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偷偷使壞
大勇並非第一天跟在他的身邊,自然清楚他的脾氣,垂下眼眸,緩緩開了口。
“那天之後,我就調查了下少奶奶和梁天佑之間的關係,對方的確從大學開始就一直在跟少奶奶的表妹談戀愛。”
其實在剛才聽到那個女人的這番話時,他就已經猜到了這點,但眼下猜想被肯定,多少還是令他的心中有些悵然。
“你出去吧。”
說完,他衝他擺了擺手,將身體靠在椅背上,稍微用力擰著眉心。
半晌都沒有聽到房門的位置有動靜,墨鏡上的眉頭煩躁的皺成了一團,徒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大勇。
“還有什麽事情嗎?”
大勇被他看得心驚膽顫,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司墨炎的心情本就不好,眼下又糟糕了不少,從鼻子裏發出了聲冷哼,周身的氣息也陰冷了許多。
“如果沒有的話,你就出去吧。”
說著,他冷冽的目光嗖嗖的射向了大勇,好似要將他身體戳穿一般。
察覺到寒氣,大勇打了個寒顫,猛然驚醒了過來,抬首觸及男人陰沉的臉色,當下就倒抽了口涼氣。
“司總,抱歉,我隻是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跟您怎麽說。”
得到這樣的回答,男人眯了眯眸子,嗅到了幾分蹊蹺的味道,“說吧,你到底還查到了什麽?”
見男人滿麵的不滿,大勇自然不敢再出神,略微頷首就開了口。
“梁天佑的確是蘇彤彤的男朋友沒錯,不過有人曾看到他與少奶奶出行,而且舉止親昵,並非像眼下這般的厭惡。”
司墨炎輕嗤了聲,對於這樣的情況絲毫都不感到意外,蘇雅柔期盼嫁進豪門,當然是不會放過梁天佑的。
至於兩人的關係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想來是因為那個男人知曉了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吧。
他與梁天佑雖然不熟悉,但也多少知道一些,這位梁家公子的脾性,像他這般自視甚高,眼高於頂的男人,又怎麽會容忍蘇雅柔在一邊勾引自己的同時,跟其他的男人也糾纏不清呢?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這件事情不要讓另外的人知曉。”
大勇應了聲是,低眉順眼的走了出去,一時間偌大的書房裏,就剩下了司墨炎一個人。
“蘇雅柔,果然你現在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嗎?”
……
蘇彤彤對於這邊的事情渾然不知,在男人離開之後,她洗了澡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出神,腦子裏滿是剛才的事情,小臉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許多。
如果繼續留在這裏的話,今天的事情肯定會再度發生,這樣的話,隻怕是她還沒有將媽媽從二嬸他們的手心裏拯救出來,她就已經先被這個男人給折磨死了。
不過,自己就這麽去,那個男人肯定不會放自己離開的,看來還是需要想個辦法才行。
眼珠子飛快的轉動了兩下,她的心裏也有了辦法。
“司墨炎,你給我等著吧,我就不信,你會不把我趕出去”
得意的笑了兩聲,蘇彤彤心情甚好的哼著歌,而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為了施行自己的計劃,蘇彤彤一早就起來了,偷偷的下了樓。
這會兒天還沒有亮,天空中還有稀疏的星子,冷風吹過,帶著些許涼氣,讓蘇彤彤的手上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明明都是夏天了,怎麽還會這麽冷?”
蘇彤彤嘟囔了聲,小臉皺成了一團,跺了跺腳,覺得暖和了不少後,她才一骨碌的跑到了倉庫,將放在裏麵的油漆拿了出來。
隨便找了一快不用的抹布,嘿嘿的笑了兩聲之後,將油漆塗在了男人的車上。
那個男人本來對她就尤為的不滿,她就不信,他能夠容忍自己這樣的行為。
像是小兔子一樣繞著跑車,忙碌了好一會兒後,蘇彤彤看著麵前成果拍了拍手,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了幾分狡黠。
“司墨炎,準備好接收我給你的大禮吧。”
嘿嘿的笑了兩聲,她猶如想到了什麽一般,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就消失得無隱無蹤。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男人好像有不少的車子,她隻破壞了這麽一輛,對男人的衝擊會不會太小了。
用手摸了摸下頜,她覺得很有道理,縱然已經累得不行,卻還是提著油漆桶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本來以為最多不過也就五六輛,可等到看見停車場裏的數十輛豪車的時候,蘇彤彤就驚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靠之,那個男人買這麽多車做什麽,她就是花上一天一夜也未必能夠將這裏的車給全部潑上油漆。
麵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她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雙小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混蛋就是混蛋,不管怎麽樣,他都能跟自己做對。”
吐槽了句,蘇彤彤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在安靜的停車場裏格外的清晰。
女人慌張的把手機拿了出來,看到上麵的時間,小臉就擰成了一團,還有半個小時,福媽他們就要起來了。
她要是再不快點的話,就沒事了。
有些煩躁的用手扯了扯自己的頭發,蘇彤彤急得跳腳。
“啊啊啊,怎麽會這麽煩,現在要怎麽辦才好?”
心中越是著急,就越發沒有頭緒,腦袋裏麵也亂成了一團。
稍微用力敲了敲頭,她的腦海中精光一閃,小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就消失得無隱無蹤,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來。
左手握成拳頭,在掌心裏重重的一錘,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真是的,每次到這種時候,就是喜歡出岔子,還好這次及時冷靜了下來,想到了補救的辦法,就算那個男人再不在乎他的車子,我就不信他還能對那個視而不見。”
勾了勾唇角,她就一溜煙的跑回了公寓裏。
……
天漸漸亮了,陽光劃破黑暗,在地上灑落了一地,格外的溫暖,但公寓裏卻是冷氣逼人,整個客廳就像是處於南極一般。
傭人們噤若寒蟬,頭深深的埋在胸前,絲毫都不敢看,立在不遠處臉色森冷的司墨炎。
“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