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原來當男人的男朋友也不容易!
一場慶祝派對,開到十一點多才結束。
而結束之際,陸丁寧送景美延上了景家派來接送她的車才去洗手間將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貓胡須洗去。
可陸丁寧剛洗完臉,抬頭之際便從洗手台上那麵鏡子發現了直挺挺站在她身後的宗繼澤。
“怎麽進來連點聲音都沒有?都快把我嚇死了!”
不過,從陸丁寧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任何快被嚇死的神色。
洗完臉,她的墨發上也潑到了好些水珠,她也隻是隨意的甩了甩,很男孩子氣的處理方式。
可身後站著的那個人,依舊隻是盯著她。半響,都沒有出聲說過一句話。
“怎麽不說話?”陸丁寧轉身,才發現宗繼澤垂放在大腿一側的左手竟然纏著紗布。
可之前他將她拽出包間的時候,還沒有這玩意的。
“這怎麽弄到的?”說著,陸丁寧便抓起了宗繼澤那隻受傷的手。
“你忙著和女人玩,當然沒不知道是怎麽弄到的!”
宗繼澤不冷不熱的語氣,仍誰都聽出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很美麗。
“我就是看美延一個人坐著,挺無聊的,所以才陪著她玩了下!”
後者,又不開口了。
那修長的睫毛,掩住了他的大部分瞳孔,使得他的整個人看起來深不可測。
“生氣了?”看著這樣的宗繼澤,陸丁寧很快反映過來了。
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因為一直女扮男裝這點不得不學會察言觀色,以至於情商也比一般人要高一些。
看宗繼澤這幅對她愛理不理的模樣,陸丁寧也大致察覺到宗繼澤應該是覺得今晚她陪著景美延的時間多於他,所以生了氣。
“要怎麽哄才能好?”陸丁寧唇角噙著笑意,證明她現在的心情還算不錯。
好吧,在陸丁寧看來宗繼澤會生氣,也是因為在乎她。
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還不賴……
宗繼澤這邊,依舊抿著唇。
尤其那一臉的不屑,似乎還在告訴陸丁寧他又不是女人,不需要她假惺惺的討好。
可就是在宗繼澤這幅表情下,陸丁寧忽然離開了洗手間。
這讓本來還沉默不語的宗繼澤,感覺某些東西逃離了他的掌控,讓他有些不安,也讓他不得不出聲:“去哪兒?”
“在這裏等我一下!”陸丁寧撂下這話後,又較快了步伐。
某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洗手間的門口。
片刻後,陸丁寧又一次站在了宗繼澤的眼前。
“給你!”很快,她便把剛才從服務員那邊要到的筆遞給了宗繼澤。
“這……”宗繼澤接過筆,蹙眉盯著陸丁寧。
“隨你畫。隻要你不生氣,你畫什麽都行!”為了表明自己沒有說謊的嫌疑,陸丁寧還對著宗繼澤揚起頭顱……
看著那挨得極近的漂亮臉蛋,宗繼澤愣了下後,最終還是提起了筆……
陸丁寧回到陸宅的時候,本以為家裏的傭人們都應該睡了,所以也沒遮沒擋。
以至於當幫傭陳梅拿著水杯從廚房那邊出來的時候,看到她的那張臉之際,嚇得幾乎失聲尖叫。
“陳姐,是我!”陸丁寧出聲之際,陳梅才停下尖叫。
“天哪,陸少你怎麽成了這幅樣子?”陳梅驚魂未定下,又追問著。
好吧,今晚出門前的陸丁寧,還是一副神清氣爽,白白淨淨的。
可這出去了幾個小時,回來卻變成了……
那雙漂亮的鳳眼此刻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因為她的眼睛周圍帶上了和熊貓一樣的黑眼圈不說,左側臉頰上還帶著一個黑色的像縫合過的疤痕一樣的東西。
這要是被陸總看到,還不得心疼死?
“陳姐,這是筆畫的,待會兒用洗麵奶洗幹淨就好了!”陸丁寧此刻的冷靜和陳梅的大驚失色形成對比。
“真的?”
陳梅還是一臉的擔憂。
直至陸丁寧抓著她的手在她的臉上抹了一把,確實抹掉了一些黑色的痕跡後,陳梅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那你趕緊洗掉,帶著這種髒兮兮的東西會傷害皮膚的!”“好,陳姐早點休息,我先上樓洗臉了!”
和陳梅打完了招呼的陸丁寧,便回了臥室。
一進臥室的她,隨即進了浴室。
看著鏡子裏那個帶著兩個大黑眼圈和大疤痕的自己,陸丁寧也很無奈。
陳姐說這些東西會傷害皮膚,陸丁寧又何嚐不懂?
可沒辦法,誰讓她今晚惹得某人不開心了?
為了讓某人不生氣,陸丁寧也是蠻拚的。
不止大方的讓宗繼澤在她白淨的臉蛋上亂塗亂畫,還保證會帶著這副鬼樣子回家給他拍照看!
這不,陸丁寧站在鏡子前陸丁寧很快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對著鏡子裏那副尊容的自己“哢嚓”拍了照片,然後直接發送給了宗繼澤!
而後,她才拿起了她哥之前的洗麵奶,開始洗臉……
簡而言之,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陸丁寧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當男人的男朋友,也不是那麽容易!
大概是昨晚上太晚洗澡,洗完之後又沒有吹幹頭發,就直接鑽進被窩睡覺的緣故,今天一起床陸丁寧就昏昏沉沉的。
更為悲催的是,她的大姨媽還趕在這個時候湊熱鬧了。
頭昏眼花又肚子疼的情況下,陸丁寧挺屍在床上,用電話告知阮錫元讓他去給她請假。
然,陸丁寧剛放下手機,宗繼澤的電話就跟著進來了。
電話一接通,宗繼澤讓人耳朵都快懷孕的迷人聲線就鑽進了她的耳裏:“早上幾點出門?我待會兒順路送你去學校!”
其實,就算對帝城還不怎麽熟悉的陸丁寧,也是清楚宗繼澤所要前往的卓諾大廈和帝城大學完全是兩個方向。
可他偏偏說是順利要送她去上學。
這個別扭的程序猿,有時候還蠻可愛的。
要不是現在頭暈眼花,陸丁寧還真想見見他。
“想我就明說嘛!我又不會取笑你!”
被某人流裏流氣的戳穿了,正坐於餐桌前的宗繼澤耳尖微微有些發紅。
但很快,宗繼澤還是察覺到了一點:“剛醒麽,聲音怎麽這樣?”
“剛才夢到把你壓了,就成這樣了!”窩在被窩裏的某人,仗著宗繼澤現在不在她的跟前,沒法怎麽她,就開始肆無忌憚開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