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與君同寢
意識到自己被下在茶水裏的藥迷昏過去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早上。
多病薄情,堪稱大衛第一病美男的琛王爺被脫得隻剩下一條褻褲。
早上翻身坐起來,起身略急,猛地嗆咳一聲。
馬上就有一雙纖纖素手端過茶盞來遞給他:“王爺受苦了,王爺請喝茶。”
琛王爺揮手就把那茶盞給掃了出去,心情壞到極點。
新婚之夜,他居然被一個不起眼的醜女給陰了,這是何等屈辱!
抬眼怒視身邊坐著圓凳穿著藕色衣裳的新王妃,幾乎要把對方用眼刀淩遲了:“你昨晚在我茶盞裏放了什麽?”
“王爺不用擔心,那玩意兒不傷身的。”她坦言解釋,“王爺您自幼多病,吃過的藥草數不勝數,都快趕上半個大夫,我也不敢隨隨便便給你下那些低劣的藥,所以……”
“所以你在茶水裏動了手腳?”
“那是萬萬不能的,茶水沒問題,我在杯沿上抹了一層我母親改良後的蒙汗藥,學名是乙醚,化學式是CH3-0-CH3,這玩意兒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聞得。”
琛王爺那俊美的臉上神色極為難看,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被女人給算計。
最可惡的,還是在跟醜女新婚的這一夜。
這女人也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王爺穿衣起身,作勢要走。
陸小棠盈盈一禮:“恭送王爺。”
本來琛王爺這口惡氣哽在喉嚨間,現在看這個女人如此從容的恭送她離開,猛地回身,抬手就掐住她的脖子,以極快的手勢將她抵在了牆壁上,眼神冷涼暴戾,殺氣四溢。
旁邊前來伺候的連珠嚇得連手裏端著的銅盆都打翻,不顧主仆規矩的上來拉他:“王爺,王爺,您放了大小姐,您饒了她……嗚……”
連珠未能全部將求饒的話說完,就被他踢出去,跌在地上,立即唇角出血昏了過去。
顯然,他會武功,且還不錯,搞不好經常這樣打死人。
不過從另一方麵來看,也能看得出王爺雖然被傳言是個病秧子,可搞不好其實人家在必要的時候能龍精虎猛讓你刮目相看呢!
陸小棠還沒被掐死,他看著她:“本王最討厭你這樣算計別人的女人。”
她被掐的難以喘息,卻還是淡定的勉強抬手,將自己的衣領拉下來。
衣衫滑落下肩頭,她手臂上嫣紅的守宮砂映入他的眼簾。
琛王爺眉間折痕微深,卻在見到她守宮砂的刹那,微微鬆了手。
果然,琛王爺隻是惱在自己可能睡了一個醜女因由上,真是令人傷心。
他最後收手,看她滑落在地上:“本王昨晚沒碰你,以後也不想碰你,滾去清月坊,踏出一步本王就殺了你!”
他惡狠狠這樣跟她說,已經是厭惡至極。
想來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狠角色!
他甩袖離開。
她喘息兩口氣,匆匆去把昏倒的連珠扶起來。
在她仁中掐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轉醒。
院外已經有人的腳步聲靠近,她耳朵靈敏的聽見,放開連珠:“站起來,收拾東西,我們去清月坊住。”
一聽說清月坊,連珠的臉色變得煞白,似乎是聯想到自己以後日子不好過了,所以抓緊時間傷心一下。
陸小棠無暇看顧她,從地上撿起昨晚的匕首,照著小臂劃了一刀,將嫣紅的血,掀開被子滴落在床上鋪好的白布上。
嫣紅暈染開,她眼裏神色也變得更加冷涼。
果然,不多時,就有人家仆不耐煩的走進來,神色鄙夷的請她:“王妃,王爺命我們接您去清月坊住。”
清月坊這個地方她雖有印象,卻記不得是什麽地方,隻是看連珠的臉色很嫌棄,也猜不是什麽好地方。
她把匕首藏在袖內,淡淡吩咐連珠:“拿些衣服,我們走。”
家仆冷笑著攔住連珠,語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王爺吩咐,什麽都不許拿。”
連珠嘴唇哆嗦一下,叫出來:“你們王爺也太欺負人!”
她話說完,家仆身後就有一個嬤嬤模樣的婦人不屑一顧的走進來,直直向著床榻走去:“說是王妃,也不過是有名無……”
她口中的話戛然而止,瞪大一雙老眼看著床鋪上。
簡直不敢相信那白布上真的出現了圓房出現的處子血。
他們王爺居然真的動了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