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過門不入
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打傷,霍夫人大發雷霆,立即打電話給相熟的警官,讓對方派人立即揖拿林亦可歸案。
“霍夫人,請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不過,那林亦可也算是公眾人物,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把人帶回來,也定不了她的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人證物證?”
“人證物證?”霍夫人皺眉看向女兒,將朋友的話轉述了遍。
“沒有,當時洗手間裏隻有我跟她兩個人,哪來人證物證.……手機,我的手機被她偷走了!”
想起存放在手機上的視頻,霍希紋就懊惱不已,那可是她手上最大的一張皇牌,就這樣沒了,隨即又想到可以告林亦可盜竊罪。
與此同時,手握罪證的林亦可,因為沒有雲盤的密碼,根本就沒辦法刪除視頻備份,幸好她想起一個朋友是電腦高手,立即去找那人想辦法。
等把備份刪除後,已經是兩小時後的事。
“今天,真是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忙,我真不知道怎麽辦了。”林亦可拿回手機,跟朋友道謝。
“不用客氣,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有空請你吃飯。”
從朋友店裏出來,林亦可隨手將霍希紋的手機丟進街上一個垃圾箱裏。
走到停在路邊的車旁,她拉開車門,上車,將包包放在車頭上,拿起手機,卻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有兩個是陌生電話,其他都是莊思文打來的。
兩眼死死盯著手機,林亦可的心突然像被針紮了下般,淺淺的,卻很痛。
忽地,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莊思文打來的。
林亦可猶豫兩秒,還是接通電話。
“你在哪裏,為什麽一直不接電話?”莊思文焦急的聲音傳來。
“我剛才調了靜音,沒注意電話響了,你找我有事?”
“霍希紋說你打傷她,還偷了她的手機,有沒有這回事?”莊思文的語氣沒有興師問罪的意味,隻是純粹詢問是不是真的。
林亦可下意識想否認,隻是話到嘴邊,又改變意義,直認不諱,“有。”
電話另一端沉默下來,半晌後,再次響起莊思文的聲音。
“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林亦可一愣,就這樣?他不該質問她,為什麽要打霍希紋,為什麽要拿走她的手機嗎?
他這是信任她,還是不在乎她做了什麽事?
隻是,這樣的莊思文,實在太帥了,有沒有?
“你在哪裏?”林亦可突然很想見到他,想要跟他坦白一切。
“我在家,你要過來?”仿佛洞察她的心思般,莊思文笑問。
“嗯,你等我,我很快就到。”
說是很快到,林亦可到達莊家卻是一個小時後了。
望著燈火通明的別墅,車上的林亦可,卻有些近鄉情怯。
坐在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陣鈴聲響起,她才如夢初醒。
電話是莊思文打來的。
握著手機,林亦可一顆心隨著鈴聲急速跳動,緊繃的神經像拉緊的橡皮筋般,下一刻,鈴聲嘎然而止,她的心像是從高空墜落。
伸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林亦可抿緊嘴唇,回撥莊思文的電話。
“是我,抱歉,我沒辦法來了,你自己吃飯吧。”
說完要說的話,她便掛了線,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
她還是沒辦法麵對莊思文。
坦白交待說得輕鬆,可做起來卻很難,起碼她就做不到。
或者,跟莊思文複合就是錯的。
與其,日後東窗事發,被他所嫌棄,不如她先離開,起碼她還能保留自己的尊嚴。
可她舍不得.……
忽地,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林亦可。
她反射性抬頭,看見站在車旁的男人時,整個人嚇得差點從座位上摔下去。
莊思文拉開車門,“下車。”
林亦可身子一僵,身體悄悄地挪向副駕駛座,想要從另一邊開門下車逃跑。
莊思文幽深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她,銳利的眼神像一把刀將她定住。
“下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林亦可咽了咽口水,在他的逼視下,慢吞吞地下了車。
莊思文用力關上車門,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拖進大門口。
“為什麽明明來到,卻過門不入?”將林亦可丟在沙發上,莊思文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林亦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總覺得說實話會死得很慘。
見她不說話,莊思文俯身壓在她身上,狠狠地吻住她的嘴。
既然不說話,那就做吧。
懲罰性的吻持續良久,直到林亦可幾乎要窒息時,莊思文才放開她,騷動人心的氣息噴在她唇間。
“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嗯?”
林亦可被吻得暈乎乎的,腦筋有些轉不過彎來,不明白他在說什麽,隻是一臉懵然地看著他,“什麽話?”
迎上她迷離的目光,莊思文隻覺自己那顆堅硬的心瞬間萌化了。
聽說林亦可打傷霍希紋的事,他第一個反應是釋然,懸在半空的靴子終於落下了。
前不久,他派人調查當年的事時,負責調查的人不僅查清楚當年的真相,還查到林亦可被封殺的內幕。
原來,將林亦可拉下神壇的幕後真凶,赫然是霍希紋。
他沒有責備霍然紋在背後搞那些小動作,他覺得她那樣做是,都是為了幫他出氣罷了。
當然,他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做,他把跟林亦可複合的事,告訴霍希紋了,借此暗示對方別再搞小動作了。
紙包不住火,他也沒想過,這件事真能瞞住林亦可一輩子的,她要找霍希紋算賬,他替她攔下霍家的怒火就是。隻是他都搭好台階,她卻連踏出一步都不願,這怎不讓他生氣?
直到此時,莊思文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隻以為林亦可在耍小脾氣罷了。
“說你為什麽過門不入,為什麽要打霍希紋?”莊思文誘哄道。
腦子還一片漿糊狀的林亦可,聽到他的問話,眨了眨眼睛,委屈不已地開口。
“因為她該打,她威脅我,她要我一無所有,我要殺了她,她該死.……我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你呀,我怕你會不要我了.……”
說到最後,她有些哽咽得說不下去,眼底的絕望,讓他有些心驚,這才察覺些不對勁來。
莊思文伸手撫摸著她的臉,柔聲問道:“她都對你做了什麽,讓你這麽憎恨她?為什麽你會覺得我會不要你了?”
“當年,就是她設局陷害我,讓我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