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想要伺候,想得美
他能喝到清蕾的血,這也讓他那樣開心。隻是他很心疼。
等她的傷口不流血了,他便推開她的手,她剛要走,他拉住她,“讓本王親自為你包紮……”
她微微一愣。若是明鉉夜想這麽做,她會很開心吧。
隻是這是南流風。
她無情地走開,重新做好,她繼續翻動著架上的烤雞。烤雞已經烤的香噴噴,油滋滋的了。
南流風喝下清蕾的血,立即感覺好了很多,她的血的確具備很多的靈力,她的確真的不是一般人。
他靠在洞邊,癡癡瞧著她的嬌美身影,即便隻是那樣隨意地坐著,也掩飾不住那逼人的的清雅,眉如遠山抹黛,眼如水靈靈的葡萄珠,黑黑的好像流蘇一般的長發及腰,腰如纖細柔柳不盈一握,側麵極美極美,最難得的是她渾身都有一種非常的英氣,相信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如此迷人、清麗脫俗的美人兒。
雲念月也很美很美,在容貌上甚至比清蕾還要美。但是當她和清蕾在一起的時候,卻讓人根本看不到雲念月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明鉉夜選擇了清蕾,而不選擇雲念月。
也正因為如此,雲念月才會這麽恨清蕾。
因為,她搶走了自己的愛。
其實,如果自己是明鉉夜,也會這樣作吧?
他看著看著,覺得自己的心依然會為這個女人而強烈跳動,雖然這個女人並不喜歡他。
“蕾蕾……”他無限深情地啟了唇,強撐著坐起身,但是因用力的動作扯痛了重傷的髒腑,他不由微蹙眉宇
這個丫頭的掌力真的好強。
清蕾側首冷眼掃了眼他的舉動,她知道他很痛,但是他卻不吭一聲。這個男人根本不怕痛。
笑死人了,魔鬼怎麽會怕痛?
清蕾那冷冷的眼光移回來,又回到自己麵前的篝火上。
那篝火跳動起來,就好像一個十分頑皮的孩子。
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安撫他,讓他安分點。
“想要做病人,想得到我的照顧,就得安份點。”她語氣毫無波瀾冷冷地說,看著清蕾那冷淡的臉色,他卻神色愉悅,“你在關心本王,蕾蕾,不管你是否承認,不過,你也應該關心本王,因為,如果本王死了,你的什麽明悅心,什麽明鉉夜,還有那些京城的被本王控製的人,都死定了。”那是十分確定的語氣,狂傲而不容置疑。
媽的,竟然敢這麽威脅自己!
清蕾真是要氣死了,但是沒有辦法,事實還真的是這樣。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不能讓你死,我要讓你活著,明悅心她們才有救,而且我也是不想你再無謂的加重傷勢,給我增添麻煩。你以為我在關心你嗎?今天一天都在耗費功力給你添溫,水米未進。我隻是為了更多的人,南流風,你真的很能折騰人,要不是我毅力過人,也受不了了。”清蕾冷冷地說,冰冷的目光在南流風的俊臉上掃過。
她看南流風的目光,讓南流風如此的留戀。
不管她是怎麽看待自己,哪怕是用惡狠狠的目光,南流風都覺得受用。
但是這要是用在別人的眼睛裏,南流風會將她的眼睛給挖掉。
默默地看著清蕾那張美麗的臉,他的目光變得那樣深情,“蕾蕾,雖然你嘴硬,但是我知道,你心裏是有本王的。”
她冷哼,“是麽?我早就說你無數次了,你就是太自信了,我是趕來殺你。現在,我是為了那血嬰大法的解藥,才不得已救你一命。”
她冷冷地說:“如果再胡說,我就不要解藥了,立即殺了你,當你徹底成魔鬼,我對你的感情就已經一點都不在了。”
他沉默,那張妖冶的麵龐有點陰晴不定,美麗的眼睛也是眼光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麽。
篝火依然在不停地跳動著。
這時候,那烤雞已經燒好,烤雞肉的香味慢慢地飄散在空氣裏,香噴噴的味道真切地提醒著洞裏的兩人即將有一頓美餐。
清蕾覺得自己的肚子也餓得咕咕叫起來。
真是,被這個家夥給弄到這裏來,還要自己打東西吃。
虧得自己學過野外生存。
“可以吃了。我雖然恨你,但是還不能讓你餓死。”她從架上取下烤雞,烤雞烤的是真不錯啊!真是烤得金黃,肉香四溢。一聞就讓人忍不住地流口水。
她看了看南流風,南流風也在看那隻雞。
作為身份高貴的金倫國太子,南流風吃過多少山珍海味?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區區一隻烤雞,也能讓自己這麽心動,饞蟲亂拱。
這個丫頭,總是能做出這麽多讓自己驚訝的事兒來,她還會做出什麽?
清蕾冷哼了一聲,瞪了南流風一眼。用洗幹淨的手撕開那噴香的雞。
將烤雞留了一小半給自己,其餘遞給他。
“太多了。還是你吃吧,我吃不了。”他說。
她堅持,“我的份,已經夠吃了。你無需客氣。一個大男人,還吃不了一隻雞?”
真是笑話了,如果是自己,別說是半隻雞,兩隻雞都可以吃的光光的,隻是現在自己沒有什麽胃口而已,所以才便宜了南流風了。
南流風不禁笑起來。
他伸手接過那隻雞,重重地咬了一口,讚道,“色香味俱全。沒想到這雞是本王吃過最好的食物。”
哼。
清蕾不禁又是冷哼一聲。
真是什麽都沒吃過的鄉巴佬,我還沒好好滴做呢!我做的叫花雞,保準香死你,隻是現在我沒有功夫去尋找荷葉而已。
她速度極快地‘解決’自個的份餐,然後走到他旁邊,仔細地看著他,他竟然還吃的那麽文雅。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個多麽文靜的公子,可惜啊,他吃人可能都不會吐骨頭的。
外表印象真是害死人啊,可惜,自己是永遠都不會上他的當的。
看著清蕾用十分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南流風不禁笑了笑。他剛說,“怎麽,蕾蕾,你要侍候本王進食?”
還想占自己的便宜?
我還伺候你進食,我伺候你入土得了。
清蕾冷著臉,她便拎起他的袍擺在手上擦了擦,那雪白的袍子上頓時一片油漬,她冷冷地說:“沒有水洗手。所以,拿你的衣裳做手絹了。”
“蕾蕾,你說本王說你什麽好呢?”他挑眉,忽爾笑了,“天底下恐怕還沒有人敢用本王的衣服當成抹手布。”
這個女人就是看不上自己,而自己就是不可救藥地喜歡她。
“以前沒有,現在就有了。現在這步田地也是拜你所賜。不用你的衣服,難道用我的?”清蕾冷冷地說。
他也吃完了烤雞,學她一般,剛想用她的衣服擦手,她卻閃躲開。他悻悻然隻好也用自己的衣服擦手。
她有些意外他也有這麽搞笑的舉動,她冷笑著說,“任你再權傾天下,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
是普通人,就有普通人的弱點。
南流風,你的弱點在哪裏?我會找出來的。
他動作一僵,閉了閉眼,淡淡地笑著說:“沒錯,蕾蕾,我是個普通的男人,而且還是個被你俘虜了心的男人。”
“南流風……不要總對我說這種表白的話,我可不稀罕。要是喜歡我,將解藥給我。”清蕾冷冷地說。
“嗯?”他嗓音溢著滿滿的溫柔。
她並不感動,隻是淡淡地說,“我不想與你為敵。如果你老老實實地將解藥給我,並且發誓不再用血嬰大法,我就可以放過你。”
“本王還以為你會說出什麽溫存的話。蕾蕾,”他妖異的瞳裏閃過笑意,“天下沒有人會想與本王為敵。”
“本王是不會放棄血嬰大法的,因為,本王為了血嬰大法,放棄了好多,本王不會再走回頭路,難道你不明白,蕾蕾?”他的嘴角裏含著笑意,淡淡地看著清蕾。
“本王就是不交出解藥,你能奈我何?”南流風微笑著說,他輕輕地將頭靠在石壁上,然後笑著說,“蕾蕾,除非你殺了我,但是我知道,你根本就舍不得!“
“自大狂,你以為我舍不得?”清蕾冷冷地說。
“本王說的是實話。”他溫和地瞧她,“蕾蕾?”
“幹嘛?”清蕾沒好氣地說。
“如果現在給你解藥,你會棄本王而去麽?立即離開本王,再也不看本王一眼?”南流風微笑著說,眼睛裏閃著一絲清蕾怎麽也無法讀懂的東西。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南流風?”清蕾冷冷地看著南流風,淡淡地說。
“當然真話。”他冷酷而自信地說,“在本王麵前說假話的人,沒有一個是活的。”
“好吧,如果你給我解藥,我就會離開你,事實上,我一刻都不想與你多呆。”她絲毫不考慮南流風的感受,隻是在冷冷地挖苦他。
聽了清蕾的話,他原本就妖冷的麵色變得更加陰沉,一雙紅寶石一般的眼眸細細盯著她,她也毫不留情地回望,她的神色淡漠冷冰,像天山上難以融化的寒雪,寒陌得不容人靠近。
南流風不禁在心裏輕輕地歎息一聲,可以判定,她說的是真的。
他的心裏頓時升起一片難過來。
清蕾轉過頭去,不再看他,隨手添了幾根柴火,她用手裏的一枝柴將火堆撥旺了些。這樣,洞中顯得更加明亮點。
“本王對你一片真情,蕾蕾,難道你的內心就無一絲悸動?縱然我是魔,我對你也是一顆真心。”他的聲音裏有絲受傷,甚至在微微地顫抖著。
“我討厭一個隻會強迫我,逼我、甚至不惜傷害我的男人。更何況,這個男人現在已經不是人,已經是一個魔鬼,他傷害了那麽多人,與全世界為敵,做出那麽殘忍絕倫的事兒,你覺得我還會喜歡你嗎?更遑論心動?”清蕾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