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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觸目驚心

  不管是任何人,都應該學會怎麽說話,不是嗎?說話不經大腦的戳進人的痛處,這是不禮貌和沒教養,就算是記者,亦如此。


  陶婉琳卻完全不這麽想。


  在她心裏,記者是她找來的,就是和她們一夥的。


  見季疏桐居然敢動手推那名記者。


  也是瞪圓了眼。


  直接上前一步就推了季疏桐的肩膀。


  她用的力氣很大,並沒有多想,隻是想製止季疏桐過激的行為。


  卻不知道,季疏桐傷口本來就沒有複原,在回國之前還被人劫走,原本結好的痂就已經裂開,還沒有時間來得及處理,現在被陶婉琳這麽一推,當即就悶哼了一聲。


  她一個趔趄,如果不是扶住了醫院門口的那個石獅子,隻怕會當即摔倒在地。


  “你……”陶婉琳捂住了嘴,眸底滿是驚詫。


  季疏桐穿了一件深棕色的及膝風衣,這款風衣沒有拉鏈和扣子,她裏麵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


  此刻那襯衫胸口處,已經被鮮血染紅。


  看上去尤為觸目驚心。


  方才還無比混亂的現場霎時安靜下來。


  記者們都捂住了嘴。


  季疏桐臉色白的幾乎透明,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任那鮮血往外溢,白色襯衫上的血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她的目光如寒刃一般寸寸掃過人群,隨後那雙黑到極致的眸子看著陶婉琳,墨黑一片,讓人察覺不到她此時有多麽恨。


  陶婉琳這一推,似乎將兩人之間最後僅剩的那一絲母女情分都磨掉了。


  她不想開口。


  是不想要如了安欣的意。


  安欣充當反麵派,在陶婉琳麵前煽風點火,可笑她的親生母親完全不知情還助紂為虐。


  她實在是不想要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動手。


  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


  她已經仁至義盡。


  陶婉琳卻是驚訝過後,瞪圓了眼,對上季疏桐的目光也沒有心虛,梗著脖子道:“不關我的事,我隻是推了你一下!”


  季疏桐嘴角挽起了一抹笑,帶著涼涼的諷刺,黑眸中那最後一絲亮光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看,這就是她的親生母親呐。


  可真是讓人寒心。


  —


  不遠處。


  兩個男人並肩走著。


  其中一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最毒婦人心果真不假,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聶容看著手裏的這個控告意圖謀殺律師函,還在連連歎氣,“阿深,你說說,這……阿深?”


  聶容順著封深的目光看過去。


  “秦氏私人醫院,怎麽圍了這麽多人?”


  他話音一落。


  身側的好友就已經將手裏的文件往他懷裏一丟,狂奔了過去。


  “阿深!”


  心髒處那久違怦怦的跳動,她果真在這裏。


  季疏桐來到秦氏私人醫院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剛巧聶容在這附近有一份律師函上麵的內容需要確認,問他要不要陪同一起,他就答應了。


  沒想到確實是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不假,眼前的一幕卻讓封深睚眥欲裂。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她染血的胸口,隨即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心髒陡然下沉,他什麽也顧不得了,推開人群就跑過來。


  寬大的衣擺浮動,帶著獵獵的風。


  封深力氣很大,像是要捏碎那個年輕男記者的肩膀,他抓住圍在四周的人往旁邊甩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季疏桐的麵前。


  手指是顫抖的,不過他卻完全隱藏了自己的情緒,縱然是那樣,聲音也有些沉,對那群驚訝的記者道:“飛鴻報社!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們,收了別人的錢出來挖爆料的時候要將自己的記者牌取下來嗎!”封深眸子寒得厲害,一一掃過在場的幾個記者的記者牌,“在醫院擾民!我將代表封氏律師所對你們的報社提出法律訴訟!”


  這些記者是收了好處來的。


  提前並沒有對他們所在的報社報告,畢竟這樣好的機會,他們若是抓住了,事業和工作就能更進一步,沒想到卻漏算了一點,工作牌確實沒有取下來。


  聶容趕過來,驚詫於好友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怎麽會故意擾亂別人的思緒,如果按真正來說,這裏也並不屬於醫院的管轄範圍之內。


  不過他自然是幫著封深的。


  當即亮出了自己的律師證,“這裏封氏律師所封深,聶容律師!”


  記者們是真的慌了。


  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封氏律師所在華國法律製度上占著怎樣的地位,在這個行業,幾乎可以算得上最出色,最有能力的一處。


  這可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記者就能招惹起的。幾個記者對視一眼,收了相機就準備走。


  “站住。”


  清亮的聲音響起。


  女子長發微微淩亂,縱使臉色蒼白,也掩蓋不住身上的氣勢。她自封深身後走出,纖細的身子仿佛攜帶著萬千風雲。


  “桐桐……”封深想要扶住她。


  “我沒事。”季疏桐搖了搖頭,對記者道:“你們竟然來了,不給你們報道的機會,確實有些不太友好。


  她聲音清亮,身形纖長,若是忽略掉臉上蒼白的臉色,還有胸前被鮮血染紅的衣襟,倒像是一個掌控全場的決裁者。


  聶容拉著封深的手臂站到了季疏桐身後。


  記者們不明白季疏桐想要做什麽。


  安欣和陶婉琳見情況不對,往後退了退,觀察著這裏的動向。


  季疏桐將目光掃過去,讓陶婉琳心裏一驚。


  就聽見她道:“好,今天你們想要知道的,我都會給你們一個答案。”


  她笑了笑,唇瓣蒼白眼神澄亮,似乎衝破了什麽枷鎖一般,“我和我的親生母親,也就是這位,從來都沒有過什麽母女親情。我相信這些,你們心裏多少也能看出一點。”


  終於將這件事坦明了說。


  季疏桐曾經無數次想過,她可能會嚎啕大哭,可能會不斷的控訴陶婉琳,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她有的,隻是平靜和釋然。


  記者們不吭聲。


  誰長了眼睛看不出來。


  陶婉琳買通他們來圍堵自己的親生女兒,隻要她看重季疏桐,哪怕是一點點,都不會這樣做。更何況剛才還幫著記者,傷害自己的女兒。


  不像是母女,倒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


  季疏桐看在眼裏,輕笑一聲,將那最後的不舍和想要挽回都丟了,道:“以前我不追究這些事情,但從今天開始,人犯我一尺。”


  她頓了頓,寒眸寸寸掃過人群,讓他們如同鋒芒在背,隨即定格在陶婉琳臉上,麵無表情道:“我必進他一丈。


  不管那人是誰。”


  現場沒有人說話。


  季疏桐的話,意思就是以後絕對不會看在母女情份上作出退讓了。


  她做的退讓足夠多。


  卻讓某些人得寸進尺。


  那她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呢。


  陶婉琳臉色漲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安欣知道現在的處境不利於她們,也沒有幫著陶婉琳,站在一旁低著頭不吭聲。


  畢竟這位才是最懂得明哲保身的一個。


  “還有。你們似乎很好奇季氏以後的繼承人會是誰。”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定在了她身上。


  陶婉琳瞬間忘記了自己剛才害她受傷,一句:“你憑什麽來決定這件事!”脫口而出。


  安欣心下驚了驚,暗道蠢貨,不著痕跡的往旁邊退了退步子,沒有靠近陶婉琳。


  人群中不知有多少人暗自鄙夷。


  就連封深都蹙起了眉,聶容更為吃驚,心道:這真的是一對親生母女嗎?


  季疏桐沒有理她,對記者們道:“季氏,我要,也不要。”


  “要,這是我應得的,因為我姓季,這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東西,哪裏來的我非要搶走這一說。畢竟,季家現在姓季的,還有誰?”


  季疏桐目光寒涼。


  這是她第一次將這個話題挑明了說。


  對,季疏朗……不在了。那她就是唯一的繼承人!誰敢有任何異議?陶婉琳是季倡明的直係妻子又怎麽樣?她姓陶而不是季!


  “不要季氏,是因為那地方從來都沒有給過我快樂,我從來都不稀罕。”


  季氏是小朗的。


  就算她不要。


  也不會允許它落到安欣的手裏!

  “額……”記者們啞然。


  所以季疏桐的意思,這季氏,她到底要不要?


  “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季氏的繼承權,我季疏桐勢在必得。”這話說的狂妄,卻沒有人敢反駁。畢竟人家可是名正言順的。


  “當然。季氏到我的手中,我也不會掌管它。介時,我會將公司轉讓出去,把錢捐給基金會,留下一部分定期支付給父母。我季疏桐保證,分文不取。”


  這話她說的肯定,聲音雖不大卻落地有聲,狠狠的砸在了安欣的心裏,讓她低著的臉都是扭曲的。


  季疏桐這個賤人!

  竟然要將整個季氏都轉讓出去!


  季疏桐的做法無疑比她將季氏據為己有更讓安欣憤怒。


  安欣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季氏嗎?苦心積慮了很久的局被人這樣破開,想要了一輩子的東西,就這樣被人輕輕鬆鬆地轉讓出去。


  實實在在的,踩了安欣的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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