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已經死了
“那是當然的,我很確定那個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你安心當你的秦太太就行了。”
柳清清殷紅的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這話你給我記住了,現在秦瑞已經在找她了,萬一這女人沒死突然蹦出來,那我們做的那些事就暴露了,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而對方的口氣相當的不屑,“哦?那個姓秦的不是很愛你的嗎?居然會找那個女人?”
提起這個柳清清就是憤怒,“這我管的著嗎?你隻要確保那女人死了,不然你的後果不見得有多好!夏大少爺你可記住了!”
“清清?在打電話嗎?”秦瑞已經換下了西裝正往柳清清身邊走。
柳清清聽到他的聲音連忙換露出了笑容,下一秒就笑著的向他走去,“對,和一個朋友敘舊。”
她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秦瑞的手臂上,“你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秦瑞的臉色不算太好,語氣也變得不善“不是你說要拍婚紗照的嗎?我早點回來陪你去,我們現在走吧。”
柳清清很高興地攬著秦瑞,心想這下他隻屬於她了誰都不能將他們分開!
L&F婚紗店是意大利著名設計師在江京的分店,婚紗以浪漫永恒為主題,柳清清很喜歡這樣的風格,不知疲憊地試穿一件件婚紗,而秦瑞隻是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看雜誌。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麵,此時,手機屏幕一亮,是一條短信,秦瑞一愣抬手拿過手機。
秦瑞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短信上的內容,他眸子裏的情緒意味不明。
原來夏安破產了,不僅是破產她還背上了上千萬的債務。原來這幾天她的失蹤是為了躲債埃
秦瑞點燃了一顆煙,火光在他的指縫間忽明忽滅,氤氳一片,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個夜晚,她蜷曲地坐在家門口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獸一樣,當時她是來求他幫助她的吧?她去賣唱也是因為缺錢吧?
夏安,昔日的夏家大小姐,當年在名校的金融係還赫赫有名,以她的學曆,即使是幾個月的新公司,瀕臨破產已經是很稀奇了,背上上千萬的債就更是奇怪了。
秦瑞幽深的眸子眯起,他混跡商場多年,這點敏銳還是有的,他知道是有人故意在背後設計她。
隻是,連他都可以不計前嫌地放過他,那麽還有誰會這麽恨她?
“阿瑞,我這樣好看嗎?”柳清清甜膩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秦瑞回頭就看見一身白紗隻露出蝴蝶骨的柳清清,她嫵媚妖嬈的樣子卻讓他想起了另一個女人穿婚紗的樣子。
當時的她睜著清澈的大眼睛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當時他的表現怎麽樣?不記得了,好像是厭惡吧。
“阿瑞,我這樣到底好不好看啊?不好看我就去換。”沒有等到秦瑞回答的柳清清扯住了秦瑞的手臂。
秦瑞嘴角掛上一絲淺笑,“挺好的,不用換。”
兩人決定第二天舉辦婚禮,在當天晚上隻邀請了一些朋友聚餐。秦瑞邀請的人是他的至交,說話自然是不擇口的。
“唉,我聽鶯鶯說上次你把她帶回家以後根本沒動她,把她晾在了家裏就出去了,我們秦大少什麽時候開始當和尚了呀。”那幫富二代們聞言都調笑著。
秦瑞挑了挑眉,不以為意地問:“鶯鶯?哪個?”
其中一個人拿起酒杯調侃道:“就是那個腿長腰細胸大的嫩模啊,之前還天天圍著你轉,從那晚以後你就把她冷落了,害的她現在和怨婦一樣。”
秦瑞捏著酒杯的細柄,想了想確實有這麽個人,當晚他帶她回去就是為了逼迫夏安和他離婚。
五年前,他和她父親就以立下了契約,除非夏安自願,不然他們不可以離婚。現在想來當時的計劃很成功。
易東辰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嘴裏的酒有些苦澀。明天,秦瑞就要和柳清清結婚了,他為夏安感到不值,夏安為秦瑞付出的根本得不到回報。
他低下頭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與秦瑞說些什麽,易東辰站起身到秦瑞身邊低聲說:“你過來下,我有話單獨對你說。”
秦瑞抬頭掃了他一眼,立即就站了起來。可這時柳清清的腦袋卻從廚房探出來,她露出抱歉的笑容對易東辰說:“辰哥哥,你可以來幫我裝水果嗎?”
易東辰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既然柳清清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拒絕。
當他踏入廚房時,柳清清就把門關的嚴嚴實實,再次轉頭時臉上的神色完全不同了,“你想和秦瑞說什麽?如果你是想和他坦白的話,那我告訴你,雖然你沒有參加綁架案,但是你收了夏少的封口費了,你要是叛變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易東辰嗤笑一聲,一個眼神也沒有留給她,拿起果盤就往外走。
柳清清往前走了一步,警告麵前的人,“你別不識好歹,反正那個女人都死了,奉勸你不要多此一舉。”
易東辰聽了她的話,心裏一震,他不是害怕他們,而是訝於夏安的死。他穩了穩身形才淡然離開。
淩晨兩點,聚會上的人才有離開的意圖。
房間裏,柳清清一洗完澡就爬上了秦瑞的床,柔柔甜甜的叫他:
“阿瑞。”
秦瑞圈住柳清清的腰,低聲說:“太晚了,休息吧,乖。”
說完,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手,站起身就離開了。
看著他挺拔的身影漸漸消失,柳清清豔麗的麵容變得扭曲。
沒關係,反正明天就結婚了,從明天以後,他們就真正的在一起了。
秦瑞來到了隔壁的浴室,躺進溫水裏,所有的細胞都在舒展,他問自己,為什麽沒有一點將要結婚的激動呢?
夏安那個女人到底會去哪裏?他怎麽會一直找不到她?
“叮!”手機的屏幕亮了。
秦瑞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過手機,卻在看到屏幕的一瞬間愣住了,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指尖的水漬變得冰涼,心髒也有瞬間的收緊。
夏安,她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