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惹不起的人
“小子,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幾個彪形大漢,麵色猙獰的揮舞著西瓜刀猛撲了上來。
張野的身體動了,錢叔的瞳孔一縮,張野的身形化作兩道影子,一掠到人群之中,絲毫不懼,一拳一腳砸出去,必定有一個人飛出去,偶爾有人的拳頭落在他身上,絲毫不能給他帶來傷害,甚至手掌硬接西瓜刀也是毫發無傷,被成浩寄予厚望的黑拳大師,黑道大佬在張野的手下沒走過一個回合。
錢老沒有動手,隻是站在成浩的旁邊護著他。
張野的拳頭所過之處,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一拳一腳就有人筋斷骨折倒地不起,隻用了不到半分鍾,成浩帶來的人除了錢老之外全滅。
事實上張野也有些驚奇,成浩居然能叫來先天高手,先天高手可不是大白菜,就算是之前的顧家也隻有嚴叔一個半先天而已,本來張野還以為成家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家族,沒想到還是有點實力的。
雖然帶來的人全滅了,但是成浩也沒有擔心,錢老可是他們成家的第一高手,這麽多年還沒見過有人打得過錢叔,所以他信心爆棚,錢老則是麵色凝重的看著張野。
但是也僅僅如此了,錢老在張野的麵前,對於張野來說和剛才那些人沒什麽兩樣,大宗師和先天的差距,就好像天與地的距離一樣遙遠。
錢老雙臂交叉在麵前,隻來得及看到一個殘影,變飛了出去,胳臂傳來清脆的骨折聲,一腳,張野隻踢了一腳,便打敗了錢老。
這已經超出了成浩的想象,他不停的後退,驚恐的看著張野,第一次內心感到深深的恐懼。
“嗬嗬,這就是你的全部力量了吧。”
“讓我有些失望啊。”
張野飛快的踢了成浩兩腳,成浩發出一聲慘叫,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張野直接廢了他兩條腿。
這是替陽子收的債,陽子正是張野在大學時候,被成浩打過的那位同學。
張野又抽了他兩巴掌,這是你今天出言不遜的債,打完之後,張野湊到他耳邊:“記住你今天的教訓。”
張野教訓完成浩開著自己的奔馳直接回家了,絲毫沒當一回事兒。
剛到家把自己新買的愛車停好,張野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張野的電話常聯係的就那麽幾個人,剛巧自己打完成浩後腳就來了電話,他心裏隱隱有幾分猜測,相比是成家發力了,能短短時間內找到自己的聯係方式,也不容易。
張野拿起電話,電話裏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喂,是成先生麽。”
找到了自己的聯係方式,接下來怎麽處理就要看成家的人聰明不聰明了。
“嗯,我是張野,你哪位。”
“我是成奎,成浩的爸爸。”
“噢,什麽事情。”張野的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波動,他倒想看看成家想玩什麽花樣。
“張先生,今天的事情是成浩不對,冒犯和衝撞了你。”
“我們成家希望今天晚上能請你吃個飯,賞個臉,向你道歉和賠罪,到時候,我們成家有賠禮送上。”
有人送錢,張野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隨口問了一句地址:“好吧,那你說個地址。”
“今晚八點,在天海大廈十八層。”
“嗬嗬。”張野笑了笑,成家的人倒是聰明,打聽清楚了他的來頭,立刻放低姿態,在店裏的時候,聽那些店員說成浩的父親,最護短不過,看來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在張野麵前,就算是頭龍也得盤著。
成家別墅臥室裏,成浩正淒慘的躺在床上,渾身上下纏滿了紗布,兩條腿打了石膏,而剛才和張野打電話的中年人,正神色陰鬱的坐在床邊。
成浩在床上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爸,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這次一定要打死那小子。”
“你看我都被打成什麽樣子,張野絲毫沒把我們成家放在眼裏啊。”
……
成浩的嘴裏不住的絮絮叨叨著,終於中年男子忍不住了吼了一句:“丟人現眼。”
“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成浩的臉上,剛好打到剛才張野打的傷口,把成浩疼的嗷嗷叫。
成奎憤怒的離開成浩的房間,來到了自己書房。
書房這裏,剛才在4s店裏呆在成浩旁邊的錢老,兩隻胳膊此刻也綁了吊帶,正站在那裏侯著。成奎步入書房,一屁股在一張黃花梨的複古椅子上坐下問道:“錢叔,那小子究竟是什麽實力,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錢叔則是一臉苦笑道:“我保護少爺不利,都是我的錯,但是那個年輕人應該已經突破宗師了。”
成奎的臉色陰晴不定:“那小子那麽年輕,居然突破了宗師,錢叔你確定沒看錯。”
他們成家雖然在臨北市的實力不錯,但是放眼燕京也不過時二流家族,家族裏最強的武者也隻有先天的實力,就是麵前的錢叔,而且收到消息,孫家之所以在臨北市的力量被顧家鏟除,這小子在其中出了很大力量。
“難道就這麽直接算了?”成奎的神情陰鬱的用手指敲擊著椅子扶手。
“就算是宗師,得罪了我成家,也別想好過。”成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從喉嚨裏低沉道。
錢叔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其實他是不建議成奎和張野繼續為敵的,張野這麽年輕的宗師,現在就不是他們得罪不起的,隻要不死,更是潛力無限,要是和他作對,實在是不明智。
但他也明白成奎的性子,雖然人很聰明,卻睚眥必報,已經做出的決定,他再勸也沒有用。
晚上,張野在自己的別墅裏結束修煉,直接帶著蘇靈一起去了天海大廈。
天海大廈在臨北市中心,高聳入雲,在上麵可以通過巨大的落地窗直接俯瞰整個臨北市,夜晚的臨北市燈火繁華,車輛川流不息,以前的張野一直是樓下芸芸眾生中的一員,現在他是將整個臨北市踩在腳下的人中的一員。
一進酒店,就有一個中年人滿臉堆笑快步向張野走了過來:“張先生這邊請。”
這個中年人正是成奎,跟著成奎,上了酒店十八層,一進包廂張野就看見了渾身被紗布裹得像木乃伊似的的成浩,還有吊著雙手的錢老,“噗嗤”一聲,他沒忍住笑出了聲來,成浩這幅模樣可是跟他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成奎把菜單拿給了張野讓張野先把菜點了,張野也不客氣,拿過來菜單,直接把最貴的菜點了一遍,什麽法國鵝肝,俄羅斯魚子醬,鮑魚,魚翅,統統都點了,看的成奎眼皮子直抽搐。
看到張野點完了菜,成奎舉起酒杯,對著張野道:“張先生,今天的事情,是我兒子做的不對,在這裏像你道歉了。”
成奎的語氣和表情充滿了誠懇和真誠,對於張野來說,反正今天也沒什麽損失,被打的人是成浩,所以他也毫不介意的端起酒杯:“沒事兒,讓成浩以後小心點,不要那麽囂張跋扈就行,不是任何時候都能遇到我這麽好脾氣的人的。”
“是,是,張先生教訓的是。”
“還不滾過來道歉,沒聽見張先生說話麽。”成奎回頭對著輪椅上的成浩訓道。
成浩的眼中充滿怒火和仇恨,但是在成奎的逼迫下,還是不得已推著輪椅來到張野麵前:“張先生,我今天做錯了,請你原諒我。”說著,他低下了頭。
張野手裏的刀叉切著盤子裏的鵝肝,頭也沒抬,漫不經心道:“知道自己錯了就好,人呐,就是要知錯就改才好,我這人沒什麽別的優點,就是比較寬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