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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我要孫子

  老太太見雷楚凡開口發問,不由得啞然失笑。


  “凡兒,你就是太過心急,你讓為娘的一句一句慢慢道來又怎麽樣,非要緊逼著我人,讓我將話一次性說清楚,是嗎?”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曖昧不明,似乎是洞悉了此刻雷楚凡心中所有的想法。


  雷楚凡的心裏不由得一顫,之前二叔父還在世的時候,他聽二叔父說起過,說老太太雖然看起來麵目慈祥,可是卻做過許多心狠手辣之事,甚至連男人都不能與之比擬。


  那個時候,雷楚凡還不信,還以為二叔父是在跟自己說笑,可是現在,他卻深深地信了二叔父當年的那句話。


  此刻,老太太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這般曖昧不明的笑容,卻讓雷楚凡的心髒,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起來。


  “孩兒不敢,孩兒隻是覺得,我們既然是母子,有些場麵話,便不需要說,有些不需要的話,大可以略過不表,您覺得呢?”


  雷楚凡往後縮了縮身子,老太太的房子裏,不知何時彌漫起一股陰涼的意味,竟然讓雷楚凡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既然你都話都說到這裏了,我再拐彎抹角,反而現在太過小氣,那我便明說了。凡兒,我要你盡快讓人受孕,我要孫子。”


  雷楚凡雖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卻沒有想到,老太太竟然真的將話說到這麽清楚明白,讓雷楚凡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接受不了。


  “讓人受孕?母親,您這是什麽意思?”


  雷楚凡有幾分惶恐的看著老太太,似乎不太明白老太太為何會說出此言。


  “你看看,是你讓我一次性將話說清楚,我說清楚了,你卻又受了驚。”老太太哂笑一聲,開口與雷楚凡打著趣兒。


  “凡兒愚鈍。現在,紀純和賀語都已經過世,母親是想讓我讓何人受孕?又為何非要那個孫兒不可呢?”


  雷楚凡擰起了眉頭,他不是種馬,為什麽非要讓人受孕呢?


  “現在,稷山是我們雷家的繼承人,但是隻要你有了孩子,我就立刻可以宣布,這是你的孩子,那麽到了那個時候,這個孩子便是我們雷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了,根本不需要稷山的出現。到時候,不管是你還是那個孩子,都不要被稷山壓製,換言之,他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性威脅到你了。”


  老太太緩緩地看了雷楚凡一眼,從雷楚凡的表情中,老太太便已經猜到了雷楚凡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但是現在事情緊急,她一定要想盡辦法挑撥雷楚凡和稷山之間的關係,然後哄騙著雷楚凡,讓繼承人順利誕下。


  “那既然如此,一開始為何又讓二虎子扮作稷山呢?母親,稷山是絕對不會背叛我們的,這點您大可以放心。”


  麵對老太太的態度,雷楚凡依舊不死心,他開口為稷山說著情,可是老太太的臉色卻在一瞬間變了。


  “凡兒,我這是最後一遍提醒你,稷山的存在,是因為我們現在不得已,我們需要他,但是同時,我們更需要一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關於別的,你不必管了,這幾日,我便會派人去服侍你,你務必要讓她盡早受孕。”


  老太太冷冷地開了口,這幅嚴肅的表情,讓雷楚凡都忍不住懼怕起來。


  “還有,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跟稷山保持一定的距離,至少,在孩子生下來之前,你隻要敢和他交往過密……你總該知道我的手段的,就像你該知道,你那幾個叔父到底是如何死的一般。”


  老太太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瞬間,這偌大的房間裏便隻剩下了雷楚凡一個人。


  當老太太提及雷楚凡的叔父的時候,雷楚凡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已經在不自覺間,開始顫抖起來的。


  是的,他知道,母親的手段,他一直都知道。


  關於那段二叔父對母親的評價,便是雷楚凡在二叔父的病榻前聽到的,那個時候,二叔父已經奄奄一息了。


  而二叔父奄奄一息的原因,是因為重病,而重病的根源,則是因為被人下了毒。至於何為會被人下毒,那便是因為,二叔父對雷家的家產起了歹心,看著雷楚凡和老太太兩個人孤兒寡母,便想著欺淩兩母子。


  二叔父去世之後不久,三叔父便因為同樣的原因,暴病身亡。


  關於這些事情,雷楚凡一直以為,自己不去想,便不會有人會跟自己再度提前,可是此刻,跟自己再度提起這些事情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不可否認,二叔父和三叔父在世的時候,雷楚凡很不喜歡他們。一開始,父親在的時候,兩個叔父總是會想盡辦法討好自己,而當父親去世之後,兩個叔父便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對著自己和母親到處冷嘲熱諷,甚至有一次,二叔父要仗著自己喝了酒,對母親圖謀不軌,要不是家裏的暗衛及時出手,可能母親便會失身於那個禽獸。


  縱使如此,麵對自己的親人,雷楚凡始終沒有辦法想到下殺手,那個時候的雷楚凡,頂多也就是想給他們一些應由的懲罰。畢竟,在自己小的時候,兩位叔父曾經抱著自己,給自己唱過搖籃曲,自己也曾跟他們在一張桌子上,親親熱熱的吃過年夜飯。


  可是,老太太卻暗中下了殺心,約二叔父獨自來飲酒,二叔父果然上當,也因此而被下了毒,毒是慢性的,半年後,叔父暴斃,卻怎麽都查不出死因。


  而隻有雷楚凡知道,那天母親在約叔父喝酒的時候,是怎麽樣坐在二叔父的腿上,又是怎麽樣往叔父的口中倒了一杯酒的。


  老太太的手段,確確實實比很多男人,還要心狠手辣。


  走出老太太的院子,雷楚凡有一瞬間的神情恍惚,但是很快,他便回過了神來,當年的叔父也有不少的謀士,卻依舊慘死在母親手下,而此時的稷山,除了自己,什麽都沒有,他必須要保護好稷山,讓他不受任何人的傷害。


  雷楚凡倒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許下這個願望的那一瞬間,很多事情都改變了。


  而稷山則更是奇怪,自從那夜飲酒之後,他和雷楚凡之間,就好像在無形之中,隔了一堵牆一般,雷楚凡總是有意無意的躲避著自己,這讓稷山十分奇怪。


  這種若即若離的距離,讓稷山的心裏慢慢地有了芥蒂,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人,即便心已經千錘百孔百煉成鋼,可他依舊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隻要是人,在受到傷害的時候,總歸是會疼的。


  麵對雷楚凡在看向自己時,越來越顯得漫不經心的目光,稷山的心裏,也逐漸變得越來越堅固,越來越像一塊堅固的石頭。


  此時此刻,夾雜在老太太和稷山之間的雷楚凡,才是最難做的人,但是為了讓老太太逐漸對稷山放鬆警惕,更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保護好稷山的安全,雷楚凡在不得已之下,隻好忍氣吞聲,不僅慢慢的跟稷山斷了平日裏的交流,就連稷山主動開口跟自己說話,他也會置若罔聞,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


  稷山將雷楚凡一點一滴的變化都看在了眼裏,稷山從不認為自己擁有一顆玻璃心,但是此時此刻,在麵對著雷楚凡隊自己態度的變化的時候,他忍不住猶豫起來了。


  難道雷楚凡真的開始嫌棄起自己了嗎?還是說,那夜,在月下飲酒的時候,自己說了些什麽不該說的話?


  稷山越想越惶恐,他試圖去找雷楚凡,把話給說清楚,可是偏偏,雷楚凡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自己彬彬有禮,又在無形之中,將自己拒之千裏。


  這種滋味,著實是不太好受。


  而就在當天夜裏,雷楚凡回房準備睡覺的時候,卻發現,一個身姿綽約的女人正坐在他的床榻上,羞羞答答的衝著他回眸一笑。


  雷楚凡先是一驚,在殺念即將洶湧而出的時候,才驟然意識到,這個女人,是老太太派來的。


  自己的母親派來的人,雷楚凡能說什麽?他什麽都不能說,因為在早上的時候,老太太已經將這件事兒給雷楚凡說的很清楚很明白了,雷楚凡還不敢就這麽跟老太太對抗。


  “你是誰?叫什麽名字?”


  雷楚凡本來就打算這麽著和衣而睡的,畢竟他對倒貼上來的女人沒有什麽好感。


  “我……我叫安穗,原來是老太太身邊的貼身仆人,來少爺的房裏,是老太太的意思……”


  這個叫安穗的女人,讓雷楚凡隱約覺得有些眼熟,果不其然,原來之前一直都是在貼身伺候老太太的。


  雷楚凡想到這裏,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這個老太太,還真是夠大方地,第一夜,便將自己身邊的貼身侍女給送過來了,照這個趨勢看下去,還真是不知道,老太太是不是會把自己身邊的女仆一個一個的都給送過來。


  嘴角在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之後,雷楚凡對著這個叫安穗的女人淡淡的點了點頭,“既然是老太太叫你來的,那你今夜就在這裏睡吧。”


  雷楚凡說完之後,變欲轉身出門,安穗不由得一驚,看這少爺的意思,是不打算寵幸自己了嗎?


  可是在安穗來之前,老太太是給她下了死命令的,若是自己今夜不能跟雷楚凡圓房的話,那麽自己便會吃不了兜著走。不僅僅在雷家是呆不下去了,自己以後的日子,也會變得異常難熬,想到這裏,安穗便忍不住小聲的啜泣起來。


  雷楚凡的右手剛剛搭到門把手之上,便聽到了安穗那裏傳來一陣細密而又焦心的哭泣聲,雷楚凡不由得怔住,在這火光電石的一瞬間,他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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