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在上，你在下
陸小棠從小便是由母親親自教導一心學醫，而陸婉柔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四書五經都是有私塾裏請來的女先生天天來教導。
皇上迎娶陸婉柔也是有多方麵考慮，畢竟陸婉柔作為大家閨秀也具備了不能輕視的一切技能。
陸小棠跟陸婉柔談話期間，噴嚏連著打了幾個，陸婉柔看她不是裝病的模樣，便擔憂的開口：“姐姐若是染病厲害，可拿著本宮的名帖去禦醫院請禦醫來看看。”
“不必了，我多養兩日便好了。”陸小棠本身就是有一身醫術，若是想要將著風寒早早治好，吃上兩劑苦藥便搞定了，何須禦醫院的那些禦醫。
陸婉柔好像也想到了這一點，忍不住幹笑了一下：“本宮也是糊塗了，多日不見姐姐，竟然忘了姐姐本身便是醫術高明之人。”
陸小棠賠笑，用帕子捂著口鼻，看起來仿佛是唯恐傳染了陸婉柔。
陸婉柔看她少言，試探的開口：“姐姐出京治療期間，可否知道王爺府上出了一件大事？”
“皇後是說，陳家大小姐陳月蓮？”
陸婉柔溫婉一笑：“正是，琛王另娶王妃，可是讓姐姐傷心了，我早就跟皇上說過了，姐姐若是不測，王爺也會一心相守的。”
陸小棠聽她這樣說是要將另娶的事情都推到皇上的身上，無奈的弱弱一笑：“皇後言重了，隻不過王爺的確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若不是陳家小姐半路遭劫，王爺好歹也會在他入府後給他一個妾室的身份的。”
陸婉柔的臉色一僵，似乎是覺得這個妾室的名分對陳月蓮是一種侮辱，瞬間變了話題：“姐姐，再過幾日，皇上就要去木蘭圍場狩獵了。”
陸小棠覺得這個妹妹還有下半句話沒說完。
果然，陸婉柔柔一笑，抬手摸她的手：“姐姐，你可要苦練一下馬術，據本宮所知各位應邀前去的女眷都會騎馬的。”
陸婉柔的眼皮一跳！
她就知道，這個妹妹來的時候不會帶什麽好消息來。
陸小棠跟皇後聊了個把時辰，皇後才被通傳去見皇上。
兩姐妹首次一同出現在皇上麵前，皇上細細眯眼看了她們片刻之後，才開口淡笑：“你們姐妹長得也是有七分相似的，都是美人。”
陸小棠施禮：“皇上說笑了，自然是皇後美貌更甚一籌。”
陸婉柔唇角柔軟的勾起來，好似好像客套一句，皇上卻開口：“王妃可要好好養病，木蘭圍場狩獵時，朕要見見你的馬術。”
陸小棠心裏一驚，有些苦手的抬頭去看容琛，容琛倒是一副悠然的模樣。
皇上走前，側身深深忘了陸小棠一眼。
陸小棠接觸到他的視線，恍惚了半晌，才對容琛開口：“你皇兄他對我有意見麽？”
容琛淡然一笑：“不見得，雖說皇兄喜好美人，但是對你也沒有特別的厭惡，你不必擔心。”
那麽問題就來了--
“既然對我沒意見，為什麽要見我的馬術呢？皇後明明知道我不會馬術啊，難道她沒有告訴皇上？”
容琛抬手用拇指擦了她的臉頰一下，微笑：“沒關係，本王教你。”
“摔下來會斷腿的。”她還是不想學。
“將來你還要陪本王平定江山，戰亂顛簸，你不會馬術，會要命的。”
“冒似有點道理哈。”說完，陸小棠還是有些鬱悶地輕歎了一口氣，看他今日穿的暖和出塵，望著他的麵容，心頭微動，伸手從他狐裘抄進去抱住他的腰，少見的，好色的將臉貼在他胸膛上，聽他的心跳聲：“希望我能陪你久一點。”
“笨蛋，又做噩夢了？”
容琛好笑的抬手攬住她，輕輕拍她的背。
陸小棠微微一怔，沒有說話，隻是將臉往他的懷裏埋了埋。
這天晚上，陸小棠很配合的去容琛的寢宮睡覺了。
容琛在桌案上寫字，她站在旁邊用銀剪子給蠟燭剪燈芯。
容琛一頭黑發柔順的垂在背上，卸去了頭冠，穿著褻衣跟長袍披著狐裘坐在椅子上，一副無欲無求的清修模樣。
陸小棠站在一邊，趁著燭光看他的側臉。俊美的側臉，唇角平直，模樣卻有些冷漠。
似乎察覺到她看他，他微微側目：“怎麽了？總是這樣盯著本王看？”
陸小棠想了想，還是改變話題：“今天皇上見你是有什麽要事？”
容琛將筆放在一側，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將下巴枕在她頸窩，在她耳邊輕輕吹氣：“朝堂上的事是不能對府上的女眷說的。”
陸小棠挑眉，將他放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拉開：“那就不說咯。”
說完，還要從他身邊走開。
容琛將她按住，雙臂抱著她的腰，細細吻她的耳垂：“鳳陽王世子說你是個奇女子，你說他是看到了你那方麵的奇？”
陸小棠想了想跟鳳陽王世子在一起的時光，眼神微微閃過一抹惡劣的光：“奇在這裏。”
說罷，轉頭，雙手抱住攀住他的脖子，將紅唇湊在他的唇瓣上，跟他接吻。
容琛也被她驚了一下，被吻了幾下之後才咬她下唇一下。
陸小棠立馬從他懷裏要彈開，卻被容琛一把拉住：“你要是奇在這裏，本王也就不去救你了。”
“他大概覺得我是一個禍害吧。”陸小棠抱著他的脖頸，垂下眼睫，頂了一下他的頭。
“怎麽說？”
陸小棠轉身，將他剛才寫了字的紙張拿過來，細細瀏覽了一遍，在他目光注視下，提筆蘸墨，一手抓住另一隻手的袖子，避免袖子沾了墨跡，在紙張上寫了四個字。
之後在容琛驚駭的注視下，將筆放下，然後縮在她懷裏：“怎麽，覺得我是一個禍害嗎？”
容琛的眉峰一皺，望著她的眼神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悅。
隻是望她片刻，才皺著眉，抬手摸她臉頰，低聲：“陸小棠，你不該生成一個女子。”
“怎麽？”
“更不該嫁給我。”
陸小棠望著他，淡淡扯開嘴角，有些得意：“沒辦法了，你已經娶了我，要麽你就殺妻，否則你就要保護我一輩子。”
容琛聽了她這句話，才轉頭，將她寫了字的那張紙，放到燭火之上，看著燭光的火舌舔舐了那紙張，緊皺的眉峰才微微鬆開。
陸小棠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要保護我嗎？”
容琛望著那紙張燒成了灰燼，才鬆手：“能保你幾天就幾天，你可不許搗亂。”
陸小棠心情極好，將手挑逗的伸進他的狐裘，然後將自己裹在他的狐裘裏，手指在他胸前隔著布料遊移：“你要是活著，就要一直保護我。”
“為什麽？”
“因為你的命，將會是我救得。”
陸小棠手指靈巧的解開他的衣帶。
容琛也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將她抱起來，放進帳子裏，燈光未曾熄滅，就拉下帳子將她覆蓋到了身下。
窗戶的縫隙裏吹進來冷風，有一隻眼睛看見房裏的一切，迅速的離開。
隻是一瞬，仿佛風過一樣，那人就消失了。
窗外，還是一片夜色。
陸小棠被親吻肩頭，伸手扯開帳子，望向那有一絲縫隙的窗口，嘴角彎了彎，眼裏閃過一絲冷芒。
容琛低低問她：“你做戲的本事也越來越高了。”
陸小棠雙臂抱住他的脖子：“你這府上也不安全，怎麽連王妃跟你過一宿都有人在外麵聽房？”
“皇兄派來的人吧。”
陸小棠撅嘴：“我還以為你們兄友弟恭。”
容琛也不示弱：“本王還以為你們姐妹情深。”
陸小棠眉毛一挑，咬牙，硬是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把三層床帳都拉下來：“今晚我要在上麵。”
“小心累壞了身子。”容琛仔細提醒她。
陸小棠俯身，雙手撐在他耳側：“你搶了我要說的話，如果今晚你撐不住，我便不救你了。”
“你這女人可真是不知矜持。”
陸小棠手指點住他的唇瓣：“非也，我隻是看著琛王府家大業大，若是有朝一日你駕鶴西去，我總要生個你的兒子，繼承這一片龐大家業才好找個好男人再嫁。”
“你可真是個毒婦。”容琛眯眼。
“那你就不要留給我再嫁的機會便是了。”她話語輕巧，卻還未動作就被容琛將她整個人壓到了下麵。
……
皇太後的寢宮裏燈火通明。
皇後在皇太後的下首喝茶，看皇太後臉色平淡，沒有什麽表情，也隻是開口：“太後，其實妾身一直不知道，皇上為何要將皇後之位給臣妾。”
問的這樣直白，皇太後也隻是抬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因為你的臉。”
皇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唇角揚起柔軟的笑意。
皇太後看到眼裏，卻是在眼底平白無故的多出幾分嘲諷來：“皇後，皇上雖然喜好美人，但是，你別忘了，你長得再美，皇上不親眼見過也是不會娶你的。”
皇後秀美的眉毛一皺。
皇太後的這句話讓她的心倏地一跳，臉色有幾分迷惘。
皇太後沒有說話，隻是接過嬤嬤遞過來的安神湯喝了一口，站起身來：“皇後，皇上之所以看中陸家，給你們陸家女子一個皇後之位，為的不過是一麵之緣。”
陸婉柔想不明白皇太後的意思，蹙眉望著起身的皇太後：“太後，您這話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