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傅廷笙死了?
“鈴鈴鈴,”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將原本就神經高度緊張的白夢妮嚇了一跳,手上的紗巾暗暗使勁,但是煩悶的手機鈴聲卻讓她心慌不已。
暫時將奄奄一息的蘇晴暖丟在一旁,白夢妮翻著手包,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看見手機上的來電人上麵顯示著“何凱”兩個字,白夢妮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然而不過兩秒鍾,手機煩人的鈴聲又吵鬧起來。白夢妮索性蹲在地上接起了電話。
“喂!你做什麽。”
冰冷的語氣裏還帶著剛剛未消的怒火,此刻的白夢妮早就做好了跟何凱一刀兩斷的準備。隻要她把蘇晴暖殺了,自己就可以回到傅廷笙的身邊。
電話那頭的何凱被此刻怒火衝天的白夢妮弄得有些莫名奇妙,這似乎不該是此刻白夢妮應該有的表現。
“夢妮,你在哪裏。”
放下心中的疑問,何凱耐心地問著白夢妮。
“我在哪裏不用你管,你有什麽事就說,沒事的話,以後就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也不要再通過任何方式聯係我。”
白夢妮決絕的語氣像一把刀紮在何凱的心底,隻是她自己卻毫無感覺。
“夢妮。你要不要回日本。”
何凱繼續問道。
“回去?我才回中國,你覺得,我還會回去嗎?”
白夢妮不以為然,甚至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偷偷摸摸從何凱的身邊逃走。怎麽可能再回去。
而此刻,電話那頭的何凱也聽到白夢妮這樣的話,又是一陣梗塞。
“你難道不知道,傅廷笙已經死了嗎?”
驚天霹靂的消息從電話中傳來,白夢妮手拿著電話,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問題。
“今天早上出的新聞,傅廷笙抑鬱跳海。現在還沒有找到,新聞甚至轉接了畫麵,有人親眼目睹。”
何凱仔細地說著這件事,傅廷笙的死,於他而言自然是件好事。一是報了以往的火燒之仇,二也是因為他一死,至少白夢妮就會留出空間,多看自己一眼。
“我不信。”
冷漠地甩下來這三個字,白夢妮慌亂地掛斷了電話。手指輕輕顫動地打開網頁,翻到新聞頁麵,一條“傅廷笙今日一早禁不住流言跳海輕身,救護人員仍在搜索。”的新聞映入眼簾。
“這不可能,不可能。”
白夢妮瘋狂地滑動著手機屏幕,眼睛不斷瀏覽著這條新聞。然而,白紙黑字的東西不可造假,白夢妮的眼淚湧動到眼眶之上,驀然淚流滿麵。
“這不可能!”
撿起地上的手包,也來不及再對角落裏的蘇晴暖再做些什麽。使勁敲打著麵前的鐵門,門後的男人聽到裏麵激烈的敲門聲,也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忙打開了大門。
白夢妮瘋狂地多麽而出,細長的淚水飄散在風中。
“我不信,傅廷笙,我不信。”
纖細的身子在滿是雜草的路上瘋狂奔跑,這一刻,白夢妮第一次覺得,人生那麽絕望。
一瓶Smartwater從潘安的手中遞了出去。
“傅廷笙,你居然把蘇情暖一個人放在荒野山村。你真舍得。”
傅廷笙抬眼望了望眼前的男人,有些無奈。“把她丟在那裏,是白夢初的計劃。換我自己,怎麽可能舍得。”
“那你這次假死,又真的能逼出白夢妮嗎?”
潘安語氣並不友善,因為他深知白夢妮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當初她對蘇晴暖做的一切,都被潘安看在眼裏。隻是蘇晴暖不願言語,潘安也毅然如此。
“不管如何,我也要試一試。”
潘安聽到這樣的話,再次變得沉默起來。
迢迢從日本趕回中國,卻在白夢初和傅廷笙的阻攔下不得救下蘇晴暖,於他而言。他沒有盡到保護蘇晴暖的責任。自從他娶了佑子,他就完全舍棄了從前對蘇晴暖許下的承諾。
傅廷笙跳海的新聞一日之內席卷了整個亞洲版報,那些曾經抨擊他的人聽到這樣的消息都大跌眼鏡。人們沒有想到,隻是一場網絡罵戰,就可以將一個如此成功的人逼上絕境。
所謂人言可畏,也不過如此。現實之中,有多少人因為一個虛無有的罪名成為人們謾罵的對象。而用不單純的語言攻擊別人的人,卻永遠體會不到被言論傷害的痛楚。
萬籟俱寂的夜裏,白夢妮的身影悄悄出現在了傅家門口。
為了確認傅廷笙跳海的訊息是否屬實,她趁著夜色回到了傅家。因為不好意思直接進入大門,隻能在傅家門口窸窸窣窣地探望。
此刻已經是夜裏九點多了,但是因為路途太過遙遠,雖然白夢妮恨不能即可飛到傅家。到達之時也已經夜幕降臨。
正當藏在站在樹下當做隱蔽的白夢妮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白夢妮的眼前。
一個穿著藍色碎花,提著菜藍的女人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傅家大門。鬢角微白,一雙眼睛隱約透著些許的疲憊,眼前的中年女人,正是長年在傅家做工的李嫂。
白夢妮一眼認出了就看清了來人。
“李嫂!”
努力扯出一絲微笑,白夢妮輕手輕腳地朝李嫂跑了過去。
“白小姐。”
李嫂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白夢妮,在她的眼中,白夢妮是傅家的客人,也是傅廷笙疼愛的妹妹。傅老爺欣賞的好女孩。
白夢妮一個箭步拉住了李嫂的胳膊,這樣的舉動立刻讓平時連話都很少和白夢妮說的上的李嫂受寵若驚。
“小姐,你站在這兒做什麽。家裏出了大事了,傅少爺跳海。傅老爺也生病在家調養。”
李嫂自然不知道白夢妮的情況,從來不看報不看新聞的她根本不知道傅廷笙跳海的真正原因。隻是為了將戲做足,傅廷笙告訴傅爺爺,不能讓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然而,李嫂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所帶給眼前女子的巨大打擊。
“廷笙哥哥真的跳海了?”
白夢妮緊緊抓住李嫂的衣袖,心裏的水晶球“咣當一聲”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