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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記憶被抹殺?

  男子步伐沉穩,雖然是而立之年,但是相貌仍舊俊美如月下玉。


  他的俊美不帶半分嬌柔女氣,也並未有病弱蒼白之態,隻是叫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這人如同天公雕砌的玉人一樣處處都透著矜貴之氣。


  他雙目狹長,如飛來之鳳,墨點的眸子深邃又含著幾分慈愛。


  微微上揚的唇角滿是對這個小公主的寵溺。


  沒有她所想的那樣嚴肅,這個國君在私底下,其實是個溫柔的男人。


  她回想在幻境中見到的那個楚琊,覺得他變化的確是巨大。


  隻是這巨大的變化,大概是從赫連鎬兒被端木南送回共周之後才有的,之前他在少年時代可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人。


  鳳陽王從她身後微微探出,也遠遠看見了這個共周國君:“你對這個國君什麽感覺?”


  陸小棠斟酌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感覺,這不是那個真的他。”


  鳳陽王笑笑,抽身離開:“你慢慢看,這閑事我就不插手了。”


  鳳陽王這人不太喜歡多管閑事,不必要的事情都是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陸小棠倒是在假山後麵一直望著那個國君。


  小公主的花球被張敏德撿回去,小公主抱著花球站在楚琊的麵前:“父皇,今天太傅給我講了小青蛙的故事。”


  陸小棠的心底一動,張敏德臉色也僵了一下。


  而楚琊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表情變化,隻是笑著問小公主:“你給父皇講講小青蛙的故事好不好?”


  小公主猛點頭:“我聽到之後就要講給父皇聽得,可是嬌妃不讓我跟父皇說。”


  “那你要跟父皇說嗎?”楚琊將對著小公主伸出來,微微彎腰的模樣在陽光下仿佛發光的畫卷一樣美得引人驚歎。


  小公主將小手放在楚琊的手裏:“當然要跟父皇說,父皇不是也常常盯著池塘裏的小青蛙看嗎?我覺得父皇一定很喜歡小青蛙。”


  “所以你要違背嬌妃的命令?”


  “父皇會幫小蝶保守秘密吧?”


  “當然。”


  楚琊牽著小公主的手從鵝卵石小徑上離開。


  而在兩人身後的張敏德卻遲遲沒有跟上去。


  陸小棠從假山後麵走出來,盯著楚琊的背影有點發愣。


  張敏德轉身,看見她,笑了一下:“他連鎬兒常說的那個故事都不記得了。”


  陸小棠不知道為什麽,居然鬼使神差的說了三個字:“真可憐。”


  張敏德一怔,皺起眉頭來,不知道陸小棠為什麽要說楚琊真可憐。


  陸小棠回過神來,也有點不能解釋自己脫口而出的話。


  “你為什麽會覺得楚琊可憐?”


  陸小棠解釋:“《未央手卷》裏有一種秘術,是可以將人的記憶抹殺掉的,而要抹殺掉記憶有些是迫不得已的,也許,楚琊其實也不想失去所有跟赫連鎬兒在一起的記憶,可是,麵對某種抉擇的時候,他卻不得不這樣做。”


  張敏德沉默下去。


  陸小棠想,不管是端木南,張敏德還是作為旁觀者的她都很想知道赫連鎬兒跟楚琊之間發生了什麽。


  可其實最想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是那一個瘋了的,跟這一個忘了的。


  陸小棠的心情很複雜,也很煩躁。


  以至於都是夜半三更了,她還聽著打更聲在床上玩那兩枚鳳凰令。


  旁邊容琛睡的安穩。


  陸小棠幾次想要把他擾的醒過來衝他發發牢騷,可是最後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手上拿著兩枚鳳凰令,托著腮看帳子上的月光,凝眉深思--

  事情變得開始撲朔迷離,容國的女皇千方百計的要集齊鳳凰令。


  穿著紅衣的高手幾次三番的出來,但是亦敵亦友。


  她夢裏見到過那個穿著紅衣的女子,但是細細想想,無法判定是否是一個人,而且她也根本就無法分辨那到底是個男的還是個女的。


  因為她長得美麗,隻看她的臉就已經覺得神魂顛倒,再去看她的胸……好像就有點多此一舉了。


  在這個看臉的時代,胸其實是次要的。


  她想到這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然後扯開領口看了看自己的胸,但遺憾的是根本看不到胸的曲線到底在哪裏。


  她皺著眉頭,容琛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夜裏微微明顯起來。


  她聽著他喘息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將鳳凰令往枕頭下麵一放,湊到他的跟前,小聲跟他說話:“喂,你還醒著嗎?我們說說話吧。”


  容琛翻了個身。


  陸小棠頭上青筋抱起,賴皮的把他翻過來:“你今晚不跟我說話我就不讓你睡了!”


  容琛終於歎了口氣,無奈的睜開了眼睛:“你又想為非作歹了?”


  “不不不,哪裏有這樣的事情,我就是想要跟你重溫一下美好時光,你都已經好久沒有陪我賞月了。”


  容琛坐起來,揉了揉眉心:“上上個月不是剛從東佳的將軍府上看了月亮麽?”


  “但是那場賞月宴賞的太血腥啊,不如我們今晚……”


  “有事明天說。”


  他作勢要躺下去。


  陸小棠在他躺下去之前一把抱住他的枕頭:“你今晚不跟我去賞月別想睡覺。”


  容琛望著她賴皮的模樣,眉毛抽搐了一下:“三從四德你都背到狗肚子裏去了麽?”


  陸小棠點了點頭。


  容琛:“……”


  接近四更的時候,容琛拉著陸小棠坐到了丞相府的屋脊上,天上那輪月亮大大的。


  陸小棠根本就無心賞月,抬頭擰著眉毛看了許久,最後還是若有所思的將視線放在了丞相府招待貴客的四書院。


  “阿琛,你看,那個院子裏有種蓮花。”


  “這個院子已經很好了,也種了牡丹。”


  “但是我覺得荷塘月色的,還是適合賞蓮花。”


  “你去人家的院子裏到底想幹什麽?”


  陸小棠勾了勾唇角,真誠的看著他:“你知道我想做什麽。”


  為了方便讓她行事,張敏德將共周的國君楚琊留宿丞相府了。


  而且楚琊就住在那個四書院裏。


  當然,要去四書院是不容易進去的。


  第一,國君所到的地方必然是銅牆鐵壁,以保國君的人身安全。


  第二,國君本人也是久經沙場,而且容寧被赫連鎬兒瞬間就秒成了渣,那比赫連鎬兒的武藝還稍微高一點兒的國君肯定本身就是一個很難搞的人。


  她陸小棠的三腳貓功夫沒有可以圈圈點點的地方,身邊隨身攜帶一枚高手是必要裝備。


  但是,如今這個裝備好像對窺探國君記憶裏那段風花雪月的愛情故事不是很感興趣。


  她很傷腦筋的看著容琛:“就不能打個商量麽?”


  容琛淡淡撇了四書院一眼:“其實那女人瘋都已經瘋了,你隨便編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就可以離開丞相府。”


  “可是,我答應了端木南要把赫連夫人的瘋病治好。”


  “赫連夫人的瘋病治好了有什麽好處?”


  陸小棠唾棄他:“你可是受了人家的指點才找回了兩枚鳳凰令,怎麽能知恩不報呢?”


  容琛敲了敲她的腦殼:“如果不是端木南跟張敏德設計我們,我們早就已經回衛國了。”


  陸小棠覺得容琛說的話好有道理,她根本就無法反駁。


  容琛見她老實下去,才拉她回房間裏去:“這事兒就敷衍過去就行了,如今鳳凰令已經拿回,我們隨時都可以回衛國。”


  “但我還是覺得赫連鎬兒跟楚琊之間的事情要弄明白。”


  “那是人家的事情,況且,赫連鎬兒瘋了也不是壞事,最起碼她把瘋了之前的傷心事全都忘記了。”


  陸小棠的心裏稍微覺得有點愧疚。


  但是五更天亮,這準備動手的一夜就這樣磨磨蹭蹭的過去了。


  第二天國君打算回宮,張敏德在國君離開之前就來問了她進展。


  陸小棠側頭看了容琛一眼,還是打算說實話:“昨晚沒動手。”


  張敏德的表情有些不解:“為什麽?”


  陸小棠轉頭又看了容琛一眼。


  容琛站起身來走了。


  陸小棠這才跟張敏德說話:“如果不是經國君本人允許的話,他身邊高手如雲我也湊不過去啊,況且我家夫君昨晚已經試過了,差點就被發現。”


  她說的心有餘悸,其實都是臨時編的。


  他覺得張敏德總不可能跟國君說:我請了一個巫醫,想要窺探您過去的秘密,您能允許我們這樣做嗎?


  張敏德肯定不會這麽說,這麽說的話國君會以為他腦子抽風了。


  張敏德聽了陸小棠的說辭果然沒有立刻說話。


  陸小棠覺得要是張敏德沒法經過國君的允許的話,這事兒八成就黃了,她們就能明天即刻啟程回衛國了,連帶著敷衍端木南都有了理由。


  張敏德沒有多說話,便從陸小棠住的院子裏離開了。


  陸小棠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覺得他身上那件綠色華衣真是襯得他這個人傲竹一樣出塵。


  她歎了口氣,在房間裏喝茶。


  午後,陽光毒辣。


  陸小棠一手支著頭,一手拿著團扇慢慢搖。


  扇子裏的風扇過來都是熱的,她忍不住在這種悶熱的天氣裏開始打瞌睡。


  睡著睡著,便迷迷糊糊聽見院子外麵有說話聲傳進來。


  “她是臣找到的最好的秘術師了,希望殿下能讓她為您解惑。”


  “敏德,你有心了,說不定我常常夢到的那些事情隻是夢也不一定。”


  “她能解夢,殿下跟她說說就是,也許就能解了這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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