有生鮮區與家電區。上午就安排了兩個人擺貨，還有三個收銀員。”超市經理很肯定的說。
“哦，還有一個黑衣服兜帽學生進去了。”他立刻補充道。
“還沒出來？”李警官感覺不對勁了。
“是的，到現在還沒個動靜。剛剛他進去後，我們喊話他也沒回答。”
李警官嚴肅的點點頭，回頭示意同事將這裏封鎖起來，自己則打電話匯報情況。
那個黑衣服兜帽同學自然就是李效。
按道理，普通人進入迷霧以後是很難出來的，因為這個迷霧算是空間裂縫，而且整個地下區域已經被剝離這個時空。
但李效在係統的幫助下，自然輕易的進去了。
當他穿過煙霧來到入口，看到的就是空蕩蕩的收銀台。
強大的神魂，使他模糊的感受到了莫名的氣息，隻是李效並不知道具體在哪裏。看著牆上的區域顯示牌，他放緩腳步，慢慢向超市深處走去。
“啊！”
遠處拐角傳來幾聲驚恐的尖叫，急促的腳步也暴露了他們的慌張。
李效頓時召喚出靈魂標槍，嚴陣以待。
四名身著超市工作服的員工，滿臉驚恐與懼怕，向李效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跑在最前麵的男收銀員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這個莫名造型的黑衣人，著急的說道：“有人死在廁所裏了，趕緊報警！”
“警察暫時來不了。”李效伸出長矛，將四人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