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三月之雪 如沐春風
“母妃何須如此著急上火？氣壞了自己反而無益。”嘉靖王倒是悠然閑適。
“都這般時候了你還有閑情在這裏飲茶？”清貴妃著急地嘴角起了一片火毒：“一旦那薄嘉懿伐疆勝利，便將太子之位坐得更加穩固，會在軍中與百姓中樹立威望，那時想推倒他就更難了！”
“也不一定會回來啊。”嘉靖王眉眼含笑，一派翩然佳公子模樣。
“泓兒的意思是？”清貴妃靈機一動。
這時，一個個子嬌小，齊眉順發的女子走進來，手中端著一套汝窯茶杯，跪在兩人的麵前，俯身，聲音細若蚊呐：“拜見清貴妃娘娘。”
女子的音調帶著異族的調調，她低垂的脖頸纖長秀美，露出白淨如雪的肌膚。
這個女孩子潔淨的可愛，如純淨的雪一般剔透無暇。
“泓兒……你這是？”清貴妃不由驚詫，她的目光全部被跪在下首的女孩子吸引了去。
“抬起頭來，讓母妃好好看看你。”嘉靖王語中含笑。
那女孩子有些怯弱，怯怯地抬起頭來，一張圓臉，齊眉的劉海，一雙眼睛潔淨的可愛，五官小巧，帶著東瀛人的特色。
“是東瀛人？”清貴妃說。
“是，奴婢是東瀛蓬萊島人氏。”女孩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她身上穿著東瀛特有的服飾，寬袖窄腰，裸露出兩隻圓潤白淨的胳膊，兩彎碧綠的鐲子映襯著如雪膚色，美不可言。
這個東瀛女孩渾身都透著一股潔淨的氣息，仿佛如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叫什麽名字？”
“王爺賜名沐雪。”
“沐雪？倒是很適合啊！”清貴妃不由沉思。
“你先下去吧！”嘉靖王吩咐。
“是。”沐雪小碎步走了下去。
她是東瀛出身，不似中原人碎步輕盈的走路，身體有些笨拙，小跑著走路，帶些嬌憨。
清貴妃不由內心一陣緊張，開口：“泓兒是想收在自己房裏當房裏人？這樣異族出身的女子，可不能放到大麵上。”
嘉靖王搖了搖頭：“兒不是要收在自己房裏，是準備送人的。”
“送人？送誰？”清貴妃一想到異族出身的鸞貴妃還是心有餘悸，她下意識地開口：“可不能讓你父皇看到她啊。”
沒想到，嘉靖王竟然說：“兒正是準備將沐雪引薦給父皇。”
“什麽？”清貴妃大驚失色：“你好糊塗。咱們好不容易扳倒了鸞妃！她在後宮作威作福，給你父皇吹了多少枕邊風？這些你都忘了？這些妖狐子到了你父皇身邊，咱們娘兩還有活路嗎？”
“母妃既然知道枕邊風可怕，咱們為何不讓她把風向吹到太子那邊？”嘉靖王冷笑一聲：“邊關冷月，怎麽也抵不上富貴暖帳中的無邊春色。父皇年邁，最是喜歡這樣青春美貌的肉體，多吹一吹枕邊風，可抵得過兒臣在邊關浴血奮戰了！”
“你這樣說是沒錯，可是…一旦這些小賤人受了隆恩，忘恩負義，倒打一耙。”清貴妃依舊是憂心忡忡。
“將她的命攥在手裏，她還怎麽倒打一耙？”嘉靖王冷笑一聲，那陰暗的笑將整張如花美顏都扭曲了：“料她也不敢怎樣。”
“泓兒，你心中有幾成把握？”清貴妃始終不想走晉獻美女這部棋，害怕這是飲鴆止渴。
“母妃放心，一切都在兒臣的掌握之中。”嘉靖王自信滿滿地說。
“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清貴妃苦口婆心：“我兒能夠登基霸業，母妃才能放心。”
“母妃。”嘉靖王動容，伸出手掌，緊緊地與清貴妃相握。
老皇帝素來有就寢前洗浴的習慣。
宮中專設“金泉會館”，內中飛瀑流煙、曲水流觴、美女如雲，一片人間仙境。
當晚，老皇帝一如往常踱步進入金泉會館。
貼身大太監高雲山幫老皇帝更衣後。老皇帝進入玉液池。他閉上眼睛，任憑溫熱水花洗去白日的疲倦。
“鸞妃……”溫熱的水花浸泡地半夢半醒，老皇帝習慣性地去喚鸞妃。
鸞妃一雙小手最是溫熱靈巧，在老皇帝的頸間、背脊揉捏，那嫻熟的手法讓人飄飄欲仙。
聽老皇帝叫喚已經失勢的鸞妃，高雲山連忙一步向前，壓低聲音：“皇上，鸞妃娘娘她……”
經高雲山提醒，老皇帝才想起鸞貴妃早已被關入水牢。他不禁有些遺憾：“可憐現在連個可心按摩的人都沒有了。”
“咯咯咯……”少女嬌憨的笑聲從浴池中金象後傳來，那笑聲天真爛漫，充滿無憂無慮。
老皇帝凝神傾聽，高雲山正要大聲嗬斥，老皇帝卻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咯咯咯……快放開我，哎呀呀……你好壞！”伴隨著聲音，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從金象那邊遊過來，兩人嬉鬧間抬頭看到天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兩個少女連忙從水池中站起來。她們本就穿得單薄，粉紅衣衫被水浸泡，貼服在白皙的肌膚上，曲線玲瓏，一覽無餘，風光無限。
少女的臉上盡是惶恐，戰戰兢兢地跪在池邊：“皇上贖罪！皇上贖罪！”
“好一幅美人出浴圖！”老皇帝的目光一直盯著雪乳玲瓏的沐雪，看她五官娟秀，帶著東瀛女子特有的秀氣可愛，又加上圓圓的臉頰一團孩氣，充滿天真爛漫。
“皇上贖罪，婢子們不知聖上在此……”沐雪的聲音帶著恐懼，越顯得嬌柔可愛。
“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瞧瞧。”
沐雪慢慢地抬頭，齊眉秀目，玲瓏剔透的肌膚如翡翠無暇。
老皇帝下腹一緊，身體湧動著好久都沒釋放過的衝動。
“你，叫什麽名字？”老皇帝饒有興味地問沐雪。
“沐雪。”
“三月之雪，如沐春風。好名字，好名字！”老皇帝連連讚歎：“沐雪，幫朕來按摩。”
“是，皇上！”少女低垂粉頸，嬌嫩的身體如花般綻放。
站在一旁的高雲山思忖：宮中又要有一位得寵的小娘娘了。他可得想好策略，籠絡小娘娘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