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婉兒挑了挑眉:“是的,我承認暫時不是她對手,但我太熟悉陛下了,陛下最容不得別人忤逆他,北堂馨兒三番四次的做出不知羞恥之事,就算陛下最是愛她,終有一天她是會玩火***的,她現在就是仗著陛下的寵愛一時囂張而已,待過不了多久陛下認清她,也就會把她冷落一邊了。”
文太妃沉吟一會:“你是指,她與楚傲然之間的事情?”
“嗯,聽宮裏人說,前段時間殿下出了宮,正是為尋她而去的,陛下去的地方正是楚將軍府。”
“砰!”
文太妃將茶盞重重的話在台麵上:“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
婉兒勾起一抹狡笑:“哪個男人容得著自己的女人三番四次如此,何況博延是陛下,隻要楚傲然在一天,我們就不愁北堂馨兒那小妮子不栽下去!”
文太妃淡淡一笑:“哎,天意弄人哪,不過也是她的本事,一個帝王竟對一個女人執迷如此,駭人聽聞,婉兒,說句不中聽的話,你還得要向她學學,學一下怎麽迷惑男人的心。”
婉兒心裏一沉,咬牙切齒,臉上不動聲色道:“姑母提醒的是,婉兒知道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啊!”北堂馨兒抓了狂,小腳亂踢小手亂打,這天殺的男人走到一半竟把她橫腰抱起,在“眾目睽睽”下一直將她抱回寢殿內。
“放手?朕對你可是不會放手的。”齊博延一語雙關,喝了酒臉上飛霞一片,雙眸精光四射,手裏勁道多了幾分。
俗話說酒後亂性,齊博延是借酒發揮,他本來力氣大,再加上喝了酒,無論馨兒如何掙紮也是徒勞,最後馨兒累了,隻得氣喘籲籲的倒在他懷內。
尼瑪的,她上輩子可是黑帶高手,任何人隻要近了身都能被她摔個底朝天,她一身技藝咋到了這裏就一無用處了,可歎北堂馨兒的身體除了漂亮外就一無是處了。
好吧,再跟他耗沒用,她可不想未到寢殿就先把自己累趴下了。
見她一下子老實了,齊博延問道:“咦?怎麽不打了,朕的筋骨還未舒展開呢,來來來,再捶一下,用力捶!”
“捶你嗎!”北堂馨兒暴粗道,看著他的臉眼眸一轉,有了!
打他身體不痛,那抓他臉總痛了吧,不是有句俗語說:打什麽別打臉嗎!
念及此,馨兒手彎成抓,正要準備往他臉上抓去,手伸到半空卻突然感覺身體淩空飛起!
咋回事?!
馨兒大驚失色,看著自己“足不沾地”的,不錯,她正在飛!不,是齊博延摔她出去了!
“噗!”馨兒重重著陸,一片眼花繚亂,隨即一片金黃襲來,心情瞬間蕩漾無限……
是齊博延的龍床,齊博延直接將她摔他床上去了。
估量了一下距離,有二米多,天,還好齊博延的床不硬,不然她準被摔個眼冒金星。
“哈哈哈!”齊博延大笑:“小野貓,你敢對朕下手?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馨兒咬牙切齒,這男人好壞。
齊博延脫下金黃外袍,把頭上的紫金冠直直拿下,一頭黑發隨即傾瀉而下,將內衣扯下,齊博延走到床上,躺下,見她要退,隨即眸色一凝,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了過來。
“在朕的龍床上還要躲哪去?”齊博延威脅道。
馨兒咽了咽口水,無可否認齊博延的身體很迷人,那一身精壯的肌肉足以媲美世界健美先生,敢情世界健美先生還沒他身材修長勻稱,天……這種身材應該在漫畫裏才有的,完美得無可挑剔!
隻是看一眼便讓人欲火焚身的!
見她雙眸圓瞪,直直看著他的……胸,齊博延有點哭笑不得,捧起她的臉道:“看哪裏去了。”
對上他如刀削般剛毅的臉,因喝了酒泛著張揚的紅,目光更是淩厲,但霸氣更甚,直直如人間太歲神,讓人想跪地膜拜,那被酒氣熏染成血紅的薄唇微微上彎,張成好看的弧度,就像俊美的吸血鬼對著你笑,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馨兒意亂情迷……
“馨兒……”齊博延低低喚了一聲,因酒氣帶著無比性感的磁音,直直撞擊她心底深處。
“嗯?”下意識的,她嘴角上揚,嫵媚的應了一聲。
“不要離開朕……”
北堂馨兒心底一緊,齊博延此話帶著哀求之氣,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孤寂,他的擔憂。
一直高高在上的他身邊不乏美女,為何竟有這般蒼涼之感?
這句話,她聽著心裏很痛。
是的,她恨他,她恨他的冷血,她恨他的霸道,她恨自己處在旋渦當中,她隻想要一片屬於她的天地任她飛翔,皇宮裏權力傾紮,從來都是血流成河的,她每天活在刀尖之上,稍不留神就會灰飛煙滅。
若是離開了,她便能永遠擺脫這些,隻是今天他的一聲輕喃,對著她的一聲輕喃,她竟是猶豫了。
她是真的感受到他心裏的痛,這男人……應是深深愛著她的。
別人說男人喝了酒後說的話都不可信,但也有一句俗話說酒後吐真言。
直直的看向他雙眸,兩人如此的四目相對,情意纏綿,這一刻,她信了。
她信了他,因為他的眼神沒有逃避,他的眼裏滿滿的全是她。
輕輕歎了一口氣,心內歡喜不已,許是喝了酒罷,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軟,若是淪陷了她就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但這一刻,她決定不考慮那麽多,這天大家都這麽高興,那就隨性一天吧。
“不要歎氣。”齊博延捧著她的臉,像欣賞最美的寶貝般輕輕撫著她的發:“馨兒,你知道朕是愛你的,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你現在在朕身邊,那便讓朕好好愛你,好好守你,可以嗎?”
此話一出,馨兒渾身一震!
她沒聽錯吧,這句話是他說的?
有點不可置信的伸手撫上他額頭,這人不會是燒壞腦子了吧。
握著她不安份的手:“朕沒喝醉,馨兒,朕說的話那些話,你記著了嗎?”
眨了眨眼睛,馨兒抿了抿嘴,臉上飛起一片紅霞,微微低頭,然後點了點頭。
齊博延心裏大喜,緊緊的擁著她:“這麽說,你是答應朕了?”
心裏微微一提,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但她知道心底有一處聲音是答應了的。
“馨兒?”齊博延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她歎了一口氣,抬起頭湊近他,閉上雙眸,覆上他的唇……
一切盡在不言中,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她可是北堂烈的女兒,北堂家的人,北堂烈居心叵測,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對付他,北堂烈要她怎麽做她不知道,她隻能盡量的不傷害齊博延,不傷他的心。
“娘娘,您身體可是不舒服?為何這麽早便要就寢?”小夕擔憂道,自壽宴回來便見惜弱麵色不妥,現今又要睡下,不知是否身體出問題了。
“本宮沒事,就隻是有點累而已,本宮要休息了,誰也不許來打擾,知道嗎?”惜弱邊說邊除下發髻上的玉簪,她到底是不適應這身華貴衣飾,綁手綁腳的,有些明白馨兒那丫頭的心思,隻是她沒有像馨兒那般直接把衣服給甩了。
“娘娘,你臉色不太好,真的……沒事嗎?”小夕不放心道。
惜弱臉色一黯:“你今天話多了。”
小夕心裏一緊,連忙低下了頭:“娘娘息怒,小夕隻是擔心娘娘……”
“別說了,這是在宮裏,不是在府上,小心管好自己的嘴。”
“奴婢知道了。”
“退下去吧。”
“是,娘娘。”小夕行了禮,退了下去。
“啪”!
重重的一掌拍在台麵上,惜弱眉頭緊皺,心一陣陣的痛,今天是北堂烈給她最後期限,她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她從來就是北堂烈的一隻棋子,她不知道北堂烈到底將她視作什麽,她從來都是把他當爹爹看的。
爹爹是愛她的,是在乎她的,她一直這麽認為。
但是這刻她懷疑了,到底北堂烈將她當作什麽!
他明知道她愛著諸葛摘星,為何派她親自去刺殺他!
就算她與他分開了,但愛是存在著的,她對諸葛摘星的感情並未消去……爹爹,你怎能如此忍心!
她知道馨兒是不得北堂烈心的,但這一刻,北堂烈竟要讓她做相同的事情,那便證明……北堂烈根本沒把她當女兒看!
北堂烈要的是權力,北堂烈要的是整個天下!
甚至不惜犧牲至親!
她知道,她明明一切都知道,隻是她不願相信罷了。
拳頭緊握,惜弱深深吸了一口氣,惜弱看向窗外,夜幕降臨,若是下手的話,還要等些時候。
諸葛摘星武功高強,就算是深夜襲擊,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既然沒有十足把握,什麽時候去也是一樣的,天色未深,若是此時刺客出現,諸葛摘星定能安然。
惜弱輕輕歎了一口氣,她失手的話,北堂烈肯定還會派人去的,她此番前去,對諸葛摘星做個提醒也好。
理了理心緒,惜弱走到床邊,從床下箱子處取出一個黑盒,打開,雙眸深遂一片。
是夜,天地墨黑一片,明月高掛,投下一地銀霜。
晉王府。
“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諸葛摘星坐於書案前,揮退所有奴婢,拿起一藉書細看,卻怎麽也看不下,隱隱的,他覺得今天壽宴裏發生的事情不尋常。
惜弱她……在席間一直沒說話,好像在刻意逃避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