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遠交近攻
“是啊,皇上,我們應該及早出兵,打消他這番野心才是。”
陸小棠在旁邊聽著這些文武官員的話,微微扯了扯嘴角,覺得很沒意思。
容琛就在她旁邊坐著,她安奈不住的伸手揪了揪容琛的衣裳:“王爺。”
容琛轉頭望她。
她甜甜一笑:“你們男子漢大丈夫的討論國家大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也聽不懂,我能出去逛逛嗎?”
如果容琛讓她出去,她一定要立馬去馬夫那裏要一條鞭子,狠狠收拾那個小孽畜。居然敢咬她,長得跟驢一樣,膽子可是比驢大多了呀!
容琛看她甜甜的笑容,卻好像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一樣,伸手將她的手從自己衣裳上拉開:“正因為大家在討論國家大事,所以你才不要添亂。”
陸小棠撅嘴,很不爽。
再去揪容琛的衣裳,卻被容琛狠狠捏了手指一下。不爽的將手指抽回來,她表情很沮喪。
幾個文武官員還在討論容國那個剛登基的皇帝的事。陸小棠看容琛沒有功夫管他,不僅膽子肥了點,起身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容琛身邊走出去。
就在走出去兩步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一個聲音威嚴的響起——
“琛王妃,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呢?”
陸小棠的腳步一頓,當場愣在原地。
容琛看見她已經走出去兩步,不悅的低聲:“回來。”
陸小棠呶呶嘴,不悅地訕訕返身回來,重新坐到椅子上。
皇帝眼角有微微的笑意,饒有興味的望著她:“大衛女子沒有幾個像是琛王妃這樣的女子,既然琛王妃能飲酒,會舞劍,也不像一般閨閣女子那樣,定然對國家大事也有一番見解,朕想聽聽王妃的看法。”
陸小棠謙遜的推辭:“皇上真是抬舉臣妃了,臣妃對國家大事一竅不通。”
“王妃若是能講出一番獨到的見解,朕便賞你一樣你要的東西。”
容琛聽見皇上的最後一句話,眼角不安的跳動了一下,之後轉頭看陸小棠。
果然想要推辭的陸小棠在這個時候稍微怔了一下,眼底還出現了一抹興奮的光芒。
她剛好想要那批小馬,隻要皇上把那個小馬賞給她,她一定好好收拾那個小孽畜。
“其實嘛……”陸小棠揚聲。
“咳!”容琛輕咳一聲,適時的打斷她。
陸小棠看想容琛不悅的臉色,聲音瞬間低下去:“其實臣妃真的不懂國家大事,臣妃連滄國跟容國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還是請皇上不要為難臣妃了。”
容琛咳嗽這一聲定然是不想讓她多說話。
嫁人之前也是有學過三從四德的,既然夫君不讓她亂說話,她也就不惹這個麻煩了。
陸小棠心甘情願的推辭婉拒。
皇帝卻是抬手,在泥土堆成的小山丘模型地圖上給她解釋:“這個是我們衛國。”
陸小棠循聲望過去。
皇帝又抬手指了指北邊一塊版圖比較大的國土,開口解釋:“這個就是容國。”
然後手腕往回一撤,指著衛國版圖東北邊緊鄰的一個隻有衛國半個版圖大的國家開口:“這是滄國。”
陸小棠將三國的方位都看清楚,皺眉想了一下:“其實,臣妃孤陋寡聞,在閨閣之中也甚少接觸兵書,所以對國家大事是在是無從插手,皇上贖罪。”
她看完了版圖,還是嘴巴緊的跟蚌殼一樣不肯多說話。
皇帝也很是無奈,隻是搖搖頭微笑:“王妃久居閨閣,對國家大事一無所知也是無罪的。”
說完,收回視線跟幾位文武官員繼續討論如何應對的問題。
陸小棠無聊的聽他們討論了半天,中午吃過飯之後更是在暖暖的帳篷裏昏昏欲睡。
卻不知道這幾個大男人因為文書使被殺跟滄國強盜的事情整整討論了一個下午。
夜色朦朧的時候,容琛將她裹緊了放到暖暖的馬車裏。
陸小棠自動尋找熱源,跟小兔子一樣可愛的膩到容琛的胸前。
容琛抬手抱住她,輕輕摸她的發絲:“你都睡了一個下午了,怎麽還沒醒?”
陸小棠低低嘟囔:“你們討論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懂。”
“文書使出使容國恭賀新君登基,但是中途被殺了,這對我們衛國是很不利的。”
“怎麽?”
容琛耐心的給她解釋:“文書使被殺是對衛國極大的侮辱,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更何況我們的文書使失去恭賀新君的,所以,這應該是容國的挑釁。”
陸小棠慢慢開始清醒起來:“那你們想怎麽做?”
“向容國開戰。”
陸小棠撇嘴,伸手抱住容琛的腰埋怨:“我還沒能給你把將離的解藥研製出來,你不能去容國打仗,整天打打殺殺的,還能不能多活幾年了?”
容琛失笑,手指摸著她的頭發:“我也未必會去容國,滄國與衛國的邊境時常有強盜出沒燒殺搶掠,我們衛國官兵已經查明是滄國境內的強盜,如果滄國不將強盜交出來,會首先向滄國開戰。”
陸小棠皺眉:“不是吧,你們衛國人也真是戰鬥民族了,同時向兩國開戰,這可是有損國力的事。”
容琛挑眉:“是麽?”
陸小棠從他懷裏起來,板著手指跟他分析:“容國跟衛國之間隔著一個東佳國,行軍打仗糧草必不可缺,要是向容國開戰,跋山涉水不說,東佳還是一片大沙漠,去了肯定已經士氣大減,而且那麽遠的距離,糧草一旦無法及時供應,就會造成衛國大軍潰敗,到時候不止打不下容國,而且衛國的國力也會大減。”
“那依你之建要怎麽辦?”
陸小棠咬著後牙想了想:“當然是先打滄國,兵書上也說了嗎,遠交而近攻,乃是良策。”
容琛聽她話裏的意思,微微挑眉:“你說遠交近攻?交容國,攻滄國?”
陸小棠點頭:“沒錯。”
容琛視線從她臉上移開,仿佛突然之間茅塞頓開一樣,神色都變得悅然幾分。
陸小棠沒有理會他是什麽表情,而是嫌馬車顛簸的再次俯身趴到了容琛的懷裏。
容琛夜晚將她放在床榻上之後,馬上去寫了一封奏折,匿名托人送到了宮裏。
陸小棠看過奏折上的內容,微微咂嘴:“遠交近攻是你提出來的,何必要匿名上奏呢?”
容琛看她不解的模樣,伸手拉她去桌邊吃飯:“這些國事本王都不太想管。”
“那你想管什麽?”
容琛的視線笑眯眯落在陸小棠的身上,陸小棠有點不自在的低頭扒飯,吃的默默無言。
吃完飯之後連珠伺候她洗浴,邊在旁邊給她整理衣服邊出聲抱怨:“你搬到王爺寢宮住的事情我快要瞞不住了,容寧看你幾天不回去,都要瘋了,這幾天一直想要從清月坊裏闖出來呢。”
“然後呢?”
連珠歎口氣:“金石也真夠受罪的,一天都守在清月坊的外麵,隻要容寧往外翻牆,金石就必須把他攔下。”
陸小棠考慮了一下,在洗浴完畢之後披著披風去找容琛。
容琛剛好在書桌邊前看書。
陸小棠皺了皺眉,在心裏打了腹稿之後才過去:“王爺。”
“嗯,怎麽了?”容琛將手邊的書放下,將陸小棠拉到身邊。
陸小棠想了想,反正都已經是夫妻了,該做的也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便就不忌諱什麽的倚在了他懷裏,膩膩的開口:“王爺,其實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說一下。”
容寧這小子也不能總是被關在清池居裏,容寧也不小了,好歹該讓他過上正常的生活才行。
陸小棠在心裏打定主意,決定開口跟容琛說這件事:“王爺……”
“容寧還是暫時呆在清池居比較好,他要是實在不老實,我就隻能把他交給馨月郡主,馨月郡主已經快馬傳書來跟本王要人要了十幾次了。”
說完,將旁邊的一疊書信拿過來給陸小棠看:“如果容寧還不老實,你便將這些書信拿給容寧看看,馨月郡主也實在是想他想得緊。”
陸小棠嘴角抽搐一下,將那些書信一封一封翻了。
發現果然不是偽造的,覺得容寧果然還是不要出來好了。
免得真被馨月郡主給追來擄了去。
畢竟能一天送來幾封書信要人,也足以說明馨月郡主實在是個凶悍的女子。
容寧在智謀上不一定能降服她啊。
陸小棠將馨月郡主的親筆書信交給容寧之後,容寧果然安靜了很多。
看著容寧變成一個安靜的美男子,陸小棠異常的欣慰。
倒是連珠很幸災樂禍的頻頻捂著嘴笑,在離開清池居的時候還跟陸小棠八卦容寧跟馨月郡主的事情。
“小姐,馨月郡主是長得什麽模樣?”
陸小棠皺眉想了一會兒,跟她形容:“馨月郡主是個小美人,十四五歲的模樣,不過彈琴彈的很不錯,是個挺有天賦的姑娘。”
連珠點了點頭:“那容寧還不願意跟馨月郡主好?”
陸小棠仔細思索了一下,覺得容寧不願意跟馨月郡主好,八成是因為馨月郡主是個母老虎。
而馨月郡主之所以死纏著容寧不放,多半是因為容寧碰了她的胸口一下。
古代的人就是這樣,一個男女授受不親的理由就造就了無數的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