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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自暴自棄的傷

  鄉鎮府找劉智談話,希望他能擔負起照顧周小孬的責任,免得造成了肺結核的傳染。


  在許靜的叫罵聲中,周小孬被安排在兩位老校長的紀念室中暫時住下,有劉智照顧吃喝,鎮政府每個月解決120元的生活費,在領工資的時候直接發放給劉智。


  周小孬就像一個幽靈,劉智是無論如何也難以真正的抓住他。到底也沒有弄清楚他是幾歲了。


  “小孬,幾歲了!”劉智非常親切地問。


  “八歲!”小孬用筷子搗碗裏的麵條說。


  “八歲?”許靜狐疑地說。


  “九歲!”小孬毫不在意地繼續說。


  “九歲?”許靜奇怪了。


  “十歲!”小孬看著天說。


  “十歲?”許靜徹底懵了。


  “十一!”小孬認真地說。


  “啊,十一?”許靜真的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句了。


  “十二!”小孬繼續說。“我也不知道。”有些傷感了,快速地扒著麵條,剩一半就跑了。


  劉智的真不知道小孬到底去幹什麽了。由於處在暑假中,也不知道該怎麽管他。


  隻是聽說了一些事情,估計和小孬有關。


  李三的摩托車經常被放氣,李三的發廊經常門上掛著屎和尿的塑料袋,李三的家門口經常被人用鐵條給纏上,張小娟有時候也會被人用土塊砸。


  李三真的很懊惱,但一直找不到問題到底在哪兒,隻能囂張地毫無目標地叫罵著。


  為了生活周大春是克服一切困難地去管理果園和經營自己的小吃,兩個兒子則利用空閑的時間,幫忙照看小妹妹。


  李三根本也不顧及曾經的夫妻情分,經常對大春進行過分地所謂收稅行為,不給就砸攤子,甚至當著兒子的麵也這樣做,真是做不了夫妻成了仇人。


  李三帶著幾個小弟到了大春的包子鋪,先是直接自己盛包子、吃包子,然後就開始直接到大春的錢箱去拿錢。


  當他把手伸進錢箱的時候,大春按住了他的手,小聲地說:

  “李三,看在三個孩子的麵子上,我警告你,你知道周二孬是什麽人,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怎麽惹了他,我勸你不管是為孩子,還是為你自己,抓緊時間想辦法把事和平解決,不然,你自己知道後果,到時候別傷害了孩子!”大春非常嚴肅地說。


  李三一隻手在錢箱子裏,頓時愣住了,應該是被嚇住了,停了有一分鍾,把手拿出來,沒有說什麽,隻是有些懊悔和無奈地踢飛了一隻板凳,然後,一句話也沒有就走了。從他遠去的背影,很明顯地能看出,他心裏的負擔和後怕。


  此後,李三每天去醫院看望周二孬的娘。


  “大娘呀,我知道錯了,您老人家別生氣,和二孬哥,我們都是好朋友、拜把子,這次是我錯了,我將會孝順您!”李三一邊說,一邊打自己的臉。周二孬的娘什麽也不說,隻是看著,麵無表情。


  在20世紀末的幾年,農村也和縣城一樣,出現鋪天蓋地的小廣告,以治療不孕不育症和各種性病的廣告為主,貼滿了各個交通要到的電線杆、牆壁,甚至公交車上。


  在王莊街上,也出現了一些怪現象,有些原本非常幸福的夫妻開始打架了,尤其那些幹小商品批發或零售的個體戶們,女人經常叫罵自己的男人,男人也不聲不響,在過去的時候都是男人叫罵女人,這讓很多人感到吃驚。


  隨著這種情況家庭的增多,人們逐漸從其中弄清了原因。


  原來一些男人經常或偶爾去李三的“發廊”,一方麵,是把家裏的錢花給那些“女人”,導致女人吃醋;另一方麵,由於不潔的性生活導致夫妻雙方感染了某種性病,致使夫妻感情懸崖式下滑。


  這事的爆發,因為街上的王海兩口子的打架,王海老婆一步跟一步罵王海不要臉,找野女人,而且導致自己得病了,襠部癢癢還起紅疙瘩。走哪兒跟哪兒罵,王海被罵的無處立足,女人則把一切都打敗天下。


  這時,人們才真正地意識到,“發廊”裏的女人還能帶來這麽嚴重地“後果”。


  但即使這樣,還有男人趨之若鶩,甚至作為一種所謂“身份”和“地位”象征,到處吹噓和炫耀。


  周二孬的娘出院了,到王莊中學找劉智了。許靜害怕傳染,遠遠地躲著。這導致她和劉智的徹底分居。二孬的娘想讓小孬繼續上學。劉智答應了。


  劉智從此每天做好飯,吃完後,兩口子都保持著距離,這隻是他們婚姻悲劇的開始。


  這期間,張才回來了一次。隻見他穿著一身警服,看上去很是帥氣。熟人、鄉親和其他鄰居們,也不再像過去那樣看張才了,反而因為警服有了更多地好感,甚至有些人主動和張才說些什麽。


  張才回來的目的,就是看望劉偲,到劉偲家去了一次,被劉偲的父親給攆出來了,然後,嬉皮笑臉的就走了。


  劉偲偷偷摸摸地和張才在學校裏約會,劉智給他們準備好飯菜。


  “狗屎,你回來幹什麽來了,是不是專門吃我們了!”許靜與張才開玩笑地說。


  “我告訴你,許靜同學,你再叫我狗屎,我就把你兒子抱走!”張才也玩笑地回應著。


  “我說吧,就是這個問題吧,就是你想要,對不對,是不是吧,那也要人家劉老師同意,是不是,再說啦,如果要是擔心生出來的孩子像你小時候那樣,我建議,還是偷偷抱走我兒子吧,對不對,哈哈哈哈······”劉智打趣地說。


  “像你奶奶個腿,廢物,誰能像你那樣!死一邊子去!”許靜罵著劉智。


  “你這是幹啥,別人說他就算了,你再這樣你們的日子還有法子過嗎?再說,劉智是什麽人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胡鬧都是!以後不能這樣!”張才嚴肅地說。


  是呀,無論是夫妻之間還是親人之間,總有些事,對別人寬容大量,對自己人卻做的非常決絕,最終,造成了難以彌合的傷害。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當局者迷,但旁觀者也未必真正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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