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唐煜的痛苦過往
“您慢點兒……”何媚秋正做著美夢，卻聽到虞兮的聲音，側目看去，她正扶著老太太一步一步的向樓上走來。
“哎呀，您可得慢點兒，這樓梯這麽陡，小心摔倒啊！”何媚秋立刻趕過去扶住老太太，一副關心的樣子。
可是，老太太卻輕輕的推開了她的手，然後緊緊的握著虞兮的手，一步步的往上走，不知道為什麽，一開始她就討厭這個女人，看似八麵玲瓏，卻似乎少了幾根勁的女人。不喜歡她，所以她想問清楚了，讓唐煜找個理由，打發她走了。
雖然自己才在這裏住上幾天的時間，可是看她對曦曦的態度，真的是讓自己有些有些不放心。
看著一步步遠離自己的老太太和虞兮，何媚秋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她真想痛罵這個不長眼的死老太婆，被一個騙子牽著有什麽得意的！我一會兒就讓她知道事情的真象，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得意多久！
“外婆，您先休息下，一會兒晚飯好了，我喊您！”虞兮為老太太蓋上被子，溫柔的看著她，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曦曦……”看著即將轉身的虞兮，老太太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外婆，怎麽了？哪兒不舒服？”虞兮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老太太的額頭，發現沒什麽異常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唐煜他……對你好？”老太太一直擔心這個問題，因為她總感覺他們倆之間似乎隔著一層什麽，她想弄清楚，這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確實存在一些什麽問題。
“他？挺好的！”虞兮微微一笑，單純的眼睛裏不帶任何的雜質。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輕輕的鬆開了虞兮的手，“去吧，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啦！”
“……”虞兮猶豫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
“怎麽了？有話要跟外婆說？”老太太原本準備閉上的眼睛迅速的眼開了來，滿臉疑問的看著虞兮，“有話就告訴外婆，不管什麽事情，外婆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虞兮的心微微的酸痛了一下，她怎麽可能忍心去刺激眼前這位慈善的老人，怎麽可能讓她知道自己騙她的事實？
可是，如果不說，小媽一定會說的。雖然自己求她們給自己一天的時間，但是，小媽的為人，自己還是很清楚的，她是一個隨性的人，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說出來，如果不等到自己跟唐煜商量完了，便被外婆知道，那後果應該會很嚴重吧？
“哦……沒有！您好好休息吧，等休息好了，我再跟您說……”虞兮依然帶著微笑，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為老太太蓋好被子，然後輕輕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輕輕的將門關上，才敢舒了一口氣。
下午時分，虞兮在房間裏看書，確實有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老太太睡醒後，並沒有去打擾她，而是輕輕的下樓，雖然速度慢一些，但還好，自己的腿腳還算利索，不費什麽力氣。
“老夫人，下樓了？”何媚秋看到老太太下樓，立刻走了過來，伸要扶她一把，卻不曾想，老太太比她想象的更加利索一點。
“去泡一壺鐵觀音過來……”老太太看也沒看她一眼，而是輕輕的走向客廳的陽台處，當看到原本空曠的陽台，被一個樣式怪異的沙發所替代之後，原本的好情突然消失了。
雖然如此，但也隻是一種雅性沒有達成而已，對於曾經經曆過大風大雨的老年人來說，並沒有任何大的影響，隻是她一直不明白，那孩子怎麽突然之間把家裏打扮成了這個樣子？難道這就是她的欣賞水平？她感覺完全不像！
雖然有些疑問，但還是將此問題從自己的腦子裏刪除掉，那些不相幹的事情，去想來又有什麽用？
“老夫人，您的鐵觀音來了……”何媚秋端著一壺熱茶走了過來。
“放這兒吧……”老太太看了看何媚秋，示意她將茶放到茶機上，然後戴上眼鏡，拿起當天的報紙看了起來。
何媚秋將茶放到了茶機上，看了看老太太，嘴巴張張合合，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想要放棄，可是又感覺有些不甘心。
“有事？”老太太似乎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雖然並不太喜歡她，但也不至於會把她拒人於千裏之外，畢竟出來工作都挺不容易的，自己不能隻憑著對她的第一印象就給她下一個結論，將她一棒之打死。
那樣太沒素質了，自己也不是那樣的人，更何況……如果她能夠解釋自己的某些行為，或許自己倒可以對她另眼相看。
“啊？……”何媚秋沒想到老太太會主動問自己，因為出乎意外，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想好怎麽回應。
“沒事的話，就去忙吧！”老太太將眼鏡戴上，繼續看著自己的報紙。
“，我是想問您一個問題。”何媚秋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這麽絕好的一個機會，自己怎麽可能放過。如果放過了，還不知道是哪天才有機會跟這麽高高在上的人說話。而且時間緊急，虞兮說讓自己等一天，那隻能說明，一天之後她便有了對付自己的對策，到時候再說的話，恐怕就沒什麽意義了，至少沒有現在說的效果好。
所以，不管怎麽樣，也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太太。
老太太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但還是放下報紙，撞下眼鏡看著何媚秋，“你說吧，什麽問題？”
“您……對您的外孫媳婦，感覺怎麽樣？還……算滿意？”何媚秋開口之後才感覺自己這個說話，似乎有些不太妥當，這事間哪兒有傭人去問人家主人對自己媳婦的滿意度的？這個方法實在是次，太次了。
不過，既然已經開口，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所以隻好抬頭，看著老太太，等待著她的答案，如果她肯回答自己的話。
老太太的眉頭皺的時間稍加長了一點，她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傭人，心裏一陣厭煩，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這個問題不是你應該問的！我沒有必要回答你！”老太太不悅的看著她，“有時間的話，應該多收拾一下家裏，想想自己的工作怎麽樣才可以完成的更好，而不是去琢磨一些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老太太耐著性子說出自己的觀點，無非也是不想太不給何媚秋麵子，畢竟自己才剛來家裏，不想因為自己讓她下不來台，更不想讓外孫和外孫媳婦夾在中間為難。
“哦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何媚秋原本提著的心沉沉的落了下去，早就知道這樣開口，別人是不會喜歡的，但自己還是無法選擇的開了口。
要怪也隻能怪自己了！
看著何媚秋怏怏的離開，老太太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這個傭人是什麽來曆，但至少不像費姨那麽單純的是為家裏人服務的，不知道為什麽，她越發的擔心那個孩子的安危了。
雖然她或許並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曦曦，但是，她一定是個好孩子！她喜歡唐煜，天真善良，這就足夠了。是不是曦曦，又有何訪？
房間裏，何媚秋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今天原本女兒可以在這裏過夜的，卻因為老太太的到來，不得不提前離開了，這都怪虞兮，如果她向老太太求情，說那是自己的妹妹，舒舒一定可以住在這裏的。
隻是，那個臭丫頭，怎麽可能會為舒舒說話？
恨她，恨死她了！因為她，自己剛剛又被老夫人責罵，真是氣死人了！這個仇自己一定要報！
可是，該怎麽收拾那個臭丫頭？
何媚秋拿出手機，給虞舒打了個電話，全世界她隻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且她一定有辦法對付那個臭丫頭。
“舒舒啊我是媽媽。”何媚秋隻要一跟虞舒說話，聲音就變的異常溫柔。
“幹嘛啊，我現在忙著，一會兒蔣豐愷還來找我，什麽事啊？”虞舒看著鏡中的自己，不耐煩的接聽著何媚秋的電話，她一會兒要約會，而蔣豐愷是自己剛交的男朋友，聽說他家裏很有錢，所以，這次，她一定要努力的讓他愛上自己，而且是不能自撥那種，到時候自己嫁入豪門便不再是問題了。唐煜不要她，不代表其他人也嫌棄她。她這輩子，就是非豪門不嫁。
哼，虞兮，到時候我要讓你知道，什麽才是豪門闊太。
“是那個蔣豐愷？他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怎麽？他喜歡你？”何媚秋有些興奮的聽著電話那端女兒的回複，似乎忘了自己打電話來的根本目的。
“當然了，不然我跟他約什麽會啊！媽，你到底有事沒事啊？沒事的話我就掛了！”虞舒越來越不耐煩。
“有事有事。”何媚秋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這通電話給女兒帶來了麻煩，於是盡快將今天自己和虞兮之間的對話告訴了虞舒，並且還將自己和老太太之間的對話說了出來，最後詢問“舒舒啊，你說，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等她想到了解決的辦法然後再動手吧？那樣還有什麽意義，你說？”
“等什麽等啊？一定要在她想出辦法之將，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不然還有什麽意義啊？那個死老太婆，怎麽好像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虞舒將自己的目光從鏡子裏收了回來，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媽，您的方法有問題，不能那樣問她，什麽叫對自己的外孫媳婦感覺怎麽樣？人家肯定不會回答你的。”
“我也知道自己的方法肯定有問題。可是，你說我該怎麽辦？那個老太婆根本都不怎麽理我的。”何媚秋一臉無奈。
“那就直接告訴她，她的外孫媳婦在騙她，看她怎麽樣？我就不信她沒任何反應。”虞舒冷冷的笑了一下，“相信誰都不願意被人騙的，尤其是他們這種豪門之內。所以，媽，你放心吧，這次咱們一定勝利。”
“還是舒舒最聰明了！好，就這麽辦，晚上等我好消息吧！”何媚秋笑了，有了舒舒的指導，她就有了方向。
掛掉電話，何媚秋信心滿滿的去準備晚飯了，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童懷寧有可能被趕出唐家，心裏就開心的要命。
雖然這件事對自己的好處並不是那麽大，無非也就是南宮小姐給的那些好處費，但是她就是討厭那個臭丫頭，誰讓她比舒舒過的好，誰讓她不幫助舒舒，反而害她！所以，這是她應得的，這是她的報應！
晚餐期間，餐桌上虞兮和老太太開心的用著晚餐，兩個人有說有笑，似乎完全忘了何媚秋的存在。
正在結束之際，何媚秋端了一份湯出來，盛了一碗，然後放到老太太麵前，完全不看虞兮。
老太太剛想說什麽，何媚秋遲疑了一下，然後才為虞兮盛了一碗，一臉不情願的放到了虞兮的麵前。
老太太才將剛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如果說自己之前因為不喜歡這個傭人而感到內疚的話，現在那份內疚則毫不留情的減少了很多。她不是傻子，不是瞎子，怎麽可能看不出這個傭人對自己外孫媳婦的態度。
所以，她決定，唐煜一回來，就準備讓他換掉這個傭人，畢竟，她過來就是要照顧家人的，如果她對自己的女主人都是這種態度，那留她在這裏還有什麽用？
“老夫人，這湯是專門為您熬的，您試試味道怎麽樣？”何媚秋一臉期待的看著老太太，想等她開心的時候，再告訴她虞兮的真實身份。
老太太沒有回應她，反而是看向虞兮，“曦曦啊，你償償？”
“嗯！”虞兮輕輕點頭，雖然她看的出來小媽是故意這樣做的，但是隻要她對外婆好，不傷害外婆，隨便她怎麽樣，自己都無所謂。
“曦曦？老夫人，您喊她什麽？”何媚秋假裝驚訝的看著老太太，然後將目光投向虞兮，“兮兮，老太太不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麽吧？”
何媚秋的語音剛落，虞兮的臉“唰”的一下變的蒼白起來，心更是“砰砰”的加速跳動起來。
老太太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目光撇了一眼虞兮，看到她窘迫的樣子，隨意的將目光挪了回來，低頭喝了一碗湯，味道真的一般。
而對於何媚秋剛剛的問話，似乎根本不沒有聽見。
“小媽，那個……外婆……”虞兮想說些什麽，可是，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說什麽才能讓這個場景立刻跳過去。
“這湯的味道一般是吧？”老太太輕輕的遙了搖頭，對於何媚秋的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眼睛慈祥的看著虞兮，“怎麽樣？吃飽了？吃飽了陪外婆走走？”
虞兮看了看老太太，發現她的臉上依然是滿臉的微笑，心才慢慢的回歸原位，可是看著何媚秋一臉憤怒的樣子，心又不收的揪在了一起。
“老太太……”何媚秋還是不肯罷休，因為她知道如果過了今天晚上，或許就沒什麽機會了。可是，為什麽這個死老太婆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她是聾了？還是根本就是不想聽自己說話？
“小何啊！有些事情，有些人，跟自己無關的，就不要去操心。做人就要守本份，不管你在什麽工作崗位上，都要守其職專其政，其它的無關的，又何必這麽在乎？”老太太平靜的看著她，她知道何媚秋要說什麽，但卻根本不想聽。名字隻是一個代碼，更何況，自己早就知道此曦曦非彼曦曦。
可是，那又怎麽樣？她是自己的了媳婦，這不就足夠了？而且，她是不是曦曦，外孫不再乎，其它人又有什麽用？
更何況，她是一個傭人，她又有什麽權力，在自己的麵前，去揭穿自己女主人的身份？
如此的有心機，真的要考慮一下她來這裏的目的了。不管怎麽樣，她不喜歡這個的人，
庭院外，穿著厚外套的虞兮輕輕的挽著老太太，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知道，這件事情一定瞞不了多久的，還是從實著來為好。
可是，該怎麽像外婆攤牌？
“外婆……”虞兮輕呼出聲。
“馬上就要過年了，我還是頭一次跟你們過年。也不知道唐煜能不能盡快回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老太太開心的笑了起來，看了看虞兮，繼續說道，“真希望我的重外孫已經出生了，可是……還有很久很久。真是有些等不及了，想著唐煜小時候的樣子，真是幸福極了。你一定也很期待寶寶的出生吧？”
“是啊！對了，外婆，唐煜小時候，一定很酷吧？肯定不愛說話！”虞兮陷入一片想象中，腦海裏，一個滿麵愁容的坐在教室裏聽著老師在講著什麽內容。
“酷？他才不酷。嗬嗬……”老太太開心的笑了起來，“他小時候特別愛說，愛笑，像個小太陽一樣，照的全家都是光亮的。沒錯，小時候的唐煜是很陽光，很開朗的。”老太太一副懷念的樣子，那時候多好啊。
“愛說？愛笑？外婆……您沒記錯吧？他怎麽可能會愛說話愛笑？他明明就很酷，多來不多說一句話，不輕易笑一次的。咱們倆說的是一個人？”虞兮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太太，這個信息一定有誤。
老太太回頭看了看虞兮，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唐煜的父母發生那件事情，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的他冷酷無情，沒有同情心，霸道”
“外婆，他不是這樣的！”虞兮毫不猶豫的阻止老太太對唐煜的評價，因為外婆對唐煜的評價不實，他不是那樣的。
雖然他有些冷酷，但是那樣才有男人味兒啊。雖然他確實霸道，但那又怎麽樣？他不傷害到別人，不就可以了？
看著虞兮打斷自己，老太太開心的笑了，看來，唐煜在這孩子的心裏是好的，至少不像自己說的那樣。最重要的，不管自己把唐煜說成什麽樣子，她豪不猶豫的站出來阻止，這就是自己最想看到的。
自己的眼光沒錯，她是最適合唐煜的女人！
所以，不管她是誰，哪怕不是唐煜曾經最深愛的那個南宮曦曦，又能怎麽樣？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更何況，自己沒有見過那個南宮曦曦，如果見了，相信也會隻喜歡眼前這個女孩兒吧？雖然不知道南宮曦曦有什麽過人之處，但是，她喜歡這個女孩兒，更重要的是，唐煜喜歡，這就足夠了！
“外婆，您笑什麽？”虞兮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太太。
“我笑是因為我發現，你是真的愛唐煜！在遇到什麽事情的時候，你會站出來幫他，這是我最想要看到的！外婆喜歡你……”老太太微微的笑著，眼睛裏滿是慈祥。
虞兮靦腆的笑了起來，雖然外婆從來沒有說過喜歡自己之類的話，可是她對自己的喜歡之情，自己還是感覺的到的。不過……聽著她從內心裏對自己的喜歡，心裏的那份內疚，卻更另的深了。
也因為如此，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像外婆說有關自己為什麽叫曦曦的事情了，看來，還是要跟唐煜商量了再做打算了。
唐煜？突然腦子裏浮現出另一個問題。
剛剛外婆曾經說，唐煜原本不是這樣的性格，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情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是，是什麽樣的事情，讓唐煜變成了現在這樣？
“外婆，是什麽樣的事情讓唐煜變成這樣了？”虞兮好奇的詢問，對於唐煜的事情，她全都關心，尤其是關係他性格的問題。
老太太再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虞兮，“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唐煜十歲那樣，他母親，也就是我的女兒，在回國的飛機上，遇到了空難，突然離開了他。從那個時候起，他就不說話，不笑，沒有任何表情。直到十天後，母親的葬禮上，他才痛哭出聲，也就是從那天起，他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虞兮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眼睛濕潤的看著老太太，簡直有點兒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唐煜的身上。
他真的是太可憐了，身為私生子，唯一疼愛他的母親驟然離去，那是怎樣的痛苦啊！當初媽媽病的很重，去世的時候，自己已經哭的死去活來的，想想，唐煜應該更加痛苦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情。”虞兮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外婆，更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些什麽，才能讓現在的氣氛不這麽沉重。
想想，這件事情是多麽大的一個打擊，別說唐煜變成現在這樣，即使是再嚴重一些，也不為過。
隻是，中年喪女對於外婆來說，應該更加痛苦吧？看著臉色滄桑的外婆，虞兮心疼的拉著老太太的手，緊緊的握著，“外婆，別難過……”
老太太輕輕的將虞兮攬在懷裏，抬頭看著天空。
天空是晴朗的，星星似乎在對他們說著什麽，一眨一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