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欺負她
想到陸細辛,沈嘉曜眸中染上了絨絨暖意,如星光一般。
7年前,在懸崖下麵的時光,她護著他。
7年後的今天,換他來保護她。
之前陸家的事情,沈嘉曜不方便摻合,他知道陸細辛一向有主意,在她沒想好怎麽對待陸家之前,他不會貿然插手。
他尊重陸細辛。
但是麵對其他事情,他會義無反顧地擋在她身前,牢牢護著她。
是以,即便關於沈小叔的事,代表著沈嘉曜難堪窘迫的過往,是他不願意回憶的過去,但沈嘉曜依然一五一十地告訴陸細辛。
“沈佑安這個人——”沈嘉曜靠在沙發上,沉了沉眸子,眼中冰寒入骨:“自私、薄涼、冷血,臉上永遠戴著偽善的麵具,為了利益可以毫無顧忌毫無心理壓力地傷害任何一個人。”
當年沈嘉曜從崖底回來,徹底壓製沈佑安,奪回沈家產業後。
原本是打算送沈佑安進監獄的,畢竟他下毒謀殺在前。
可惜,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
沈佑安這個人,辦事非常謹慎,他毒害沈嘉曜一事,幾乎做得天衣無縫,沒有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單憑沈嘉曜一個人證,無法證明沈佑安毒害一事。
畢竟,他人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身體沒有餘毒,腳筋也沒有斷開。
這種中毒挑斷腳筋掉入懸崖後,遇到神醫治好了雙腿的事,仿佛天方夜譚,警方根本不會取信這種類似武俠小說一般神奇的口供。
不過,雖然沒辦法證明沈佑安殺人,但是他身上其他罪名也不少。
在他主持沈家公司時,為了牟利,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些罪名收集起來,足以讓他坐牢。
當年,沈嘉曜證據都收集好了,剛要送交警方。
在這關鍵之時,沈老夫人病倒,用自己的命威脅沈嘉曜,讓他放過沈小叔。
在沈老夫人看來,沈嘉曜和沈小叔不過是爭奪財產罷了,沒必要鬧到這個地步。畢竟豪門爭家產的事情多了,算不得什麽大事。
麵對頹然倒地,容色灰白的母親,沈嘉曜讓步了。
他將沈佑安放逐國外,沒有過分追究。
對沈老夫人私下裏,偷偷給沈佑安送錢送股份的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全隨他去。
不過,雖然沈嘉曜讓步了,但他和沈老夫人的母子關係也跌至冰點。
若不是有沈念羲在,沈嘉曜不放心其他人照顧兒子,可能不會踏足老宅一步。
因為有沈念羲在,沈老夫人是真的疼愛這個孫子,似乎要把曾經虧欠給兒子的愛,全部投注給孫子。
又過了這些年,沈嘉曜沈老夫人的母子關係才漸漸緩和。
陸細辛一直靠在沈嘉曜肩膀,安安靜靜地聽他說話。
之前,無論沈嘉曜怎樣強調沈佑安狠毒,陸細辛都沒反應,眉目淡淡,直到聽到下毒一事。
才緊張坐起。
“你被下過毒?”陸細辛蹙眉,抓過沈嘉曜右手就要給他摸脈。
她好緊張他啊!
沈嘉曜心跳漏掉一拍,心底蔓延起淡淡的歡喜。
“放心。”沈嘉曜捉住陸細辛探向自己脈搏的手,溫聲解釋:“毒素早就清了,中毒後,我偶然遇見了一位神醫,是她救了我。”
說這句話時,沈嘉曜語氣纏綿得不得了。
“哦。”陸細辛點頭,那她就放心了。
將右手收回,鬆開沈嘉曜,繼續靠著沙發。
結果,陸細辛這副淡然模樣又惹了沈嘉曜不開心。
雖然理智上知道,陸細辛是因為放心才不著急,才這麽淡然。但是,她這也太淡然了吧。
沈嘉曜覺得心口有點塞。
“其實……”沈嘉曜突然開口,“其實毒並未解清,身體裏麵還是有餘毒的。”
陸細辛身體一僵,心頭瞬間閃過恐慌,直接摸上沈嘉曜的脈搏。
摸了一會,覺得奇怪。
這脈搏強健有力,很有生機,沒發現餘毒啊。
陸細辛抬頭,漂亮的鳳眼看向沈嘉曜。
謊言被拆穿了,沈嘉曜也不緊張,他這個人腦子轉得快,特別會找理由。
“辛辛沒發現很正常,餘毒被神醫逼到我身體裏的一個角落,摸脈搏是發現不了的,要用手摸。”
“手摸?”陸細辛眨眨眼睛。
“嗯嗯。”沈嘉曜點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在我身體某,處,有個硬梆梆的塊。”
說到這,沈嘉曜臉色突然嚴肅起來:“神醫說,在我身體健康的時候,餘毒是無礙的,但是一旦我身體不好,抵抗力差,餘毒就有擴散的可能。”
陸細辛聽得皺眉。
她怎麽從沒聽說過這樣的醫理,感覺像是瞎編的。
不過,關心則亂,陸細辛也顧不上探究醫理真假,她現在全部心神都在沈嘉曜身上。
她很擔心餘毒擴散。
行動比想法快,陸細辛還沒想出來要怎麽處理餘毒呢,手已經先一步摸了上去。
“硬塊在哪?”陸細辛摸了下沈嘉曜的胸膛,很平很結實,並無硬塊。
沈嘉曜垂了下眸子,聲音透著一股沙啞:“嗯,往下。”
陸細辛摸到腰間。
“再往下。”
陸細辛怔了一下,再往下就是……
沒等她細想,沈嘉曜已經按住她的手覆在了上麵。
“感受到了麽?硬梆梆的……”
陸細辛掌心發燙,臉頰也燙得厲害。
“辛辛。”沈嘉曜猝不及防地傾身過來,密密實實壓在她身上。
陸細辛隻感覺嘴唇一熱,沈嘉曜已經吻上了她。
房間內開著冷氣,陸細辛卻仿佛被一團火給炙烤著,身體上的灼燒和內心的躁火讓她頭昏腦漲,直直往下沉|淪。她想大口大口呼吸,讓新鮮的空氣驅散體內的灼,熱。
然,周圍全是沈嘉曜無處無在的味道,而且隨著他霸道的動作入侵到身體深處。
陸細辛想要推開沈嘉曜,但他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一個在她麵前永遠溫柔聽話,總是照顧她情緒,從來都是退讓的男人,終於在沙發上展現出了他強勢霸道的本性。
他不許她拒絕,甚至不許她不專心,強悍蠻橫地欺負著她。
一遍一遍,一次一次,從天光大亮,到夜幕降臨。
仿佛不知疲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