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以賴治賴的兩敗
很快段寶珠拿著錢來了,遞給劉解放,劉解放興奮了,想接的時候,王副鄉長卻發聲了,“寶珠,嗯——”
段寶珠非常惡心地看了劉解放一眼,就轉手遞給了王副鄉長,王副鄉長接住後,對著劉解放說:“劉委員啊,這個已經到位了,你看看啊,還有啥要求嗎,嘿嘿嘿,天都要黑了,不然的話,你在這兒坐著呢,一方麵,給你親家丟人,另外,對你的傷也不好,你說呢,嘿嘿嘿。”
劉解放欣喜了,但還是忍住了,“我的電視機,我親家給我的電視機,讓他們給我摔壞了,賠我的,賠我的!”劉解放抓著地上的泥土,向著段寶珠灑著泥土。
王副鄉長看到滿泥土灰塵了,急忙吹著氣,扇著手,躲著,“唉唉唉,行啦,劉委員,起碼你也是個長輩,按照你親家,這倆孩子,都要叫你叔呢,你要有個長輩的樣子來,真是的,過了啊!”
這時,朱四也來了,端來一碗水,小心地遞給了劉解放。由於剛才的事兒,劉解放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接過來,還是不接,就看著王副鄉長。王副鄉長笑著,點點頭。
劉解放接過去,試了一下,感覺不太熱,一口氣就喝下去了。
當他把碗遞給朱四的時候,朱四接過去一看,上麵既有泥土,還有劉解放嘴角的血沫子,就直接扔到了垃圾堆裏,劉解放顯得很是尷尬,王副鄉長偷笑了一下,朱四和段寶珠又害怕了。
王副鄉長看著他們,笑了一下,“那繼續啊,寶珠,四啊,你們解放委員,要你們賠電視呢,說是,你們把他的電視機給摔壞了,你們啊,是賠,還是不賠啊,嘿嘿嘿。”
段寶珠急了,“叔啊,這電視本來就壞的,而且,是他自己,在我叔家,自己弄壞的,我嬸,才一生氣給他的,他真不要臉,還賴上我們了,叔啊,這個電視機,我們絕對是冤枉的,真的啊!”
朱四也急了,“叔啊,你想想啊,我姑姑(朱書記)有病吧,給他個電視機,看見他都能煩死,這看著壞了,想讓他趕快地從她家走,才說給他的電視機,誰看見他都煩,他還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呢,唉,真不要臉,叔啊,這個電視機,就是他,求段寶,不要給劉偲離婚時,他自己弄壞的,不要臉,還要臉不,這麽大年紀了,唉,丟人!”朱四說著,還往劉解放的臉上吐了一口吐沫。
喝了水的劉解放,也緩過來了,臉上帶著朱四吐的吐沫,也不擦了,誰看見都惡心,他就是不動了,又開始哭了,“黑社會啊,流氓啊,地痞啊,摔壞了我的電視機啊,還打我啊,這錢我不要了啊,我要去縣裏告,去地區告,我不活了,打死我了啊,打死我吧,······”劉解放拍打著地麵,地上的泥土又開始飛揚了。
王副鄉長看著笑了,但瞬間又嚴肅了,“我不管了,你看看,你們倆弄的,人家說啦,人家的電視機是新的,再說啦,朱書記,給他親家電視機,咋能給個壞的啊,你們倆也不動動腦子,劉委員不嫌丟人,朱書記也嫌丟人啊,真是的,你們啊,我不管了,要麽買個一樣的新電視,給他,要麽,讓他去縣裏、地區,去告你們是黑社會,到時候,丟人的,還是你們,朱書記和段所長,還要受牽連,劉委員,這是你的200,給你了啊,我走了,你的電視機,我管不了了,我走了!”
王副鄉長說著直接把錢丟給了劉解放就“氣哼哼”地走了。
劉解放急忙抓過錢,就裝進了口袋裏,繼續哭叫起來了,臉上依舊掛著朱四吐到臉上的吐沫。
劉解放叫罵著:“黑社會,流氓,沒有一個好人,都是壞蛋,我要告你們去,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段寶珠和朱四氣壞了,但也沒有辦法,看著王副鄉長走了,他們也走了。
他們去了街上的電器店裏,直接選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電視機,抱著走向了鄉政府的家屬院,看笑話的人,增增減減的,但人依然不少。
他們倆抬著新電視機的箱子,走到了段寶家的門口,放在了地上,“姓劉的,我們倆服了,你厲害,我告訴你,這次,我們倆賠你了,以後,咱井水不犯河水,再有下次,我就是被槍斃,我都要打死你,快點滾,再不走,我就打死你這兒!”段寶珠大聲地咋胡著,這次,是真的氣惱了,說著還衝著劉解放踹了一腳,劉解放猛地劇烈地咳嗽了,還吐了一口血。
當段寶珠還想踹的時候,被朱四拉住了。
其他的人,都很擔心了,劉解放卻笑了,捂著肚子,好像調整了有兩分鍾的樣子,笑著抱起了新的電視機,一瘸一拐地就走了。
其他看笑話的人,也跟著劉解放走了。
段寶珠和朱四,非常喪氣地蹲在段寶家的門口,既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就在人都走光的時候,段寶家的門開了。
朱書記拿著擀麵杖出來,“跪下!”朱書記氣得全身發抖,眼睛血紅地看著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急忙跪下了,“嬸啊,我就打了他一巴掌啊,他真不是我打的,是劉偲的娘,用鐵鍁把打的啊,真的啊,您不信,您去他莊上問問啊,真的啊,嬸啊!”段寶珠跪在地上哭著說,真的委屈了。
朱四也哭了,“姑啊,這電視機,你知道是咋回事啊,他是故意的,我真的,啥也沒有幹啊,姑啊,我真的啥也沒幹啊,他是賴皮啊,他是故意的啊!”
朱書記也哭了,但還是拿著擀麵杖對著他們兩個狠狠地打了起來了,最後,還是段寶抱住了她,把她拉回了院子裏,段正才看著段寶珠和朱四,歎息了,“走吧,以後,要長記性了,快走吧,做人,就要老老實實的,唉,走吧!”段正才看了一下,他們的頭和臉,都已經起了很大的水腫包了,也是心疼,沒有辦法。
他們兩個被段正才攙起來後,就摸著自己的頭和胳膊,洗著涼氣,擦著眼淚走了。
劉解放抱著電視機,回到了病房裏,放在了地上,臉色慘白,喘著粗氣,躺在了床上,血腫的眼睛裏,滲出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