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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一場好戲

  陸小棠看他眼神就知道將軍已經差不多被唬住了,這才裝作很有經驗的點點頭:“將軍別說話,我觀察一下病人的發病情況。”


  將軍旁邊的士兵都被陸小棠唬的一愣一愣的,想要說什麽,卻還是捂住嘴唯恐驚了那邊抱著孩子的赫連夫人一樣,沒敢說半個字。


  這邊蓮葉漂浮著,有紅蓮的花苞亭亭玉立。


  她們隱匿在這裏,不容易被發現。


  赫連鎬兒距離他們隻有三丈遠。


  此刻,赫連鎬兒正指著遠處的一片蓮葉跟懷裏的孩子說話:“阿戾快看,那邊有青蛙落在蓮葉上。”


  孩子哭得一抽一抽的,根本就不願意隨著這個瘋姨娘的話看過去。


  然而赫連鎬兒卻並不在意,隻是追憶一般,愉快的和他說話:“阿戾你還記得嗎?你說小青蛙是有故事的,那個故事你還記得嗎?你常常講給我聽的啊。”


  她低頭問那個孩子。


  孩子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惶恐不安,滿是淚水,唯恐姨娘一個手滑把她扔進去喂魚。


  她似乎發現他怕,便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聲音堅韌溫和:“阿戾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不管如何,我都會保護你的。”


  那孩子被她抱在懷裏,害怕的發抖。


  陸小棠轉頭看端木南:“我其實一直很疑惑阿戾是誰。”


  將軍臉上有難色:“實際上……阿戾他是……”


  “下雨了!”


  不知道岸上有誰驚呼了一聲,引得岸上的赫連夫人一扭頭。


  懷裏那個小孩子,立馬借助這個機會,猛地從赫連夫人的懷裏跳了下來,然後逃命一樣向著石階上麵爬。


  赫連夫人一愣,看到那孩子跑了,才站起身來叫他:“阿戾,你要去哪裏?”


  那孩子恨不得早點離開這個瘋姨娘,現在赫連鎬兒在後麵叫他,他當然是頭也不回的往石階上麵爬。


  躲在蓮葉間的士兵一緊張,忙出聲:“將軍,快,夫人會傷著小少爺的!”


  端木南忙向著那邊遊,陸小棠也要遊過去。


  後麵容琛卻是一把抓住她:“你別去,岸上有高手。”


  容琛望著遠處,看著赫連夫人一把抓住那個小孩,然後把她過來,低頭傷心的問他:“為什麽跑?阿戾你忘了嗎?一直都是我在你身邊的啊,你怎麽能離開我?你不能離開我!”


  她正激動。


  旁邊石階上卻有人猛的爬上來,她轉頭,眼神冷厲的射過去。


  卻就在她要動手的那一刹,忽然有一粒石子憑空激射出去。


  發出嘭的一聲輕響後。


  順利的,擊暈了赫連夫人。


  看著赫連鎬兒軟軟的倒下去,陸小棠五味雜陳的問容琛:“看不出來,高手都是死在暗器手裏的啊。”


  容琛淡淡:“湊巧罷了。”


  端木南將這個瘋妾跟他的小兒子接回將軍府。


  將軍府裏的姨娘跟夫人都亂成一鍋粥。


  端木南一回府,她那個生了兒子的夫人就哭的梨花帶雨的衝到將軍的花廳裏,然後一跪不起的嚶嚶哭泣。


  陸小棠換了一身幹衣服,披著保暖的鬥篷過去看情況,剛巧就看見那個夫人跪在花廳裏鬧騰。


  容琛在她旁邊陪著她一起看將軍府這場大劇。


  大概是容寧也聽說將軍府出了大事,趕在將軍夫人沒鬧騰完之前也過來看熱鬧。


  將軍的夫人跪在地上,先是哭著道:“騅兒剛才被帶回來的時候已經被嚇暈了,奴家鬥膽,想要問問將軍,我兒是怎麽被嚇暈的。”


  這話有條有理,不像是無理取鬧。


  畢竟嘛,兒子被人擄了去,還被嚇暈了送回來,是親娘都要追根究底的問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將軍對她還算是不錯,走過來扶她:“慎兒,你先起來。”


  慎兒卻不肯就著端木南這一扶從地上站起來,而是躬身下去,將額頭猛地嗑在地上,連著磕了三個頭,把頭磕的頭破血流,額頭觸地的哭著問端木南:“奴家不管別人是如何說的,但是騅兒是奴家的命,奴家萬萬不能對騅兒的性命不管不顧,騅兒也是將軍唯一的骨血,奴家在這裏給將軍磕頭,請將軍萬萬保住騅兒的性命!”


  說完,就又狠狠的磕了兩個頭。


  廳外那些趕來的妾室都被刁慎兒這樣往死裏磕頭的磕法鎮住,沒有一個敢進入花廳勸她。


  容寧小聲跟陸小棠說話:“這女人蠻豁的出去的。”


  “兒子是娘的心頭肉,磕頭磕成這樣,為的也是自己的兒子,有情可原。”她望著刁慎兒搖搖欲墜的纖弱身體回答。


  容寧點點頭:“可是,若是正常的話,這時候親娘不是應該守在兒子的身邊等著兒子醒過來麽?”


  陸小棠看他一眼,聲音更輕:“但這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容寧不明白陸小棠這番話什麽意思。


  陸小棠卻早已經在刁慎兒磕頭的時候就思索出她這樣做的原因。


  之前兩個在花園裏的妾室已經說過這個刁慎兒有心計有膽量,這會兒看來也的確是如此。


  她倚靠將軍唯一的這個兒子就可以在將軍府一路扶搖直上,但是再往上,隻要將軍心裏有赫連鎬兒這個瘋子,她都不安心。


  所以,借著這個機會,她要用擔心赫連鎬兒在將軍府上就會傷及將軍兒子的理由,將赫連鎬兒或者攆出去,或者是殺了。


  她這時候不陪在兒子的身邊,可不是沒腦子,而是太有腦子了。


  將軍看自己兒子的親生母親長跪不起,臉色陰沉。


  刁慎兒卻知道關鍵時候來動搖將軍的心:“將軍,慎兒這一生就把將軍跟騅兒看的最重要,隻要將軍願意保住騅兒的性命,慎兒願意立刻死在這裏!”


  說完,就站起身來。


  在場的人不明白她是要做什麽。


  刁慎兒的眼光卻柔弱又堅定的冷冷落在門框上,然後猛地一個箭步,衝上去就將頭撞在了門框上。


  那撞門的力道,那撞門的聲音,還有那撞門的時候留下來的血,都驚呆了在場的人。


  容寧咧嘴:“真不想活了啊。”


  陸小棠轉頭看容琛,問他:“你有什麽想法?”


  容琛輕輕感歎:“真精彩。”


  刁慎兒撞門之後,將軍立刻上前抱住她查看她的傷勢,並且火速叫了大夫來給刁慎兒瞧病。


  院子裏美豔的各位妾室不勝唏噓。


  陸小棠跟容琛回去的時候就剛好聽見三四個小妾聚在一起,邊走邊幸災樂禍的開口說話——

  “想不到慎兒夫人這麽想不開,居然為了小公子真不想活了呢。”


  “也難怪,她兒子就是她的心頭肉,她可是靠著這個兒子才在將軍府上站穩了腳跟的,要是這孩子死了,她可就沒有什麽指望頭了。”


  “也真奇怪,赫連夫人為什麽會對小公子看不順眼?”


  “那瘋女人的腦子不正常,誰知道她哪根筋又不對了。”


  “慎兒夫人要是這次死了,那真是……”


  “太好了。”其他三個妾室,語氣微妙的,異口同聲的接口。


  在這陰謀重重的將軍府,女人多了就是麻煩,搞得連個正常的女人都沒有。


  不過比起這些隻看表麵的女人,刁慎兒的確是技高一籌。


  不然也不可能生的下將軍唯一的一個孩子。


  容琛跟陸小棠回房之後,給她倒了一杯水:“你莫不是真的要管將軍府的閑事吧?”


  “怎麽?”她挑眉。


  容琛坐在他對麵:“這將軍府的閑事可是很麻煩。”


  陸小棠認同的點點頭:“今天刁慎兒演了這一場好戲,將軍恐怕不是要殺了赫連鎬兒以絕後患,便是要將她送出將軍府了。”


  容琛倒是話鋒一轉:“赫連鎬兒多半是會被送走,她被送走了,你便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吧?”


  陸小棠搖搖頭:“那也不一定。”


  “你還想做什麽?”容琛盯著他。


  她眼眸裏有熠熠神采,蠱惑他:“我看這個赫連夫人的身上有很多故事,難道你不想看看她身上到底有什麽故事麽?”


  “天下人大多都有故事,她這故事對我們沒有用,我們還是盡早回衛國較好。”


  “你這人可真無趣。”她嫌棄道。


  “閑事少管。”他態度堅決。


  從容琛的口中,陸小棠得知東佳百姓本是荒山隱居的民族。


  但是千年繁衍之後,漸漸開始如同所有大陸上的國家一樣,擺脫了那種荒蠻的的生活方式。


  並且一路往東,擴散綿延,建立城池。


  千年後的今天,東佳繁盛。


  但是,仍舊跟一河之隔的共周國時不時的就交戰。


  當然,這幾年已經沒有前些年那麽厲害。


  容琛在賞月宴開始的前夕,在檀木桌上給陸小棠簡單畫了東佳跟共周的版圖,並且隨手折了一枝桃花,沾著酒液在桌麵上給她解釋——

  “這邊是共周,這邊就是東佳,中間隔著的這條河叫做淮水,淮水在這一段河麵狹窄,隻有不足一丈。”


  “不足一丈的淮水?”


  容琛笑了一下,眼眸裏有種趣意:“之前聽說淮水的淮字很有講究,說她發源昆侖,帶著靈氣,若是有女子飲用河裏的水,便會懷上身孕。”


  陸小棠笑起來:“這不是女兒國的水麽,喝了就懷孕。”


  “女兒國?”容琛饒有興味。


  陸小棠想了想,給他解釋:“我家鄉的一個神話故事,裏麵說這個國家隻有女人沒有男人,所以女人想要繁衍後代,隻能飲用河裏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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