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助流淚,原本還有意思情緒的雙眼漸漸的變得隻剩下一片死灰。
不知何時,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托著那殘破的身子,她靜靜的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死屍。
她的頭發散亂在床上,身上各處全都是淤青,尤其是腰部最為明顯。她的嘴唇破了,是被那人給咬爛的,她的手腕被綁住的地方滿是淤青,看起來顯得格外的狼狽。
她的全身骨頭都跟散架了一樣,瘦弱的身子靜靜的躺在那些被撕碎的衣服間,顯得格外的狼狽。
她的眼淚幾乎都已經流幹了,她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受到這樣的傷害?她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麽要去忍受這些?
眼淚再次順著她的眼角流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很努力的想要讓自己忘去剛剛發生的一切,可是那一切卻是那麽清晰的再她的腦海中一次又一次的浮現,讓她根本難以忘記。
她猛然間赤裸著身子直接從床上衝了下來,然後瘋了一樣將屋內的所有東西全都給砸了,一樣不留。
她幾乎毀了屋內所有的東西,幾乎將屋內能砸的東西全都給砸了,直到她再也沒有了力氣。
她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看著屋內的一片狼藉,她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她的心真的好痛,真的好痛,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有種想死的念頭。
她真的好恨那個男人,真的好恨他!這一生不論用什麽方法,她都一定要把他找出來,她要親手殺了他,為自己報仇!
她有些無力的起身走到了衣櫃前隨便找出了一件衣服便換了上去。確定自己穿戴好了之後,馨兒踏著有些虛脫的步伐慢慢的想要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可是她卻感到自己的頭越來越痛,眼前的視線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了起來。她很努力的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卻最終還是抵不過那越來越強烈的暈眩感,最終她還是昏了過去。
皇宮,洪武殿。
深夜的皇宮寂靜而宏偉的大殿內隻有點點些許的燭火維持著光亮,大殿內的所有宮女和太監全都被齊博延給撤了下去,如今的大殿內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他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窗外掛著的月亮,眼神冷漠而冰涼。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個黑影從殿外走了進來,然後快步來到了他的身後。
“殿下。”那黑衣人緩聲喚了句,那冰冷的眼睛還有從他身體四周散發著的冰冷氣息方法如同一具屍體一樣,讓人不寒而栗。那黑衣人伸出手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麵罩,居然是齊博延的貼身侍衛冷麵。
齊博延聽見他的聲音後慢慢的轉回了身子,冷眼看著站在他眼前的黑衣人,冷聲問道。“東西呢?”
冷麵急忙從胸前的衣物內將那印章拿了出來,遞到了齊博延的麵前。
齊博延伸手接過那印章,仔細的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冷笑。“你做的很好,下去領賞吧!”
“謝殿下。”冷麵依舊是麵無表情的道了聲之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緊攥著手中的印章,齊博延的眼神中迸發出了一股殺氣。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沒有任何人敢反抗他,更加沒有人敢跟他爭奪什麽,這次他一定會讓北堂烈知道,跟他作對的下場會是什麽。
這裏是什麽地方?她到底是在哪裏?
獨自走在漆黑的小路上,馨兒的神情中滿是恐懼。看著四周一片昏暗,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亮光,她忍不住開始有些緊張了起來。
強忍著恐懼她很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任何一點動靜。“有沒有人啊?”她對著四周喊了一聲,可是卻沒有人回應她。
她的心裏開始更加的害怕了,這裏到底是哪裏她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
“嗬……”突然一道男人的冷笑聲在她的身旁響起。她驚得急忙轉身望去,卻見她的身旁居然站著一個黑衣人。
“是你!”看著那張滿布疤痕的醜陋模樣,她幾乎是立刻便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了!”眼前的這個混賬毀了她的清白,她要殺了他,她一定要殺了他。
那男人冷笑了下,突然伸出手將她拉到了他的懷中,然後看著她嘴角露出了一絲的淫笑。“你這輩子都休想擺脫我!哈哈哈……”
他的這句話簡直就像是把刀狠狠的插入了她的心髒。她驚的痛不欲生,幾乎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人還是魔鬼。“走開,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哈哈……”那男人笑的更加的張狂了,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我說過跟我鬥的下場決定不是你能夠承受的,我要毀了你!”
他說著,突然伸出手開始瘋狂的撕扯著的衣物。
她淚如泉湧,瘋狂的掙紮著,痛呼著。“放開我,走開……走開……”
“小姐,小姐!”就在這時,好像有人在不停的搖晃她,她猛然間睜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剛剛隻不過是在做夢而已。
“小姐,你到底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啊!”喜兒看著馨兒滿臉的驚慌,全身都是冷汗的樣子,她顯得被嚇到了。
聽到喜兒的聲音,馨兒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她看著屋內整潔一片,自己又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她的心裏一時間忍不住滿是疑惑。
“我……我怎麽了?”她的眼眶中含著淚水,喉頭有些哽咽。
“小姐你已經昏倒整整兩天了。”喜兒神情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昨天清晨她跟平時一樣來到房門,可是當她一打開房門的時候卻看到屋內一片狼藉,小姐昏倒在了地上。她當時嚇壞了,急忙跑去找了惜弱大小姐。大小姐看到這個情景之後,急忙讓名下人將三小姐抱到了床上,又請了大夫來看。大夫來了之後看了許久說小姐是受刺激太深才會昏了過去,沒什麽大礙。
馨兒坐在那裏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樣子顯得有些憔悴。想不到她連做噩夢都是那個惡魔,看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忘記了。
淚水忍不住流出,沾濕了她那長長的眼睫。
“小姐,你怎麽了?為什麽要哭?是哪裏痛嗎?還是說,是喜兒做錯了什麽?”一見馨兒居然流淚了,喜兒嚇壞了。
馨兒沒有說話,隻是曲起雙膝將自己的臉無助的埋首在雙膝之間,然後痛苦的留著淚珠。
“小姐……小姐,你別哭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你告訴我啊!”喜兒急的是六神無主了,她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了,為什麽小姐醒來之後什麽話也不說就隻是哭個不停。
“喜兒,你先出去吧!”就在這時,喜兒的身後傳來了惜弱的聲音。
喜兒急忙回頭,見惜弱不知何時已經來了,她急忙起身向惜弱福了福身子。“大小姐。”
惜弱看著馨兒那傷心的樣子,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向喜兒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喜兒不敢去說些什麽,急忙按照她的吩咐退出了房間。
喜兒一走屋內瞬間便隻剩下了馨兒跟惜弱兩個人。
惜弱走到了床前坐下,神情雖然跟以往一樣的冷酷,但是那其中卻隱藏著一絲的關心。“你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她輕聲問道。
馨兒沒有回答,甚至連頭也沒抬,她隻是無助的痛哭著,看起來真的很傷心。
惜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意味深長的道。“有些時候,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除了選擇接受沒有其他的法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你到底遭遇了些什麽,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人都是要堅強的活下去,而且要活的更加的出色才行。若是不想做被欺負的那個,那就讓自己強大起來。隻要你足夠強大,那沒有人在敢對你怎麽樣了。”
說完,惜弱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轉身便要離開了。
她不知道馨兒到底遭遇到了什麽事情,但看馨兒那個樣子看起來似乎真的是很傷心。她從小看著馨兒長大,馨兒的性格一向都很溫柔恬靜,很少會生氣、會傷心。隻有之前當皇上下旨賜婚的時候她曾經傷心痛苦過,還有就是當她被楚傲傑送回來的時候,她那時的樣子簡直是麵如死灰。之後,她再也不曾看到馨兒傷心痛苦的摸樣,可是今日……
到底是為了什麽,她居然會這麽的傷心?難道是為了楚傲傑嗎?可是看她之前對楚傲傑的態度,她似乎已經對楚傲傑沒有了任何感情了啊?
偌大的屋內瞬間又隻剩下她一個人,一種前所未來的孤寂感瞬間將她整個人都給包圍住了。她該怎麽辦?她到底該怎麽辦?拖著這個殘破的身子還有那無法忘記的恐怖回憶,她到底怎麽樣才能擺脫這所有的一切一切啊!
她好像離開這裏,她真的好希望所有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個夢該多好,如果她從來都沒有來到過這裏那該多好。
眼淚如同絕了堤一樣,幾乎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她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在回得去,這一生她注定要在這種陰謀和痛苦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