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恩將仇報
張東山殺人般的目光直射向楚深,又是這個男人,一次不夠,還來壞他第二次好事!
李詩詠也看得眼裏冒火,視線落在披在楊卓盈身上的外套上,那不僅僅是一件外套的事,而是她的愛情跟夢想呀。
瞥到張東山正悄悄爬起來,想要逃跑,楊卓盈冷笑道:“不是想睡我嗎,怎麽就跑了?”
說話間,她身子一閃,來到張東山身邊。
眼前光線一黑,張東山抬頭,就對上楊卓盈冷冽的目光,頭皮一麻,反射性想要站起身,卻被她一腳踹翻倒地。
完全看不清楚楊卓盈是怎麽出手的,再次倒在地上的張東山一臉懵逼,突地,他張嘴吐出一顆門牙。
看著掉在地上的斷牙,張東山明顯一愣,接著,爬起身,氣憤的手指指向楊卓盈,連話也說不清楚,“我的牙……我要告你!”
被他的話逗笑了,楊卓盈揚起一抹調皮的笑容。
“哦,那你打算告我什麽?告我打斷你的牙嗎,你可要想清楚喲,別說你沒有證人證據,可以證明我打斷你的牙,就算有,就算你能告得了我,至多也就賠你點醫藥費,我錢多的是,不在乎呢,但你以後怎麽出門見人呀?被一個弱質女子打斷牙,這個汙點可會跟著你一輩子喲,你不怕被人恥笑的話,那就盡管去告吧,我等著喲。”
“你!”張東山被氣得又吐了口血。
見狀,原本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的楚深,此刻都有些同情他了,很想說一句。
趕緊道謝認錯吧,別再垂死掙紮了,你鬥不過楊卓盈的。
“那你是告呢,還是不告呀?你不告的話,那我可就要走了。”仿佛嫌氣張東山不夠般,楊卓盈繼續笑問。
“你!”張東山被氣得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喂,你怎麽了,別裝死呀,我可不想當殺人凶手呀。”楊卓盈用腳尖碰了碰張東山,見他的身子幾不可察地動了動,暗鬆了口氣。
嚇死老百姓了,還以為他真的就這樣死了,原來隻是裝暈罷了。
“表姐,他不會真死了吧?”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李詩詠,走到張東山身邊,一臉擔憂地問。
“那你去看看他死了沒。”
楊卓盈本想說他隻是裝死罷了,卻敏銳地捕捉到李詩詠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惡意,到了嘴邊的話變成這樣。
李詩詠微愣了愣,隨即佯裝害怕地搖頭,“我怕.……”
“有什麽好怕?怕他咬你一口,還是死了變成鬼纏著你?”楊卓盈隨口胡扯。
“表姐,你怎麽嚇人家。”李詩詠一臉害怕地退到楚深身邊,小鳥依人地抓緊他的胳膊,想要尋求他的保護般。
“楚大哥,現在怎麽辦?如果這家夥真的死了,我們不會有事吧?”
楚深眉頭皺了下,“我去看看。”順勢將手臂從李詩詠手中抽回,走到張東山身邊,彎腰探了探對方的氣息。
“沒死。”
“又不是紙糊的,隻是斷了一隻門牙,怎麽就會死,有點常識好不好?”楊卓盈低聲嘀咕了句。
楚深搖頭失笑,又看了眼地上的張東山,知道他隻是在裝暈罷了,便道:“我們走吧。”
見他如此說了,李詩詠也隻得跟著一起走,邊走邊假裝關心地勸楊卓盈。
“表姐,我知道那家夥很可惡,可還是太魯莽,太暴力了,他都被楚大哥打倒在地上了,你何必還上前加一腳呢,我知道你有表姐夫在背後撐腰,可萬一把人打傷了,就算表姐夫再有財有勢,也幫不了你呀……”
聽著李詩詠在耳邊喋喋不休,表麵上對方是為自己好,可仔細咀嚼下,就明白李詩詠的每句話,都在指責她。
又瞧了瞧李詩詠像楊貼身藥膏般緊跟著楚深身邊,楊卓盈哪裏不明白,她這是借機踩自己,特地指出她已經有丈夫,就是要楚深知難而退罷了。
楊卓盈冷笑了笑,真是隻白眼狼,她好心帶人來拍賣會,剛才在會場時還那麽熱心給李詩詠介紹對象,結果,對方是這樣回報她的。
真當她是聖母,被打了左臉,還把右臉送上去打嗎?
“詩詠,真瞧不出你是這樣的人呢。”楊卓盈轉頭,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說我錯看你了。
李詩詠臉容一僵,反射性看了眼楚深,“表姐,你在說什麽呀?我都是關心你,才會這樣勸你,如果你不喜歡聽的話,那我.……”
“我自然知道你是關心我的,隻是你的心態很不健康,賀家是有錢,但賀君臨並不是那種不分是非的人,如果我有錯,他也不會包庇我,而且,你覺得我們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嗎?”楊卓盈嚴肅地道。
“不是,我不是那種意思.……”李詩詠被嚇得連話也說不利索了,唯恐得罪了賀君臨,以後可能無法在B市繼續立足。
看到她被嚇得花容失色,楊卓盈噗哧一笑。
“你沒說錯,有時候我的確會仗勢欺人,尤其是對像剛才那種混蛋,剛才我還揍他揍輕了,他不是暈過去了,我會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聽著她飛揚跋扈的宣言,李詩詠隻覺得臉頰一片火燙,有種她不僅在罵張東山,還在打自己臉的感覺,同時,她又暗自歡喜。
楊卓盈這是自斷後路,應該沒哪個男人見到她如此蠻橫無理的一麵,還對她有好感吧。
然而,當她轉頭看向楚深時,卻發現他看著楊卓盈的眼神,充滿寵溺,頓時隻覺得被一盆冷水當頭淋下。
李詩詠下意識握緊拳頭,隻是太過用力,指甲快掐進掌心去,她卻不覺得痛。
“你不舒服嗎,臉色這麽難看?”察覺她臉色有些白,楊卓盈不禁反省是不是玩過頭了。
李詩詠回過神來,本想說沒事,又見楚深也關心地看過來,她連忙假裝虛弱地扶著額頭。
“我有點頭暈,可能剛才吹了風,著涼了。楚大哥,能不能麻煩你扶我一下?”
楚深揚了下眉頭,一眼就看穿李詩詠的小把戲。
“既然你頭暈,那就先坐下吧。”指了指右手邊的一張椅子,示意她過去坐下,卻沒有扶她的意思。
碰了個軟釘子,李詩詠有些窘迫地道:“現在好像沒那麽暈了,不用坐了。”
楚深沒怎麽理會她,轉頭關切地問楊卓盈,“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