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爭寵的小狼
“滾開。”南流風目露嫌惡,看也不看如意一眼。
他除了水清蕾,任何女人在他的眼裏都好像是一團塵埃一般。
“太子殿下,奴婢一直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何況,太子殿下是奴婢第一個男人……”如意抱著南流風的腿,哭得梨花帶雨,那樣悲哀、
“賤貨!”南流風對著如意又是重踹一腳,“不要跟本王說這種話,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他拖著如意的頭發將她拖開,全然不顧少女的苦苦哀求。
他的溫柔呢?
他根本不是一個溫柔的男人,或許說,如果說他真的擁有溫柔,那隻能是對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清蕾。
如意痛苦地捂著被踹的肚子,麵色蒼白驚駭,表情已說明‘用’過她身軀的男人無數。
“殿下,保重。”如意慢慢地站起,再次忍著劇痛向南流風行禮,但是南流風卻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隻好拖著自己痛苦的腳步走了出去。
可憐的少女知道,如果自己還不知趣,那麽,自己真的會被這個“天底下最溫柔的男人”給掐死。
所以,還是消失在他眼前吧,趁他沒有起殺機之前。
她的腳步那樣沉重,後麵拖著一道長長的血痕……
就在如意離開南流風的房間不久,南流風突然一甩手,那強大的衝擊波將一麵牆都擊得粉碎。
侍衛嚇得趕緊跑上來:“主人,有何吩咐!’
南流風的麵色沉得好像水一般。
他冷冷地說:“請落日公主。”
水清蕾,我還不夠狠毒是不是?
天聖都城,九王府。
清晨的空氣格外沁涼清新,活潑可愛的雀兒在枝頭孜孜不倦地嬉耍,蒼茫大地披著一層薄薄的紗霧,金子一般的陽光穿透霧氣,一縷縷地灑滿了庭園。
明鉉夜昨夜睡得淺,今晨便早起,小狼嘟嘟在身邊調來蹦蹦去,吵著鬧著讓自己去尋找清蕾。
明鉉夜不禁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蕾蕾啊,你到底在哪裏?
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個地方?
你為什麽不辭而別,去哪裏都不說一聲。
甚至,你連嘟嘟和雷霆獸都不帶,清蕾,你要是出了事兒可怎麽辦?
你可以應付的過來嗎?
明鉉夜的心裏充滿了對清蕾的擔憂,但是最近京城裏出現的怪事太多,那些剖開孕婦肚子的凶手們依然無處不在,案件到處發生。
明鉉夜為了保護這些人,還不能離開。
還有明悅心和那些被血嬰大法控製的人,他又怎麽能不管?
蕾蕾,你不會是離開我了吧?
他的心幾乎都要揪起來。
真是不想惹事,事卻偏偏惹他。
身為天聖皇朝的九王爺,真是一種莫大的悲哀,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地陷入無盡的麻煩中。
揉了揉額際,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覺竟走到了門外。
嫋嫋的琴聲自永福宮內響起,猶如山泉從幽穀中蜿蜒而來,緩緩地,似載著人的心靈駛向清和的天地,淡淡地暖著人心,卻又讓人從情韻中體會出一種絕望的淒涼。
明鉉夜不禁駐足,聽得醉了。
琴聲不緩不急,像一曲訴說歲月的風霜,滄海桑田歲月依然留下了澄澈,沉澱所有的柔心細語,清逸無波,亦如飄雲。
這是一種潔淨的琴聲,就像品讀著詩情畫意,一個永遠默默付出著,豔羨著,沉默著,清純脫俗的絕色美女。
如此唯美動聽的琴聲,恍若從天上而來。
即便是天簌在這樣的動人琴聲麵前,都不過爾爾。相比曾經聽過的那些歌姬的膚淺琴聲,那刻意雕琢琴聲的美,在此刻的天簌之音麵前,簡直不堪一提。
明鉉夜不禁愣住了,這是誰啊?
而小狼嘟嘟豎起耳朵聽了聽,不禁開心地跳起來,它立即向七曲孔橋而去。
明鉉夜也跟在嘟嘟的後麵,一路相隨。
穿過七曲孔橋,前麵是一個精致優雅的石亭。裏麵一個白衣少女正在玉手輕彈,琴弦輕顫。
那清幽綽約的身影真是讓人見之忘俗。
兩隻猶如白玉蝴蝶一般的纖纖玉手在那寶琴上輕輕地上下靈巧翻飛著,似乎心頭蘊升起一股無限的苦澀,纖纖十指遊走於弦上,清澈柔和的琴聲潺潺泄出,道不盡的憂鬱,伴著琴聲,那白衣少女凝望著石亭外的飄雪,緩緩啟動櫻唇:
腰藏三尺正義劍,胸懷柔情千萬千,
瀟灑來去山水間,兩情千裏也纏綿,
英雄出少年,風姿換發掃狼煙,
豪情甘雲天,哪怕世道人心險,
恩恩怨怨,化飛煙,
香飄四海,江湖怨,
雲破天開,續前緣,結廬山中共嬋娟。
飄飄灑灑於半空,零零落落我心中,
似花非花惹人憐,絲絲情根深深種。
年年歲歲花相似,今昔又見似舊容,
我欲問花何處去,天地無語盡隨風。
花非花,笑我癡情佇立在風中
霧非霧,歎你幾分心事最難懂
花非花,若是花何不為我留芳蹤
霧非霧,為何總是繾綣纏綿在夢中
琴聲動聽,歌聲悠揚,琴聲飄渺婉轉,再配上這音色清清泠泠,絲絲入扣,歌聲與琴聲融為一體,唱出了深埋於心底深處的情,那般無奈,痛人心扉。
明鉉夜玉立在這石亭之外,隔著一段距離望著則會亭中輕輕彈琴的絕色佳人,她的情讓他深深心悸,無盡憐疼。這一首歌道盡了她與他之間的情根深種,卻又無可奈何,也唯有在夢中繾綣纏綿。
明鉉夜那本來冷酷的眼眸靜靜地瞧著彈琴的傾世女子,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她就如一個發光體,吸引得人不得不飛蛾撲火,恨的是,她總是讓自己這麽擔心,她離開這幾天,甚至都沒有告訴自己去哪裏,隻能讓自己到處翻找,時刻擔心她會離開自己。
清蕾,臭清蕾。
真是不知道該說這個家夥什麽。
這時候,小狼嘟嘟開心地撲了上去。
似是發覺他已經來到了石亭之外,優雅的琴聲嘎然而止,靜了一室。
少女笑著轉過頭來,如花的小臉映襯著陽光,就好像是清晨滾著露珠的美麗花瓣。
清蕾……
她回來了。
明鉉夜感覺自己的心都要顫動起來了。
小狼嘟嘟撲倒在的清蕾的膝蓋上,好像一個小雪團兒一般不停地滾來滾去。
兩隻小爪子緊緊地扒著清蕾的胳膊,555,蕾蕾,你去哪裏了?人家好想你,你怎麽能這樣丟下我呢?
清蕾開心滴將小狼嘟嘟舉在臉前,主動在小狼嘟嘟的額頭上親了一大口,小狼嘟嘟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用兩隻小爪子緊緊地扒著清蕾的脖子,將一顆小腦袋靠在清蕾的脖子上,真是一幅嬌羞可愛、憨態可掬的模樣,這個小可愛啊!
這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了,落雪滿天,雪花飄飄,紛紛揚揚。
“臭丫頭。”明鉉夜真是有點咬牙切齒。
清蕾卻衝他輕輕地伸了一下小舌頭。
明鉉夜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一雙如同冰雕玉刻的玉手此時由於彈了好一會兒琴,已經凍得冰涼。
明鉉夜不禁心疼的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哈氣,而小狼嘟嘟看了明鉉夜一眼,翻楞了一下眼睛,趕緊將清蕾的手用小爪子扒拉到自己的肚皮下麵,用自己的皮毛給清蕾取暖。
這個小家夥啊!
現在這個時候還跟自己爭寵,明鉉夜不禁狠狠地用手指彈了一下它的腦門,他很用力,小狼嘟嘟的腦門骨頭跟明鉉夜的手指頭接觸,發出響亮的“崩”的一聲。
小狼嘟嘟頓時委屈地憋憋嘴巴,幾乎要哭起來,那眼淚在那黑嘟嘟的眼睛裏轉來轉去,卻沒有掉下來、
“蕾蕾,他總是這麽欺負我,尤其你不在的時候,你不要再拋棄我了,否則我會被明鉉夜給欺負死的。”小狼嘟嘟忍不住地控訴著。
當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向清蕾告狀了。
他總是不失時機地向清蕾告狀,尤其是告明鉉夜的狀,有時候還告雷霆獸的狀。
“好啦,不要欺負嘟嘟了。”清蕾用手輕輕地摸摸小狼嘟嘟的皮毛,然後看向明鉉夜:“明鉉夜,我回來了。”
“恩。”明鉉夜的眼睛頓時沉了下來,“還好意思說,你不說一聲就不辭而別,你知道我多麽著急嗎?”
清蕾笑嘻嘻地將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副請求饒恕的模樣:“我隻是出去走一趟而已。”
“你去哪裏了?”明鉉夜的眼光依然是冷冷的。
“恩,去了一個地方,沒有危險啦。”清蕾笑著說,她閃動著漂亮的眼睛看著他,雖然明鉉夜是生氣了,但是清蕾知道,他是因為太關係自己。
明鉉夜立即將小狼嘟嘟從清蕾的肩膀上扒拉下來,小狼嘟嘟掉在地上,頓時氣得直跳腳,衝明鉉夜一個勁威脅地吼叫,但是明鉉夜根本不理睬小狼嘟嘟那個茬兒。
他伸手用力拉住了清蕾的手,將她從石亭裏拉出來,使勁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的力氣那麽大,清蕾幾乎無法掙脫。
將清蕾拉入了自己的房間,明鉉夜將清蕾按在牆上,然後一雙冷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他的眼光如此毒辣,清蕾被他盯的幾乎都要鑽進地縫了,
就好像是,清蕾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罪過似的。
“說,到底去了哪裏?”明鉉夜的語氣十分沉,這個冷麵王真是不是蓋的。
他一直在糾結這個。
他的眼光好像釘子一般,直接紮入了清蕾的心裏,又好像X光一般,透視在清蕾的心底,讓清蕾想說謊話都說不出來。
“我……去找了南流風。”清蕾輕聲說,不想瞞著明鉉夜了。
“什麽?”明鉉夜的眼睛立刻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