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紀今歌說,我喜歡你
“Dylan,你說紀少會不會在房間裏做什麽傻事?”
他們敲了許久的門,但門另一端的紀今歌始終沒有應答,甚至發出一丁點聲響,這讓威爾不由得往某些奇奇怪怪的方向上想。
隻是他的話,很快便遭到了陸丁寧的反駁:“不會的。這個世界上誰都會做傻事,紀今歌不會。”
在陸丁寧印象中,紀今歌一直都是樂天派。
尋歡作樂,他比誰都行。
成天也都是嘻嘻哈哈的,像是沒什麽煩惱。
這樣的人,會做傻事麽?
不會!
陸丁寧也不準。
依舊沒有從門的另一端聽到聲響的陸丁寧,忽然轉身跟艾米斯說道:“艾米斯,去把家裏的備用鑰匙拿來吧。”
“是……”接到了陸丁寧的命令,艾米斯正打算轉身去找家裏的備用鑰匙。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緊鎖的那扇門,發出了“哢嚓”一聲。
門被從裏麵打開了。
這聲響,讓他們三人都愣了一下。
很快,威爾將門推開了。
但整個屋子的窗戶,都被厚實的避光窗簾遮擋著。導致這門就算推開了,他們也看不清這個屋子。
“紀少?”
“小哥哥?”
陸丁寧和威爾一並走進了這個屋子。
但邁步走進來,陸丁寧的腳就好像被地上的什麽東西纏住了。
這詭異的感覺,讓陸丁寧一度想要踹下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威爾找到了這個房間裏的電燈開光。
“啪嗒”一聲,整個漆黑的屋子瞬間就被一片光明所籠罩。
也因為這一點,陸丁寧看清楚了地上纏著的那個“東西”——紀今歌……
他穿著LW今冬最新的撞色衛衣,灰色長褲,趴在地上。
在他的身側,還有幾個空著的酒瓶。
這樣的紀今歌,像是醉成了爛泥。
可他的手,就是緊緊的纏著陸丁寧的腳踝不放。
盯著這一幕,眉心處的折痕漸漸加深的陸丁寧,便道:“艾米斯,把窗戶打開。”
房間內的酒氣,足以熏暈人。這讓陸丁寧一度懷疑紀今歌到底是喝醉酒,還是被熏暈過去的。
不過,這酒氣他們剛才因為著急察看紀今歌的情況,沒有注意到。
按照陸丁寧的吩咐,艾米斯將窗戶打開了。
但整個屋子那濃鬱的酒氣,散去了不少。
而趴在地上的紀今歌,也動了幾下。
但他沒有抬頭也沒有起身,更沒有鬆開陸丁寧的腳踝。
這一幕,讓陸丁寧很是無奈。
“艾米斯,去煮點解救湯吧。威爾,我們一起把他弄上床。”
一番安排下,他們三人都準備行動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人出了聲:“我想和你談談。”
紀今歌忽然的出聲,讓正打算將他扶起來的陸丁寧和威爾的動作皆是一愣。
“小哥哥,有什麽事情……”有什麽事情起來之後再說。
陸丁寧想要和他這麽說。
但話說了一半,紀今歌那邊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我想要和你單獨談談。”
他的手,還緊握著陸丁寧的腳踝不放。
他想要單獨談談的對象,已經再明顯不過。
和醉鬼是講不了道理的。
所以,陸丁寧看向威爾:“你先出去吧。一會兒再進來幫我把他弄上去。”
“好,我就在門口。Dylan,有什麽事情叫我一聲。”威爾聽到紀今歌出聲之後,眉心處的折痕始終沒有消失過。
隻因,紀今歌的話條理清楚得實在不像是一個醉酒的人。
這讓不免得有些擔心紀今歌的動機……
這話之後,威爾就出門了。
“起來吧,你沒有喝醉。”威爾將房門關上,陸丁寧便出聲了。
陸丁寧不傻。
威爾能察覺到紀今歌沒有喝醉,陸丁寧肯定也察覺到了。
而這話,也讓趴在地上的紀今歌發出了笑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房間有些空曠的關係,常日裏聽起來總是能讓人聯想到午後暖陽的紀今歌的笑聲,今天莫名其妙多了幾分淒厲。
在這個過程中,陸丁寧隻是保持緊盯著紀今歌,不說話。
而笑過後的紀今歌,也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還真是一點都瞞不了你,我的小弟弟!”
從地上爬起來的紀今歌,就站在陸丁寧的跟前。
他身上的酒味,很濃。
看得出那幾瓶酒,還真的進了他的肚子。
也可能是酒喝多了的緣故,紀今歌那雙桃花眼很紅。
可即便是這樣,這個男人看起來還是美得攝魂,沒有愧對他帝城第一美男子的美稱。
“小哥哥,先睡一覺吧。等你醒了,我跟你談。”看著這樣的紀今歌,陸丁寧有些無奈。
可紀今歌卻堅持著:“不,現在談吧。”
“那……你想談什麽?”陸丁寧問。
“談你和阿澤的事兒。”紀今歌說著,就伸手探進褲兜裏,從裏麵摸出了一盒煙,拿了一根。
但翻找了大半天,他沒有找到他的打火機。
最後,還是陸丁寧從口袋裏拿了她的,遞給了他。
“談我和他做什麽?”等紀今歌點燃了香煙,陸丁寧便問著。
難道,紀今歌宿醉還和她有關?
就在陸丁寧還在詫異中之際,紀今歌在深深的吸進了一口香煙後,是這麽說的:“我喜歡你……”
其實,紀今歌一直以為自己和陸丁寧告白的時候,應該會是布置了鮮花氣球的浪漫環境下,然後激動不已的表達出來。
因為,這才符合他騷氣的性格。
可最終,他卻是這麽平靜的說出口。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事與願違吧。
“……”忽然間就被表白的陸丁寧,大腦有過一瞬間的空白。
半響後,她才出聲:“小哥哥,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這張臉了。”
紀今歌又狠狠的抽了一口香煙,才繼續說著:“前段時間,我把你哥誤認為是你,已經表白過了。我一直以為他應該有和你提及過的……”
紀今歌一邊抽著煙,一邊說著。
他的語氣看上去很平靜,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那隻被他放到了褲兜裏的手,此刻正緊握成拳。
說到底,他還是緊張了。
因為這是他遊戲花叢中那麽多年,第一次這麽正兒八經的表白。
你問紀今歌為什麽察覺到昨夜陸丁寧是和宗繼澤一起過的,還是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
說到底,都是他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