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毫無成就感

  石以鬆敲敲門“打擾一下,我找宋醫生有事。”


  有外人在場,那醫生也隻好停嘴。他整理整理衣服,極不耐煩地擺擺手,讓宋晉出去。


  見外麵的人是石以鬆,宋晉就磨磨蹭蹭地走過去,那速度好比蝸牛。


  “快點。”石以鬆見他磨磨蹭蹭的,就出聲提醒道。


  宋晉加快腳步。


  他隻覺得自己才出狼窩,又入虎口。他可忘不了石以鬆的那一針,讓他從手術室挪到了三樓給一個內科醫生打下手。


  而且在他醒來以後,他發現自己遍體鱗傷。這還有什麽解釋的?肯定是他打的!

  然而宋晉的滿腔怒火,在第二次遇見石以鬆時就已經滅得一幹二淨了。現在石以鬆說找他有事,這百分百不是好事。


  石以鬆皺眉看著慢悠悠,滿臉“情願”的宋晉。被他看一眼,宋晉又加快速度了。


  總感覺這宋晉好像有點怕他啊。


  他隻覺得宋晉莫名怕他,哪裏知道宋晉是因為挨了一頓莫名其妙的毒打,才這樣的。


  宋晉兩步跨到門口,石以鬆淡淡地對他說“走吧。找一個沒其他人的地方。”


  我蹲在角落,終於看到石以鬆他們出來了。


  宋晉乖乖跟在石以鬆身後,表情有點僵硬,就好像跟我們走是上刑場一樣。


  “你來帶路,自己找個地方。”石以鬆把宋晉推在前麵。


  宋晉以極其奇怪的步伐邁出去,聲音帶著點哭腔“什麽事啊。要不您現在就說出來?”


  “廢話那麽多,按我說的做。”


  總感覺這個宋晉很怕石以鬆。難道他趁我不在的時候對宋晉做了什麽?

  我偏頭看他,他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我,一巴掌摁在我的頭上,將我帶走。


  最後我們來到一處沒人的休息室。


  將門反鎖,石以鬆檢查一下這個房間。很好,沒有什麽竊聽器監控什麽的。


  石以鬆這樣讓宋晉心裏開始打鼓。他隻想知道這哥子會不會再打他一頓。


  雖說好男兒不該怕痛,但他打的是那處,再來幾下他後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沒了!

  他挽起袖子,隨意地說“其實我也沒什麽要求,就是想找你幫忙給一個病人換個病房而已。”


  “好好好,是誰?我馬上就去安排!”宋晉連連點頭,生怕答應地不及時。


  “十二樓羅開洪,病房是,給他換一個單人間。”


  “好好好!”


  石以鬆噎了一下,他也是沒想到宋晉居然這麽聽話,本來準備的東西看來是用不上了。想到這裏,他還覺得有點可惜。


  該交代的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他就去把門打開。


  希望的大門開了!


  見門一開,宋晉都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去了。誰知道在這裏多待一會會不會又挨一頓打呢。


  然而還沒跨出一步就被石以鬆從後麵拎著領子道“那麽慌走什麽呢?我話還沒說完呢。”


  “什……什麽?”


  “沒什麽,就是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那是當然!”石以鬆一鬆手,他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這人答應得太快,他都沒什麽成就感。他轉眼,就看到一旁的魏子婠,不知道從哪裏抓出來一把瓜子啃著,還傻乎乎地對他笑了下。


  石以鬆一直盯著我,難不成是看上我的瓜子了?沒想到他喜歡吃這個啊。


  我笑了笑,遞給他一把。他卻將我的手推開,無奈地說“你吃吧。”


  嗯?是瓜子不香還是我遞的瓜子不香?


  不吃就不吃,我自己留著慢慢吃。


  這瓜子隻是我來的時候順手抓得,剛剛作為一個吃瓜群眾,不嗑瓜子這個瓜都不香了。


  我收起瓜子,問他“你咋做到的?我還以為我們要威逼利誘才能讓他妥協呢。”


  “秘密。”


  “嘁。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我咂咂嘴,“居然讓他這麽聽你的話,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他輕咳一聲說“我要是沒兩把刷子,你現在都已經在傅知竹身邊了。”


  “哦。”哪壺不開提哪壺。


  回到十二樓,羅開洪已經換病房了。我不經咋舌,這宋晉的速度可真夠快的。


  現在的羅開洪在病房裏麵,也就是十三樓。


  路過時,李穀延還對石以鬆喊道“鬆哥,有空常來看看我啊!”


  鬆哥長鬆哥短的,他該不會真看上石以鬆了吧。


  嗯……這個想法有點可怕。


  我不動聲色地擋在他前麵,他多看石以鬆一眼,就多一分可能。


  這可不行!


  這倆馬路殺手,湊一對還了得!


  病房內,羅開洪露出一個愜意的微笑。可能是在為擺脫李穀延而開心吧。


  不過這種開心注定維持不了多久的。


  我端個小板凳坐在他床邊,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們知道你的身份。但今天也不想太為難你,你隻需要說說,你們想從古天身上拿到什麽?”


  他的笑容逐漸凝固,身上氣勢大增,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隱隱給我一種壓迫感。


  這時候的他才像是二裏街的混混頭目。


  他聲音嘶啞,像鷹一樣的眼神在我們倆之間徘徊,問道“你們知道多少。”


  石以鬆上前一步,站在我麵前毫無波瀾地說“我們知道多少你不用知道,你現在隻需要回答我們的問題。你們想得到什麽東西?目的是什麽?”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做夢吧。”他冷哼一聲,眼神之中帶著不屑,“不管你們知道多少,你們……都完蛋了!”


  說罷,他朝我們陰毒得笑了笑。


  許是頭上受傷嚴重又纏了太多繃帶,他的臉就不像是一個整體,而是分散開來的。笑起來臉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動。


  說實話,這模樣還沒賊眉鼠眼的宋晉奸笑起來可怕。


  石以鬆隨意拉來一個板凳坐下,翹著二郎腿慵懶地說“你現在在這裏能把我們怎麽辦?”


  頓時,他太陽穴青筋暴起,雙目突出,一字一頓地說“等我出院的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


  “大白天的做什麽夢?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可是我們,而不是你的小弟哦。”我出聲提醒他道。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連地都下不了的人,會對站在他麵前的人放狠話。


  要是我是瓶汽水,搖一搖就上天的那種,我可能不會讓他等到他自己出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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