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全軍出擊

  隨著大炮聲起。


  炮火紛飛，眼前仿佛漫天都是煙火，到處都是一派聲勢浩大、狼煙四起的絕境景象。


  清軍這邊有被炮火直接擊中的，有被爆炸聲直接炸暈的、炸傻的、炸殘的，種種慘狀，無所不有，應有盡有。


  清軍步兵團在如此猛烈的炮火襲擊之下，紛紛棄械逃離，全然不顧手中的攻城器械如何。


  對於這些步兵來說，活命才是王道，隻有保存住自己的戰力，才能繼續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在這樣炮火洗禮之下，沒有士兵是能扛得住兩輪還堅持待在攻城器械附近的，能呆的住的基本都隨這些攻城用的器械陪葬了。


  眼見辛辛苦苦打造的各類攻城用的器械，一個個在眼前被盡數轟滅，多滾滾和清軍其他將領則是全都怒火衝天、氣血洶湧。


  本來多滾滾還保留著一絲絲冷靜和震驚，他也沒想到明軍居然還隱藏著如此強大火力的炮火。


  這麽強大的威力，為何一開始不拿出來使用？


  其實在他內心深處此時是怯戰的，他不想所有人馬都死在這裏。


  隻能說預感是不錯的，可架不住各位將軍紛紛請命攻擊。


  “王爺，下令攻擊吧！”


  “王爺，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王爺，攻城器械已失，攻城於我軍已無益，現敵擺陣在前，剛好攻之。”


  “王爺，給我五千兵馬，我去衝破敵軍中營！”


  “王爺……王爺……”


  所有人都喪失了冷靜！


  清軍將領們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縱使前方炮火連天，卻都不膽怯。


  倒是擾得平南將軍多滾滾也逐漸失去了理智。


  他也開始覺得，區區幾萬步兵陣，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一直能阻礙住他們的進攻。


  就算是一塊鐵板，在多次衝擊之下，也總有被衝破的時候。


  就算是明軍一下拿出如此多的大炮，但炮彈很可能不多。


  不然為何一開始不用？


  而且，我們可是有十萬人呢！


  “幹了！”


  多滾滾在心中暗自又給自己下了決心，終於是決定舉全軍之力進攻。


  待炮火稀疏，終至無聲，多滾滾拔劍天指，大聲下令道：


  “本王奉大清陛下旨意！”


  “前往南明，攻城略地，謀取糧食，為我過冬所用。”


  “自過道蒙古，已破長城，奪兩城池，然壯誌未酬。”


  “現明皇在此，各位自當奮勇爭先，殺明皇！奪明地！壯我大清天下！”


  “全軍出擊！”


  聽到多滾滾下令，所有將士都跟著喊了起來：


  “殺明皇！奪明地！”


  ……


  與此同時，葉天和朱方右的神情也開始緊張起來。


  他們的怡然自得早先就消失了，偏廂車上的椅子也已撤掉。


  他們本來就是要等或者誘使敵軍發動全力和己方作戰。


  但真是如此，那壓力卻是如泰山壓來，令人喘氣不得。


  當真是壓力“山大”！

  首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葉天，當即下令各部：


  “紅衣大炮、佛朗機炮、弓箭手全力開火，無限攻擊，直至擊退敵軍。”


  “命令鳥銃手們撤回陣中。”


  “命令長矛預備隊出擊，務必守住三條甬道。”


  “命令鐵浮屠所有騎兵做好準備，待敵軍被擊退，立即追上擊殺。”


  ……


  葉天一口氣下了多道命令，目的隻有一個，全力頂住清軍鐵騎的進攻，再伺機進行反擊。


  在他看來，清軍這般傾盡全力攻擊——


  真的是豬油蒙了心，傻帽起來無人敵。


  清軍竟真驅使騎兵直接正麵硬衝長矛陣？

  這是真沒把葉天暗伏著的許多火力當棵蔥啊！

  眼見著敵軍浩浩蕩蕩衝來，明軍這邊的大炮、小炮和箭矢就跟不要錢似的，往清軍八旗兵身上不斷傾瀉。


  這清軍騎兵衝勢就如海嘯般排山倒海、翻天覆地一般，給人一種勢不可擋的感覺。


  然則衝至一半路程，便已被明軍滔天火力擊殺萬餘人。


  清軍衝勢頓減，多滾滾內心懊悔不已。


  但現在還不是悔恨的時候，如果此時下令撤退，那可真是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


  決不能這樣白白吃虧！


  “擂鼓！助威！”


  “不破薊州城不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