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蘇彤彤的異常
蘇彤彤在呆坐在床上,久久都沒有動作,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渾濁的眼睛裏恢複了幾分清明。
掃視了周圍一番之後,她才發現,楊書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偌大的病房裏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女人剛才跟她說過的那番話,就好像在整個房間裏回響一樣,不斷的往她的耳朵裏鑽。
蘇彤彤淒涼的尖叫了聲,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晃動著自己的頭。
“我不想聽了!”
福媽拿著晚餐回來,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她的心裏咯噔了一聲,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當下就快步跑了過去。
看到女人如同發瘋了般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胡亂的把手裏的吃食放在了桌子上,就衝上去死死的抱住了蘇彤彤,用手輕輕的砸她的背上拍打著。
“少奶奶我在這裏,沒事了,不會有事的。”
聽到福媽的溫柔的聲音,蘇彤彤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落。
聞及女人哽咽的哭聲,她略微鬆開了手,身體往後退了退,就看到了女人一臉痛苦的樣子,心髒一疼,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輕輕擦去。
“您這是怎麽了,突然間就哭得這樣難過?”
蘇彤彤 這會兒在思緒亂糟糟的,腦子裏的思路也有些不清晰,聽到福媽的問題,就下意識的要回答。
“剛才.……”
不過她才剛剛說出了兩個字,就像想到了什麽一般,驟然驚醒了過來。
止住了哭聲,她將自己的手從福媽的掌心裏中抽了出,有些勉強的笑了笑。
“沒有什麽,我隻是做了個噩夢被嚇到了,剛才你那樣問,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想不起來到底夢見了什麽。”
剛才真的是糊塗了,居然在一時的情緒翻湧之下,就差點說出了無法挽回的話。
就算福媽現在是偏向她的,可也始終無法更改,她是司墨炎的人的事情。
“真的是這樣嗎?”
對於她的回答,雖然很合理,可福媽卻是一個字都不信。
照顧了眼前這個女人這麽多天,對於她的性格,她也算是很了解的了。
蘇彤彤的性格比較大大咧咧,膽子比起一般的女生也打了許多,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這種被夢嚇得哭成那副樣子的事情。
再說了,她畢竟已經活了那麽多年,對於恐懼和難過這兩種情緒有什麽樣的表現也是很清楚的。
剛才蘇彤彤的樣子,很顯然是痛苦與傷心,隻是她不願意說,福媽也不願意去逼問,畢竟能夠讓這個丫頭露出那樣的表情,那件事對她而言,肯定是不想再次提起的。
“原來是這樣啊,沒關係的,反正都是假的。”
蘇彤彤悶悶的嗯了聲,一顆心徹底冷靜了下去,腦子裏的思緒愈發的清晰,明朗,暗道自己必須要想辦法從這裏逃走才可以。
楊書琪已經知道了她聽到了他們談話的事情,難保她已經告訴司墨炎了。
那個男人留著她本來就是為了報仇,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若是他打算加快複仇的腳步,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她並不怕死,死亡對此時此刻她而言更像是解脫,因為隻要死了的話,那些不該她承擔卻被強行壓在了她肩膀上的責任也就能夠卸下了。
可是,那也僅僅隻能是想想而已,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媽媽應該怎麽辦呢?
視線落在窗外的夜空裏,情緒尤為的沉悶,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人捅了刀一樣,每一次呼吸都劇痛難忍。
好半晌都沒有聽到女人的聲音,福媽剛才發現她正看著窗外出神,本就沒有什麽血色的臉上,越發的慘白,整個人看起來也憔悴了許多。
福媽憐惜的看了她一眼,想要詢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可張開了嘴,又覺得不太合適,最後還是改了口。
“少奶奶,您怎麽了,莫非又想起了那個噩夢?”
蘇彤彤被她晃了兩下,猛的回過了神來,對上她的雙眼,有種自己剛才的謊話已經被看穿了的錯覺。
不過還不等她去仔細分辨,她的預感是否是正確的時候,就聽到了福媽這番話,頓時緊繃的神經就放鬆了下來。
揚唇擠出了一個看似自然的笑容,順著福媽的話,說了下去。
“是啊,畢竟我第一次做那樣恐怖的夢,所以就算記不清來了,也有些害怕。”
見女人始終打算隱瞞,福媽無奈的搖了搖頭,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發現,將給女人帶回來的晚餐放在了餐桌上,慈祥的看著她。
“不說這些了,今天中午你就沒有吃什麽東西,我特地去買了些你平時喜歡的東西,你多吃點吧,畢竟不管怎麽樣身體都是自己的。”
蘇彤彤應了生好,埋頭看著桌子上的東西,胃子裏一陣翻湧,可想到自己要從這裏逃出去,有充足的力氣是做不到的,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趁著這個機會,福媽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出了病房,急匆匆的往司墨炎的病房走去。
興許是心裏很擔心不已,福媽的腳步比平日裏快了許多,不過是兩三分鍾的時間,就走到了男人的病房門口。
沒有時間敲門,她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少爺,少奶奶的樣子有點奇怪,就像是遇見了什麽事情一樣。”
司墨炎看著來人,墨鏡上的眉頭越皺越緊。
“到底是怎麽回事?”
麵對男人的詢問,福媽沒有半分的猶豫,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司墨炎。
男人到底不愧是商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羅刹,不論是判斷能力還是智商都是極高的,聽完福媽的話後,他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聯係了起來,當下就發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眯了眯眸子,飛快的轉頭看向了今天負責看守病房的兩名保鏢,低沉的嗓音裏帶著怒火。
“那個女人到這裏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