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驚現南流風
再往前走,一股濃烈的臭味傳來,清蕾不禁用手捂住了鼻子。怎麽這麽臭?
如果有另外一條路她一定要換路走,但是現在,卻隻能硬著鼻子向前走。
再往前走,更濃的惡臭襲來,簡直熏得人頭暈眼花的,借著那幽暗的光,清蕾發現地洞內的過道裏竟然亂七八糟堆了一地的腐屍,仔細看腐屍的穿著,清一色全是女性。
而且都是很年輕的女性,這些腐屍在活著的時候,都應該是如花似玉的少女。
此時,卻都變成了如此可怕的冤魂,對堆積在這黑暗的地道中,散發著無窮無盡的臭味。
清蕾幾乎都要吐出來了。
走到這裏,清蕾早就可以肯定,在自己之前,似乎並沒有人進過這條地道,因為地上沒有任何別人來過的蛛絲螞痕,甚至,若非會特異功能或者像清蕾這樣超絕的功夫,依她這麽冒失闖進這種鬼地方,指不準也肯定沒命了。
這陰森的地道啊,這一路的陷阱機關,不像是藏人用的,真把人收藏在幾乎是不可能有人闖過的地方,別說被藏的人活不了,就連藏人的也早死了。
那麽這地道到底是做什麽用的?
是明軒彬用來……?
清蕾仔細地查看著,終於可以確認,這條地道……
倒像是有點守護什麽的味道。
寶藏?
清蕾輕輕地皺著眉頭,晃晃腦袋。
不太像。
如果不是藏人的話,也不是藏著寶藏的話。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明軒彬是不是想讓自己死在這裏?
有可能,他得不到自己,又不想更讓明鉉夜得到自己這樣一個紅顏和良將。想滅掉自己。
看著腐爛的女屍死狀淒慘。仔細看這些女屍腐爛的程度,早的好像都死了二年,晚的是近期死的,甚至可能是最近幾天死的,像是被人放幹了血,幹枯得皮肉縮水。
真是夠恐怖的。
不再看那些恐怖的屍體。清蕾趕緊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似乎路慢慢變得平坦而寬敞,空氣也好像沒之前那麽差,不像那樣難以呼吸。
路好長好長啊,也不知道這條地道到底有多長,清蕾這麽久走下來,感覺已經大半天的時間總去了,這個時候,地洞外頭很遠的地麵,應該是半夜十二點左右,清蕾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才可以走出去。但是除了繼續走,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身中毒煙,而且體力消耗過多,不往前走,她沒有水糧跟力氣撐到走回頭路出去。
雖然,她幾乎不知道到底自己有沒有可能可以走出去。
又走了很遠,漆黑的路到了盡頭,前麵是一麵死牆。
清蕾不禁皺起了秀麗的眉頭,這明軒彬到底在想什麽?
他不可能為了建堵無路可去的死牆就造出這麽多駭人的機關吧。
清蕾仔細地觀察著這堵死牆,卻發現這死牆上似乎透出些許燈光。
她立即靠過去,眼睛貼在那可以透光的牆壁上,仔細地看。這一看,不禁大吃了一驚。
原來那死牆的對麵竟然是別有洞天啊!而且是相當的有洞天。
那是一間豪華得不像話、非常寬廣的石室,壁上點的不是油鬆火把,而是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那是一種很特別的夜明珠,一種泛著詭異紅光的夜明珠,照得石室一室妖異鬼魅的紅。
在偌大的石室中,靠牆擺著一張寬敞的石床,一名妖冶詭異的白衣男子閉目屏息盤腿坐於床上,雙手分別置膝蓋處掌心朝上,頭頂冒著紅色的可怖青煙,雙目閉得死緊,像是練功到了一定境界的專神。
烏黑的長發因身上的真氣而莫名狂亂飛舞,血紅的指甲,像僵屍一樣僵白卻有一種剔透得像是會消失的極致美得妖異的臉龐。
清蕾不禁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這長臉,她是認識的,這不是南流風嗎?
不過,又好像不是南流風。
南流風是自己熟悉的,他有著那樣一張溫柔而清俊文雅的臉,他的目光永遠是那麽的溫柔,而此時,怎麽會變得如此妖孽?
是南流風嗎?還是不是?
但是,世界上,怎麽有如此長相酷似的人呢?
清蕾轉轉眼睛,又看向石室內其他。
這一看,她幾乎都要驚叫起來,大家猜清蕾看見了什麽?
隻能說是不堪入目啊!
角落一隅,是一個巨大的粗鐵籠,籠子裏關著一女七男,皆是不著寸縷,清蕾不禁在心裏歎口氣,南流風,已經變得讓她不認識了,這不是她熟悉的南流風了,南流風是那樣的溫柔,而此時,卻好像是一個溫柔的惡魔。
籠中的少女臉色媚裏泛白,眼睛立即無神起來:“可是,主人,無論我怎麽做,都是為了主人啊,主人,我是為了你來犧牲的啊!為什麽……我啊!你們這些擒獸……不要碰我……”她粉麵含怒地朝七個男人吼。
“這個就不由你了。”南流風輕輕地一揮手,那七個猛男又好像是野獸一般群起而攻之,那少女好像被野獸撕咬一般地發出了慘叫聲。
而南流風若無其事地欣賞著,眼角眉梢都是冷冷的笑意。
與此同時,清蕾發現,那七個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種半透明的氣鏈同南流風的身體相互連接。
清蕾頓時明白了,南流風是在修煉魔功,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麽,目的是什麽?
難道他要掌握整個天穹大陸?
原來南流風在清蕾心目中那溫文爾雅的印象徹底的坍塌,清蕾甚至懷念起他那溫柔可親的笑容來。
有人會相信天底下最溫柔可親的男子會是這副模樣?
不管是先天就這樣的,還是後天變的,他這副模樣都夠讓人可怕的。
這副可怕的樣子,真是讓人感覺到心裏感覺到害怕。
清蕾的身上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南流風啊,你的野心真的很大嗎!
那麽溫柔的南流風,你哪裏去了?
你一向對女人那麽溫柔,但是,現在,你卻這麽殘忍地對待一個這麽崇拜你的少女,用她來修煉魔功。
難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假象?那樣溫柔調皮的笑容也是假的?
清蕾有點鬱悶這次自己的直覺竟然錯得離譜,還以為會在什麽地道地牢裏見到什麽,甚至有點探寶的意味,想不到一翻辛苦,入目的竟然是這樣不堪的一幕。
那個明軒彬為什麽將自己陷害,弄到這裏來?
南流風的一雙眼睛輕輕地閉上,那長長的眼毛在下眼瞼下投下了細碎的陰影,掩蓋住了那紅色的邪光,南流風看起來依然那樣的溫柔迷人,隻是那張俊臉上已經詭異無邊。
突然,南流風好像是感覺到什麽,驀地睜開一雙血色紅瞳,充滿邪氣的視線直透過正前方不遠的牆壁。
那正是清蕾掩身的牆壁,對麵,清蕾正俯身在牆麵上,正在急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這下子,被南流風碰個正著。
南流風的眼睛似乎已經通過牆壁看見清蕾,他靜靜地看著,驀地,他那好看的嘴角輕輕地一挑。那是一抹美極妙級的身影,烏雲辦的發髻高挽,隻斜插一根潔白晶瑩的玉釵固定,婀娜的身姿清麗絕俗,與漆黑的暗道格格不入,仿若誤入凡間的清麗仙子,玉潔冰清。
那是清蕾在他心裏最柔美的印象。
縱然泰山壓頂,依然是淡定自在的表情,遺世而獨立的高貴清雅,仿若一朵青蓮,出淤泥而不染,迎風冉冉開,也唯有她,到了這樣的環境,還能如此鎮定。
自己沒有看錯,她果然來了,自己通過用絕妙的幻術控製了明軒彬,然後將清蕾推下這地道。
自己沒有低估清蕾,這個強有力的少女果然憑借自己的本事,越過重重機關,然後安然地從那條死亡之路走到這裏?
南流風嘴角微笑更開了,所以,清蕾,這就是我為什麽一定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也隻有你,才夠格成為我南流風的女人。
以前我那樣溫柔的對你,但是你卻不以為意,你隻是將我當做朋友。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我永遠那麽溫柔,所以,為了達到目的,清蕾,不要怪我不擇手段了,我願意化身為魔鬼,也要將你牢牢地鎖在身邊。
我不要你成為明鉉夜的女人,誰跟我搶,隻有死!
以前是我太溫柔,太顧及這個那個了,現在,我不會顧及了。
所以,這次,我南流風卷土重來,再也不會重滔覆轍。
這就是南流風的真實想法。
他這次是下定決心得到清蕾了,不惜用任何方法。
這也是他下定決心修煉魔功第七重的決心。
他看著清蕾,嘴角的笑容溫柔而狂放。這種笑容讓清蕾不禁心頭一驚。
從南流風看自己的眼神,清蕾知道他發現了她的存在,想不到修煉魔功的他竟然有透視眼。
可以這樣輕鬆地通過這堵厚厚的牆壁看到自己,而不是通過牆麵的縫隙。
清蕾正在想著,隻見南流風那雪白的寬大的袖袍一揚,石室內關著那受虐少女與七名男了的鐵籠忽然往地下悠然沉去。那少女痛苦的叫聲慢慢消失,緊接著地麵一塊平穩的石板橫伸出來,地麵瞬間變得一片平整,根本看不出底層另有機關。
清蕾並沒有動作。那個可憐的少女就算會死,她也不能救了,有心無力了。
不好意思啊,可憐的少女啊!你落在這個男人的手裏,還有好果子吃嗎?
清蕾正在惋惜間,南流風的指間突然彈出一枚紅色的夜明珠,“怕”地擊中牆壁上的開關,隻聽見轟隆隆巨響,清蕾麵前的石壁往旁移出一道華麗的石門。
同時,門內的石室地麵又是一陣響聲,無數個格子型的長方形石板紛紛向旁側移開,每個格子裏都冒起來一個燦燦黃金打造的箱子,箱子裏裝滿了各式各樣光芒璀璨的金銀珠寶,琳琅滿目,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