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可能會精神崩潰
司墨炎當然清楚他的話是什麽意思,擺了擺手,平靜的道:“她的話說得沒錯。”
聽到這句話,大勇的心中詫異不已,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帶著滿滿的不敢置信。
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他所熟悉的司總嗎?
感覺到他的目光,司墨炎略微有些不自在,尷尬的咳了一聲後,冷著臉看向了他。
“你出去吧。”
大勇聞聲,方才驚醒了過來,悻悻的用手摸了摸的自己的鼻子,轉身退了出去。
兩人並未的獨處多久,福媽就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男人坐在床邊有些頹廢的身影,既心疼又無奈。
真的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縱然心中有些不忍,可想到醫生剛才交代自己的話,她還是不得不走上了前去。
“少爺。”
輕輕的叫了一聲,男人轉過頭來看著她。
“有什麽事情嗎?”
本來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可是在瞧見男人痛苦的神色時,她就著實說不出口了,最後隻能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您也在這裏守了很久了,公司那邊應該很需要您,您還是去下公司吧。”
“不用了,我想在這裏守著她。”
福媽這下倒有些犯難了,麵上的表情微變,然後一咬牙將真話說了出來。
“少爺,我也不想說的,可是醫生說少奶奶這次受到的刺激很大,看到您可能會精神崩潰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能夠留在這裏。
司墨炎在看到福媽欲言又止的表情時,早就已經猜到了這點,隻是他不願意相信罷了。
苦澀的笑了笑,他伸手提了提眉心,轉頭深深的看了蘇彤彤一眼,方才偏頭看向了福媽。
“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不會出現的,你好好照顧她。”
“少爺,您放心我一定會的。”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司墨炎拿起一邊滿是血的西裝,大步走了出去。
……
蘇彤彤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關在了一個盒子裏一樣,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有人嗎?”
她大聲的叫了句,除去回音之外,根本就沒有另外的人的聲音。
她有些害怕的抱緊了雙手,也依稀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記得司墨炎那個混蛋發了瘋,然後她就咬了自己的舌頭,古人常說咬舌自盡,難道她現在就已經死了?
蘇彤彤想了想,用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擰了幾下,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都沒有任何的疼痛感。
“莫非是我真的死了?”
吐出這句話,她的心裏充滿了喜悅的同時也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但不論她怎麽想,腦子裏都隻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就在她打算細想的時候,就看見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光芒,隱約中聽見有人在光芒的盡頭叫自己的名字。
蘇彤彤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緩緩的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福媽看著心電監護儀上的呼吸和心跳漸漸慢了下去,胸膛裏就生出了一種劇烈的恐懼感。
幾乎是飛撲到了床邊,緊緊的握住了女人的手。
“少奶奶,您快點醒醒不要再睡了!”
一邊叫著女人,福媽一邊慌亂的伸手去按牆上的護士鈴。
大抵是因為情緒尤為慌亂的關係,她好幾次都沒有按到,當下就急得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心情焦急之下,福媽也顧不得那麽多,胡亂的砸了一通,護士鈴總算才想了起來。
聽到鈴聲,醫生和護士均是不敢有半分耽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剛在病房裏站定,醫生甚至還沒有站定,就被福媽大力的拽到了病床邊。
“醫生,我家少奶奶的情況有些不妙,你快點給她看看。”
醫生累得雙腿發軟,又被她一番拉扯,差點就整個人撲到了蘇彤彤的身上,所幸及時用手抓了護欄才避免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嬌軀,醫生就嚇得嘴唇發顫 ,他要是真的撲上去了的話,司總一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驚魂未定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半天後才平靜了下來,打算給蘇彤彤進行檢查。
就在這個時候,心電監護就響了起來,在安靜的病房裏格外的刺耳。
醫生看著監護儀上的兩條直線,心中恐懼到了極點,緊張的吞了口唾沫,轉動著僵硬的頭部,看向了後麵的護士。
“立刻準備搶救!”
話音落下,護士就迅速的動了起來,迅速將護欄拆下來之後,就開始對蘇彤彤進行急救。
福媽嚇得後背陣陣發涼,心中萬分焦急,淚水止不住的從渾濁的眼睛裏往下落。
“少奶奶,您可一定要堅持住啊,千萬不能夠出事啊!”
……
司墨炎離開醫院後不久,眼皮就突突的跳動了起來,心髒也有些發顫。
“該死,不會是蘇雅柔按個女人出事了吧?”
剛想到這裏,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由於心情煩躁的關係,起初他並不想理會,可等看清來電顯示的時候,神經就緊繃了起來。
薄唇微抿,他伸手接起了電話,“大勇,出什麽事情了嗎?”
大勇站在門口往裏麵看了眼,不敢有絲毫的隱瞞,詳細的將裏麵的情況告訴了男人。
“司總,您快點回來吧,少奶奶她正在急救!”
司墨炎的身體一僵,麵如死灰,拿著電話的手輕微的抖動了幾下,他掌心裏的電話也順勢滑落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男人始終都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他後麵的車不耐的鳴笛時,男人才驟然驚醒了過來。
雙手死死的抓著方向盤,牙關緊咬,“蘇雅柔,你怎麽敢!”
從牙縫中擠出這番話後,司墨炎將手裏的方向盤打了幾圈後,調頭直奔醫院的方向而去。
抵達醫院的時候,護士正在為蘇彤彤做胸外心髒按壓,一套做下來躺在床上的女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麵容安詳。
就像不管他現在做什麽,她都無動於衷了一樣。
對於這樣的情況,司墨炎第一次感到了手足無措,心髒上像是掛了塊石頭,格外的沉重。
司墨炎哽咽了聲,步伐沉重了走了過去,“她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