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蘇彤彤看著自己眼前的水杯,抬頭看了眼男人,悻悻的吞了吞口水,伸手戳了戳麵前的杯子,一臉的不情願。
“我可以不喝嗎,我突然不口渴了。”
瞧著她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男人也著實狠不下心去勉強她,煩躁的皺了皺眉頭,冷著臉把杯子拿了過來,徑直丟進了一邊的垃圾桶裏。
“不想喝的話,就算了。”
聞言,蘇彤彤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漂亮的眸子裏滿是錯愕。
天哪,這個人真的是司墨炎嗎?
居然這麽輕易就放過她了,難道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想到這裏,她猛地轉頭看向了窗外,視線不經意的看見了昨晚被福媽丟到了外麵的保溫盒,頓時看向男人的眼神就染上了幾分異色。
昨天,這個男人追著楊書琪之後,應該和好了吧。
察覺到她的目光,司墨炎有些不自在,皺了皺眉頭,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疑惑。
“蘇彤彤,你這是什麽表情,臉白著這樣,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蘇彤彤瞥見他皺緊的眉頭,自然不敢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忙不迭的搖了搖頭,飛快的把頭埋了下去。
“沒有什麽。”
見她這麽說,司墨炎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再言語,一時間,房間裏安靜到了極點,隻剩下了呼吸聲。
蘇彤彤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身體,餘光掃見男人還坐在病床邊,視線不自覺的往上看著去。
這個男人怎麽還在這裏?
司墨炎在女人看自己第一眼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隻是並沒有在意。
可是到了後來,女人的目光越發的肆無忌憚,來回在他的身上掃視了起來,讓他尤為的不舒服。
終於,他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了,黑著臉看向了病床上的女人。
“蘇雅柔,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
蘇彤彤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抬起頭來,被嚇得不輕,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然後驚覺不對,猛地搖了搖頭。
“哈哈,當然沒有了,我能有什麽跟你說的。”
說著,她為了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可信一點,笑哈哈的看著男人,胡亂的擺了擺手。
司墨炎見狀,俊臉上的表情又陰沉了不少,她當自己是傻子嗎?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女人,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聽到這番話,蘇彤彤臉上的笑容一僵,連忙將已經湧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
死混蛋,剛才不是還挺能裝的嗎,看吧,看吧,現在還不是裝不下去了。
偷偷橫了他一眼,蘇彤彤撅了撅嘴,眨巴著大眼睛,雙手撐著下頜,略帶討好的看著男人。
“要是想我告訴你的話,你得先答應我不能夠掐我的脖子。”
司墨炎的眉梢一樣,視線下意識的滑向了女人白皙的脖子,嚇得蘇彤彤趕忙用雙手護住,一臉防備的盯著他。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男人是一個極其霸道的人,倘若是平時,他是絕對不會放縱麵前的女人跟自己將條件的。
不過,現下看到女人一副你快答應的表情,他居然意外的心情不錯,想要看看她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我答應你。”
蘇彤彤本來都準備好了諸多說服男人的言辭,見他如此爽快就答應了下來,不禁有些愣怔。
委實有些難以相信,她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下,疼得她吱呀咧嘴,眼角也滲出了些許淚花來。
“既然你答應了,就一定要言而有信啊。”
司墨炎看著女人這幅模樣,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著,這個該死的女人,把他想成什麽人了?
縱然女人的目光讓他的心中很是不爽,可思量了一番之後,他終究還是忍耐了下來。
“我知道了。”
蘇彤彤見狀,懸在半空中的心落了下去,小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
“現在可以說了吧?”
等了許久,都不見女人言語,司墨炎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
聽到男人不耐煩的聲音,蘇彤彤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得無隱無蹤,貝齒微微咬著下唇,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才好。
沉默了好半天之後,她將麵上的表情全是收斂了起來,故作鎮定的看著男人。
“其實我剛才沒有想什麽,就是想問問你和楊醫生現在怎麽樣了。”
聽到她提到楊書琪的名字,司墨炎墨鏡上的眉頭又皺緊了不少,語氣裏滿是警告的意味。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的事情她不配插手。
預料之中的答案,蘇彤彤的臉色卻有些發白,心髒的深處也湧出了淡淡的酸楚。
這樣的情況讓她有些難受,鼻子也有些發酸,略微抬頭,讓眼睛裏的濕潤感忍了回去後,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幹澀的笑了幾聲。
“我也這樣覺得,所以剛才才沒有說,不過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和好了,我倒是瞎擔心。”
司墨炎的眉頭深擰了起來,他垂在身側雙手握成了拳頭,看向女人的時候,眸子裏染上了淡淡的深意。
“蘇雅柔,你好像很希望我和楊書琪在一起的樣子?”
啊哈?
什麽希望,他們不是在一起了嗎,不然的話,昨天他明明氣得那麽厲害,居然還輕易的放過了她。
“雖然你這個人是挺讓人討厭的,可是終歸當初是我欠了你,你和楊書琪在一起,我也能少點罪孽感。”
蘇彤彤著實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他的問題,想了想去,也隻想出了這麽句勉強能夠應付的話來。
“贖罪嗎?”
司墨炎輕聲笑了笑,看向女人的時候,漆黑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滿是化不開的冷意。
蘇彤彤看到他這幅樣子,心髒咯噔一聲往下沉了沉,暗道了聲遭了,下意識的往後麵退去。
隻是她的傷還沒有好,病床也有些狹小,行動根本就不便,她不過才向後退了一步,就撞上了床頭的欄杆。
腰部一疼,讓她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
靠之,要不要這麽倒黴,居然又是這樣的情況,老天爺是在故意玩兒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