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蘇悠然一邊走出來,一邊打著哈欠,本來她想去洗漱,結果眼睛不小心瞟了客廳沙發一眼。
嘴裏打著的那個哈欠生生給逼了回去。
程言還沒有醒,正躺在沙發上,眉頭微皺,應該是在沙發上沒睡得好。
程言靜靜地躺在那裏,淺淺的呼吸,胸膛微微起伏,這時的他,給人一種安寧的感覺。
蘇悠然覺得自己被莫名的驚豔到了,程言本來就是一個美男子,平常隻見過他在辦公室板著臉的模樣,何時看過這麽閑適的模樣。
蘇悠然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輕輕走到程言的麵前,彎下身湊進他,想看得更清楚一點。
程言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啊~”蘇悠然被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程言坐起來,皺著眉頭看著她。
“你怎麽在這?”
“我……我剛才看到你流口水了,想過去幫你擦一擦,對,就是這樣。”蘇悠然靈機一動終於想了個理由。
程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嘴邊,並沒有摸到什麽奇怪的液體,“哪裏有口水,我怎麽從來沒聽過別人說我睡覺會流口水,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程言對蘇悠然的話質疑,眯著眼看她怎麽說。
“嗬嗬,可能是我看錯了,看錯了,我先去洗漱了。”
一溜煙,就跑走了。
程言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搖搖頭,就像是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蘇悠然站在浴室裏刷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通紅的,低聲罵道,“蘇悠然,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你怎麽就被他給迷住了,剛才還差點被發現,笨死了。”
蘇悠然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又繼續開始刷牙。
換完衣服,蘇悠然出來了,她準備叫程言也去洗漱一番,可出來後,才發現,程言已經不在了。
怎麽就走了?也不打一聲招呼,哎呀,蘇悠然,你在瞎想什麽呀!真是的,他走了幹嘛要和你打招呼,你以為你是誰呀!他走了正好,省得看見他就煩。
“可是還是要和我說一聲啊……”正在她站在客廳沙發裏,為程言的不辭而別感到委屈時,門鈴突然響了。
蘇悠然趕緊去開門,以為是程言去而複返,一看,是江河。
“江河,你怎麽來了?”
江河看到門內的蘇悠然,眼前一亮。
蘇悠然今天穿了一件簡單的白T恤,下麵搭了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腳上穿了一雙白色的帆布鞋,整個人瞬間就感覺小了幾歲,估計到大學裏去,也會被人認成是在校學生。
江河提著手裏的大包小包進來了,他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口裏說著:“悠然,我給你帶了點吃的,都是我特意讓家裏的阿姨做的,這兩天你受罪了,可得好好補補。”江河轉身看到蘇悠然愣在那裏:“悠然,剛才我說的你聽見了沒有?”
“啊!哦,我聽見了,當然聽見了。”
蘇悠然回過神來,看到江河已經把吃的擺滿了一桌,“江河,你怎麽準備了這麽多?我們兩個怎麽吃得完啊!”
“坐下。”江河推著蘇悠然坐在椅子上。
“先喝碗雞湯。”江河用勺子盛了一碗雞湯,推到蘇悠然麵前。
蘇悠然端起雞湯喝了一口,“這雞湯真不錯。”
“好喝就多喝點。”江河笑眯眯的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蘇悠然俏皮地說道。
江河也坐在蘇悠然的旁邊,端起一碗雞湯喝了起來,他喝的時候一起偷偷注視著蘇悠然,看到她吃東西歡快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心裏很歡喜,怎麽能這麽可愛啊!
我可是我和悠然第一次共進早餐,可惜,這麽難得的時刻很快就過去了。
“悠然,你好好休息,我就先上班去了。”江河拿起自己東西,和蘇悠然道別。
蘇悠然送他到門口,揮了揮手,“路上小心點。”
“好,你快進去吧。”江河看著蘇悠然關上了門,才離開。
蘇悠然把電腦搬到客廳的沙發上,自己坐在地毯上開始把自己昨天想到的點子加到策劃中。
……
蘇悠然伸了個懶腰,終於做好了,按了發送,把文件傳給了程言。
倒了杯水,正喝著呢,突然,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歐凱打來的,蘇悠然趕緊接起電話,“喂~凱旋。”
“快開門,我就在門外。”說完就掛了。
蘇悠然頓了一下,然後大叫一聲,趕緊起身,一開門,歐凱正笑著站在外麵。
“快進來,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
“我這麽神通廣大,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歐凱用手拂過自己前麵的碎發,對著蘇悠然拋了一個媚眼。
蘇悠然哆嗦了一下,“別再對我拋媚眼,小心我下次弄死你。”
蘇悠然端了杯水給歐凱,自己也坐到了沙發上。
“好了,找你是有正經事,你怎麽住在這裏了,我去你家找你,發現你不在,查了一下才知道你在這。”歐凱看了看這個套間,點了點頭。
“這個房間倒是不錯,價錢可不便宜啊!”
“唉~我也不想,是江河非要我住在這,怕我回家會出事,盛情難卻,我隻好住下來。”
“哦,江河是誰,對你這麽好,不會喜歡你吧?”歐凱突然湊過來,問道。
“他就是我一個普通的同事,我們是朋友,我們之間沒有什麽。真是,怎麽以前不覺得你這麽八卦。”蘇悠然急忙解釋道。
“普通同事可以做到這個地步,真是……”
蘇悠然沒回他的話,結果歐凱還來勁了。
“我知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唉,凱旋,你到底是來找我幹什麽的,你是專門來氣我的吧。”
蘇悠然見歐凱總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氣惱的轉過頭,嘟著嘴不理他。
歐凱看到蘇悠然這樣,“行了,悠然,我錯了,我不打趣你了,你別生氣了。”歐凱結束了這個話題,不過眼裏的深意隻有他自己知道。
蘇悠然聽到歐凱認錯了,也就順著他給的台階原諒了他,兩人說起了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