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
“剛才謝了。”
說出這一句的時候,陸丁寧已經進病房看了季嘯威,不過醫生說季嘯威需要休息,陸丁寧便出來給季嘯威交了住院費以及剛才醫療救助產生的各種費用。
雖然說這次季嘯威的暈倒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但陸丁寧對此還是有些愧疚,所以才主動承擔了這些費用。
至於宗繼澤,他一直跟在陸丁寧的身後。
所以,陸丁寧結算完各種費用後,就跟他說道。
“本來想找我爸的。可你也知道,我爸現在也不能受刺激。”
陸國華才剛從醫院出去沒多久,陸丁寧可舍不得讓這些事情影響到他。
“寧寧,咱們之間不用說謝!”宗繼澤說著,打算抬手揉揉陸丁寧的黑發。
但他的手剛伸出去,還沒有觸碰到陸丁寧的腦袋,就被陸丁寧拉拽住了。
“別弄亂我的發型!”這是她今天早上起床後特意用啫喱水弄的,為的是下午的去RM的某個簽約儀式。
要是被宗繼澤弄亂了的話,她待會兒還得找地方重新做。
“這麽小氣?”被拽住了手的宗繼澤,卻沒有一丁點生氣的跡象。倘若仔細看的話,你應該還能看到他唇角此刻勾起的弧度。
沒錯,宗繼澤是在笑,雖然笑容不是很明顯,但那股子笑意比他出現在各種雜誌封麵上更要來得真實。
隻因,陸丁寧雖然攔住了他,卻拽住了他的手,那感覺像是被她牽了手一樣。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懂不懂?”陸丁寧說這,還打算抬手去撥弄那在她看來應該是炫酷拽的發型。
但宗繼澤好不容易和她牽了手,哪能眼巴巴的放任她的手離開。
所以,宗繼澤想也沒想就反手將她的手拽住了。
而被牽著的陸丁寧,忽而睨向宗繼澤。
宗繼澤很快便發現了陸丁寧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這一點,便即刻說道:“沒有任何規定說在醫院不能牽手。”
宗繼澤說這些並不是因為自己心虛,而是他擔心陸丁寧那邊又搬出什麽公共場合不適合“攪基”之類的條條框框。
“我沒想說這些。”但嘴上是這麽說的陸丁寧,卻想要從宗繼澤的手裏逃脫。
宗繼澤像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調似的,不肯撒手,還問:“那你這又是打算做什麽?”
宗繼澤的這一句,帶著控訴。
可陸丁寧還在努力的掙脫著他的手。
宗繼澤最後隻能撒手了。
不是他妥協認輸,而是他擔心弄傷了陸丁寧。
但鬆手之後,有些不甘心的他依舊緊盯著陸丁寧,一副打算和陸丁寧理論一番的駕駛。
可就在這情況下,陸丁寧卻當著他的麵開始拉開了她棒球外套的拉鏈了。
“這是……”
難道,她是覺得牽手不足以表達兩人的恩愛程度,打算對他宗繼澤寬衣解帶?
這要是在家裏的話,宗繼澤肯定會舉雙手讚成的。
但眼下,他們在醫院,人多口雜……
“寧寧,別脫了。想脫的話,回家……”回家再脫。
可宗繼澤還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完整呢,陸丁寧脫下來的那件棒球外套就罩在了他宗繼澤的肩頭上。
那一瞬間,宗繼澤的鷹隼裏明顯出現了錯愕的神色。
將外套脫下後正忙著整理自己衣著的陸丁寧,一抬頭就看到宗繼澤正盯著她看,便努著嘴說道:“看什麽看,披好了!”
“我不冷。”之前宗繼澤的確還有些摸不清陸丁寧為何把她的外套給他,但這會兒她的話已經說明了太多,宗繼澤要是還不明白的話,那他的腦子就是有坑了。
說這,他便打算將陸丁寧的外套從自己的肩頭上拿下來。
但他做了一半,陸丁寧那邊便說了:“披著吧,手都那麽涼了。再凍下去,就感冒了。”
陸丁寧說完,又開始整理著剛才給季嘯威繳費的那些單據。
因為低著頭看著手上那些單據的關係,陸丁寧並沒有發現她剛才的那一番話,讓跟前的這個男人的眼神瞬間柔和了不少。
尤其是他的唇角,這會兒揚起的弧度可比在卓諾大廈那會兒又燦爛了幾分!
他的寧寧,在關心他呢!
不用他去說,也不用他做什麽,她就能察覺到這些。
這感覺,真好……
雖然之前關心他宗繼澤的人也不少,但除了他的雙親外,宗繼澤能感覺到其他人都是虛情假意,關心他都是帶著目的。
而眼下,陸丁寧的關心,讓宗繼澤意識到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外還有人會關心他,心裏的某一處塌陷了。
也因為這一點,宗繼澤還真的披著陸丁寧這身棒球外套一段時間。
即使他自個兒也清楚,這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有多麽的另類、不和諧。
可嗅著那衣服上屬於陸丁寧的氣息,他就是舍不得將它拿下……
季嘯威在中午的時候醒了。
當時,宗繼澤已經將陸丁寧的那身棒球外套還給了陸丁寧。
當然,宗繼澤把外套還給陸丁寧,並不是因為擔心讓人看到他穿這一身外套覺得他有些不倫不類,僅僅隻是因為擔心把陸丁寧凍壞了。
“季教授抱歉。”
“你不需要和我道歉,這高血壓和冠心病又不是你折騰出來的。”沒人比季嘯威清楚自己身體的毛病,所以在暈倒這事情上他並沒有怪罪陸丁寧。
“但要不是我,您也不會忽然間就暈倒了!”對此,陸丁寧還是挺自責的。
“你和我道歉,還不如回去好好背點古詩詞,那些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東西,咱們不能忘……”
季嘯威就和傳說中的一樣,對古詩詞的癡迷程度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一切。
即便還住在醫院,他還在勸說著學生學習這些。
而陸丁寧也難得沒有和他唱反調:“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學習這些,不再自己瞎發揮了。”
陸丁寧又跟季嘯威說了一會兒話後就和宗繼澤一塊離開了醫院。
下午,陸丁寧如約和阮錫元前往某個項目的簽約儀式。
而在前往那個簽約儀式舉辦的卡萊酒店的路上,阮錫元又開始好奇的八卦起來:“二少,你到底怎麽把季教授給氣進醫院的?”
“就是按照他的意思念了幾句詩詞,他就倒下了。”到現在,陸丁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念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