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回家
賀明溪吃飽後，用紙巾擦拭完嘴角。
“高曉翼，早上爺爺打電話來讓我們回去一趟，你的課假我已經幫你請好了。”
高曉翼驚訝的雙眸看著他，也不上吃了。“爺爺的病情……”爺爺讓他們回去，不會是……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不是我爺爺，是高爺爺。”賀明溪有些生氣的丟下這句話離去。
爺爺？他想自己了吧。他們已經很久都沒在一起吃飯聊天了。不想還好，一想起來她還真好想爺爺。
起身，看著正在看電視的賀明溪道，“我現在想回家。”
她的爺爺？
那個蒼桑的背影，滿頭白發的老人模樣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瞬間，眼眶變得紅紅的，眼淚在眸中打轉，隻是未滴落下來。
她真的好笨。
現在的她就和那時憂鬱的賀明溪一樣，那般在乎心底的那個親人。
“走吧。”賀明溪已經走出門，見她還未動半分，回頭叫了她一聲。高曉翼這才反應過來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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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宅
“爺爺——”高曉翼如孩童一般衝進高老的懷中，咧著嘴開心的笑著。這時的她是多麽的純真美好，如同那時淡淡芬香的高曉翼，安靜淡然。
高老摸摸她的秀發和藹和親的道，“你啊，真沒良心啊！！！爺爺這麽惦念著你，你都不回來看看爺爺。”
“爺爺，這不是回來了嗎？”高曉翼在高老懷裏扭著身子撒嬌，高老開懷大笑起來。他的孫女，這次回來竟變得如此會撒嬌了。看來賀明溪那小子，改變了她不少。
“爺爺，最近還好吧。”賀明溪停好車走上來明朗的對著高老說著。高老一見他，雙眸立即充滿笑容道，“隻求你們過的幸福快樂，爺爺就過得很好。”這時田媽上了茶水上來，而後又退了出去。
賀明溪的眸色微微一怔，高曉翼見他不答，緊緊接上一句，“爺爺，我們當然幸福了。”
高老拍拍高曉翼的手道，“隻要你覺得開心，爺爺不想在多說什麽。”別當他這個老人什麽都不知道，雖然工作很忙，但是曉翼的事他還是很上心。
“爺爺——”高曉翼扯著高老的衣角嘟著小嘴撒嬌，卻把賀明溪下的不輕，可能是因為沒看過她還有撒嬌的時候。
“好了好了，你別不高興了。爺爺不說了就是了。”高老實在受不住高曉翼現在的撒嬌程度，刮刮她的玉鼻保證著不說了。
隻是希望他們以後能夠和平相處。
“明溪，你別幹站著，快坐下。喝喝田媽泡的茶解解渴。”
隨後高曉翼同高老坐在一起，賀明溪收回詫異的樣子坐在他們兩對麵。
“明溪，沒有多少天就要高考了吧。”高老啜飲一口茶，放下茶具。“有沒有想過要考到哪裏？”
“爺爺，我還沒想好，應該不會離開這座城市。”他不回離開這座城市，是因為爺爺在這裏，他還要幫爺爺打理公司。可是也存在另一種緣由讓他改變想法……
“哦。那曉翼等你高考了，你會離開這座城市嗎？”高老有些笑裏藏刀的問著。
高曉翼迷茫的搖著頭，“我不知道。或許會吧。”如果離開，她想去Z市去看看她的家。也回去祭奠祭奠爸爸媽媽，還有小小，還有那個幼年不懂事高貝貝。至於哥哥，已經在她生活裏了，無需懷念。
“爺爺，曉翼才讀高二，現在問會不會太早。”
“明溪，不早了。就像曉翼來高宅之時隻有6歲，我總感覺她還是昨日來的。不想一眨眼她已長大。時間一晃而過，真的很快。任誰抓都抓不牢。”
沒有人可以和時間抗衡。
“爺爺——”高曉翼又嘟著小嘴不高興的道，“說這麽引人沉思的話做什麽。”她何曾不知道爺爺在幫她，可是她並不像讓賀明溪為難。
賀明溪一絲明朗的笑，眸色卻很是冷淡。他不知道高曉翼六歲有什麽變故，但他知道高老這麽說的寓意，但是他真的對高曉翼不來電。沒有辦法對她那麽好，沒有辦法去照顧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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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餐，高曉翼回房。
打開很久未曾居住的房間，非常震驚。依舊還是那麽幹淨整潔，如同她還住在這裏一樣。她的左手指劃過公主床帳，來到落地窗。
“哧”的一聲，高曉翼將落地窗的簾子全部拉開。耀眼的陽光瞬間透過玻璃照射進屋內，打在她纖瘦的身體上，散出一道美麗光芒。推開窗，輕輕抬腳走了出去。將手抬起放置額際，眯起雙眼眺望水池的方向。
那個地方，屬於她的地方。
在轉眸眺望另一邊時，入眼的是爺爺和賀明溪相對而坐的樣子。不時動動嘴角或是笑笑，不知他們再說些什麽，這麽有勁。再次轉身，走進屋內，微風吹起她的裙擺，在空中飛舞。一頭秀發吹亂貼在臉上，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
直直的把自己摔在公主床上感歎著回家真好。最後還是習慣性的仰望著頭頂紗白的頂帳，數著一圈又一圈的細漏的花紋，直至她慢慢沉睡。
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
打開台燈，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海邊灣。
——是賀明溪帶她回來的吧。
除了他，就不會有其他人了。
謝謝，賀明溪。
不管他怎麽對她，她都會一直喜歡他。
直到天荒地老……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天荒地老可言，那就直到她死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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