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辛辛姐到底是什麽人
包子鋪的眾人,是第二天早上發現陸細辛不見的。
姚大紅很是驚慌:“怎麽辦,辛辛不見了!”
陸友打著哈欠,身上披著外套,慢悠悠從房間出來:“慢慢找,說不定出去了。”
陸國強和年鳳嬌倆口子也從樓上下來,語氣焦急:“不然,給白小姐打個電話吧?”
姚大紅點頭。
打了個好幾通那邊才接,第一句話就是:“不用找了,她走了,錢已經打到你們卡裏,以後不用打過來了。”
說完,啪地掛斷電話。
留下陸家一群懵逼臉。
過了好一會,陸國強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吸了口氣:“這就走了,太突然了吧。”
姚大紅皺眉,語氣不滿:“那孩子也真是的,走了也不打聲招呼。”
這段時間,因為陸細辛的貼心懂事,姚大紅都已經把她看作自己的孩子,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陸細辛的離開。
語氣便埋怨起來。
年鳳嬌噗哧一笑,語氣嘲諷:“媽,你還真把人家當成自己親閨女了。”
他們這樣愚弄人家,人家不生氣報複已經算是修養好,怎麽可能打招呼。
說完,年鳳嬌想到一件事。
猛地大叫:“糟了,包子餡方子咱們還不知道呢!”
這可是件大事啊!
如今陸家包子鋪一共有十種餡的包子,年鳳嬌隻學了三種,還有些磕絆,調出來的餡料,味道跟陸辛辛調出來的差一大截。
“怎麽辦,怎麽辦?”年鳳嬌急得直跳腳。
“慌什麽?”陸嘉怡從樓上下來,語氣訓斥,“幾張包子餡方子而已,別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等我參加這次協會內部舉辦的比賽,被繪畫協會的哪位老師看中,收為弟子,那時候要什麽有什麽,豈是區區幾張方子能比的。”
姚大紅原本也挺心疼那幾張包子餡料方子,聽了女兒的話,心底頓時多了些底氣:“對對對,嘉怡畫畫最重要,包子餡方子沒了就沒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且,整天早上剁餡,還影響嘉怡畫畫,這包子索性就不賣了。”
“媽——”年鳳嬌氣急,抬頭狠狠剜了陸國強一眼,就蹬蹬蹬上樓去了。
陸國強對小妹陸嘉怡不好意思地笑笑:“嘉怡啊,你嫂子她就是太急了,你別生氣。”
“哥。”陸嘉怡看了陸國強一眼,眉頭微蹙,“別被這些蠅頭小利迷了眼,一個包子才一塊錢,你就是賣上一萬個,都賺不到一萬塊。
但是畫就不一樣了,若是我被繪畫協會的老師收為弟子,就有了名氣,隨隨便便一幅畫,就能賣到幾萬甚至幾十萬。你是我哥,我肯定會照顧你的。”
陸嘉怡說話一向如此,因為從小聰慧,家裏人寵著她順著她,她霸道慣了,哪怕是對自己親人,說話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陸國強以前習慣她這種態度,不覺如何。
但是這段時間,他和陸細辛接觸多了,見識到陸細辛那種真誠為別人著想,明明是幫助別人,卻不會讓受助人有一絲局促不適的相處方式。
再麵對陸嘉怡時,心裏就有些不舒服。
不過,陸國強沒說什麽,隻是轉身上樓,去找年鳳嬌。
——
雲家這邊,雲念念正在屋裏畫畫,突然接到快遞的電話,說有她的快遞。
雲念念放下筆,神色歡喜:“一定是辛辛姐姐送來的。”
便穿了鞋往外跑。
雲父坐在櫃台旁,望著雲念念的背影,眉心緊蹙。
見狀,雲母緊張不已,趕緊開口,替雲念念解釋:“念念她還小呢,跟你多年不見,有些生疏,她絕對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雲念念拿到快遞,一邊拆,一邊往小屋走。
雲父攔住她:“念念,別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聽爸爸的話,嫁到霍家做少奶奶,以後,你想要什麽都有,你不是想學畫畫麽,霍家會送你去美院,給你請知名繪畫老師。”
雲念念撕快遞的手一頓。
她抬眸,定定望著雲父,語氣冷漠:“雲翔,我是看在媽|的麵子上,叫你一聲爸,你不要得寸進尺。”
“念念!”雲母嗬斥,“怎麽跟你爸說話呢?”
雲念念撇了下頭,壓下心底的酸楚:“媽,我是你女兒,難道你要我嫁給一個癱瘓麽?”
雲母搖頭:“不是讓你嫁過去,就是訂婚。你爸爸說了,現在公司遇到危機,隻有霍家能救,你就幫幫你爸爸,行麽?”
雲念念受不了了:“憑什麽要我幫,他不是還有一個女兒麽?怎麽不讓她去!”
“住口!”雲翔聲音冷凝,“婉兒她是你|妹妹,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一點做姐姐的樣子都沒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到這,還把怒火對準雲母:“你怎麽教得女兒?”
雲母嚇壞了,立刻解釋:“阿翔,你別生氣,別生氣,念念她還小,跟婉兒也沒接觸過,才沒感情,等以後她們相處時間長了,感情就深了。”
“別說了。”雲翔不耐煩,“念念必須嫁過去!”
“嗬。”雲念念冷笑,“你別逼我,我是不會嫁到霍家的,即便你使出卑鄙手段,把我弄昏了,嫁過去,我也絕不會讓霍家幫你!”
“念念!”雲母一耳光甩過去,紅著眼眶氣憤地望著女兒,“給你爸道歉!”
雲念念已經習慣母親如此。
心裏已經不會痛了,隻是覺得心寒。
她抬手揉了揉臉,冷冷地望著雲母:“媽,你真賤!就沒見過你這麽跪舔男人的。”
說完,蹬蹬蹬跑到樓上。
“念念。”雲母在身後叫她。
雲翔一把拽住雲母,語氣陰寒,聲音仿佛來自地獄:“別管她,我看她能撐到什麽時候,小姑娘家家,脾氣還是不要太倔的好,她不是喜歡畫畫麽,那就弄斷她一隻手,看她還怎麽畫畫?”
雲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眸光深處閃過一抹恨意。
她低下頭,聲音柔弱:“阿翔,念念太小不懂事,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勸好她的。”
雲翔看了雲母一眼,突然笑了。
抬手摸了摸雲母臉頰,聲音溫柔:“我就知道,阿嵐最懂我的心。”
雲母低頭,羞|澀一笑。
樓上,雲念念跑到衛生間,用涼水洗了把臉,才穩住即將崩潰的情緒。
她不明白,她想不通。
為何相依為命多年,一直疼愛她的母親,怎麽在父親出現後,突然就變了。
還想把她推入火坑!
擦了擦臉,雲念念拆開快遞。
快遞很輕,應該是一張紙或者是一封信。
雲念念猜測,應該是一幅畫。
她送了辛辛姐一幅畫,辛辛姐應該也是回贈她一幅畫。
快遞已經徹底拆開,裏麵並不是畫,而是一封信。
雲念念奇怪:這年頭還有人寫信麽?
她拿出信封,拆開,發現裏麵不是信,而是一個薄紙殼,類似邀請函賀卡之類的東西。
到底是什麽啊?
雲念念越來越糊塗,是賀卡麽?
隨手拿出金色的薄紙殼,打開——
卻是一行字。
雲念念看過去,然後越看呼吸越重,瞳孔也隨之放大。
這、這居然是繪畫協會內部比賽的邀請函!
雲念念雙腿發軟,手腕微顫,差點拿不出手上的邀請函。
這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是在夢中。
抬手使勁揉了下眼睛,再次朝邀請函看去。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這是辛辛姐給她的,辛辛姐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