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人
果然,她話音剛落,唯一就著急的解釋,生怕她誤會:“不是,不是,嬌嬌,你是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的,白開水沒有別的意思,我讓他向你解釋解釋,你就不要跟他計較了。”
唯一剛一說完,立刻轉頭看向白開水,麵帶焦急:“白開水,你快向嬌嬌解釋解釋啊,”他邊說還邊拚命扭動身體,想要掙脫,但攔著他的幾位兄弟其實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這次好不容易有了白開水出頭,怎麽肯讓他阻攔。
“你們先放開,有什麽話好好說······”
可惜,他的兄弟沒鬆手。
唯一的一片好心,白開水卻並不領情,他一臉憤怒的看著嬌雪:“我就是這個意思。”
唯一一聽大感不妙,立刻道:“嬌雪,他,他就幫我說,說一句公道話。我帶他向你道歉。”一時間他想不出什麽合適的借口,再加上時間緊急,一慌亂,就說錯話了。
“公道話,你的意思是我對你不公道,唯一,你可別忘了,那些話可都是你自己說的。”這不,嬌雪一聽這話,立刻拉下臉色,冷冷的瞪了唯一一眼。
“沒有,沒有,這話確實是我說的,是我說的,”唯一最怕的就是嬌雪生氣,隻要嬌雪一生氣,不管他自己有沒有錯,總是先趕緊認錯就對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沒用。”
“哼。”嬌雪一點也不接受唯一的道歉,冷哼一聲後直接將臉別向一旁,看也不看唯一。
倒是一旁的白開水,一聽唯一的話,立刻訓斥他:“你有什麽錯,她要星星要月亮難道你也給她摘過來,你對她這麽好,可是你看看,你是怎麽對你的?”
“我怎麽對他的,你讓他自己說說我怎麽對他的。”嬌雪一臉的無所謂,方正她已經吃定唯一不敢說她如何。
唯一耷拉著腦袋,心裏十分難受,他知道知道嬌雪之所以到現在還願意跟他在一起,無非就是因為冷尋願意理她,但是能天天看到嬌嬌他已經心滿意足了:“那個,小白啊,其實嬌嬌對我,對我也還不錯的。”
雖然有些對不住好朋友,畢竟他們都是在幫他出頭,但唯一還是站在嬌雪這邊,為她說話,隻是一臉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早已出賣了他的心。
此話一出,嬌雪一臉得意的看著眾人,而白開水他們則是一臉你怎麽這麽窩囊的表情看著唯一,但偏偏他們卻毫無辦法,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叫他們這些外人如何是好。
商鋪的老板起先十分高興於嬌雪幾人的衝突,因為正是他們的衝突,為他吸引了來了許許多多圍觀的群眾,但當所有人都隻顧著看熱鬧而忘了引起熱鬧的花燈,甚至為此已經嚴重影響他生意時,他就有些不樂意了。
“這樣吧,既然你們這麽喜歡著花燈,但又猜不出燈謎,我就好心給你們出個注意。”老板眼珠子一轉,立刻想出了一個主意,他故意賣了個關子,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來後,他才繼續道,“這樣,你們直接出價吧,我看合適的話走馬燈就賣給你們。”
話雖如此,但老板知道他們最後肯定還是會問他價格的。
果然,隻見他話音剛落,已經被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朋友鬆開束縛的唯一一臉興奮的衝道商販麵前:“你說吧,多少錢,多少錢我都買?”
太好了,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隻要趕緊將這花燈買下來,這樣嬌嬌和他的朋友就不會再爭吵了。
就等著這句話呢,老板一臉笑嗬嗬的看著唯一,慢慢地伸出一個手指頭:“一百金幣。”
這絕對是獅子大開口了。
隻見他話音剛落,周圍圍觀的群眾立刻傳來一片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人群裏更是無數人在竊竊私語。
“這也太貴了,簡直就是坑人啊。”
“誰說不是,這走馬燈他進價最多也就幾個銀幣頂天了。”
“就是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真做那冤大頭,將它買下來。”
這些話自然不可避免的傳進唯一以及他的一群兄弟耳中,幾人臉色微微變了變,剛要開口說些什麽,但唯一已經快他們一步:“好,一百金幣,我買了。”說完就要掏錢,那幹淨利落的架勢生怕慢一步商販反悔了。
可惜,他注定不會那麽容易得到這走馬燈。
“等等。”人群裏突然發出一聲清脆悅耳喊聲,“我出一百零一金幣,這花燈我要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人群裏剛剛出聲的女子。
唯一看向這位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眉頭緊鎖,而一旁的商販則是樂開了花,有人搶好啊,這樣他才能賺的多啊。
而路人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原本還以為到此為止了呢,沒想到更**的才剛剛開始啊。
“這位朋友,這花燈是我們先看上的,是不是講究一下先來後到。”唯一此時語氣還是頗為溫和,他並不想讓事情再繼續複雜下去。
剛剛出聲的女子就是盛世無憂,她見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立刻想到了找唯一他們麻煩的辦法,這不趁著交易還沒有結束,立刻出聲阻止。
“這交易不是還沒有結束嘛,所謂見者有份,我們出價有什麽不對。”盛世無憂還沒有開口,她身邊的天下第一帥已經忍不住先站出來了,也是,他怎麽能讓小妹一個弱女子出頭。
唯一一噎,雖然心裏已經火氣四溢,但麵上還是強忍著,十分客氣道:“朋友,這走馬燈你剛剛也看到了,我朋友非常喜歡,還請你們割愛。”
“你也說了是割愛了,既然攤主有意售賣,自然價高者得,我看與其你跟我在這浪費口舌,還不如趕緊出價,怎麽,不會是沒錢了吧?”
天下第一帥這最後半句,語氣頗為誇張,好似看到了什麽笑話般。
唯一聽得手背青筋冒起,想來也是知道多說無益了,他冷哼一聲,直接對商販道:“二百金幣。”
一下子就將價格翻了一倍,好似是在對剛剛天下第一帥的話的反擊。
此時隻顧著與他們鬥法的唯一並沒有意識到,從前遇到這樣的事,他的朋友早就出來幫忙了,但現在卻不見他們一人說話。
至於嬌雪,就更加不會為他出頭了,她隻要最後那走馬燈能到她手上就好,其他的和她又有什麽關係。
“二百零一金幣。”天下第一帥慢悠悠道。
“三百金幣。”說完唯一還頗為不屑的看了天下第一帥一眼,你也就配一金幣一金幣的加,到底誰才沒錢。
天下第一帥理都沒理對方,自顧自道:“三百零一金幣。”
······
“八百金幣。”唯一眼裏噴火,看著天下第一帥好似仇人一般。
“八百零一金幣。”天下第一帥聲音依舊不疾不徐。
唯一好似再也忍不住般,衝著天下第一帥怒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也是,經過這麽多次加價,對方不多不少,正好每次都比他多了一金幣,他就算再傻也看出來對方明顯就是來戲弄他,他自問從沒有見過對方,到底什麽仇什麽怨,居然如此戲耍他。
“這怎麽能算故意的,我不是每次都比你多一個金幣了,”說到這裏天下第一帥側頭看向已經高興的找不著北的商販,“老板,我這樣出價可以吧?”
當然可以,雖然商販心裏恨不得高興的蹦起來搖頭呐喊,但麵上還是裝模作樣的思考一番:“我們一開始也沒有規定價格要如何往上加,照理來說,確實隻要比對方出的價高就可以了。”
[你看,我沒有違規吧]天下第一帥眼裏滿是得意。
“你······”唯一滿眼怒火的看著天下第一帥,好似下一秒就要衝過來與他決一死戰一般,好在最後還是忍住了,緊緊咬著後牙槽,從牙縫裏擠出聲音道:“一千金幣。”
竟是直接從八百加到了一千。
天下第一帥瀟灑的一甩頭發,眼角餘光悄悄與盛世無憂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到這裏就差不多了。
於是他道:“一千金幣,兄台果然大氣,我就沒有這麽多錢了,既然如此那這走馬燈就歸這位朋友了。”
話雖然如此說,但從他**裸的不帶一絲掩飾的戲謔眼光中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是在嘲笑唯一。
能夠戲耍到對方,並且還讓對方吃了個悶虧,天下第一帥心裏總算舒服了些,他身邊的盛世無憂則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笑眯眯的,就差誇天下第一帥一句幹的好了。
“你,你們······”唯一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之前是為了能夠將走馬燈買到手才不得不隱忍,但既然現在燈已到手,那可就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這麽想著的他刷的一把將劍拔出,對著天才第一帥迎頭就劈了過來。
天下第一帥早有防備,“啪”的一聲,右手早已舉劍格擋,同時不忘麵帶嘲諷得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小心燈還沒到手,人就先去牢房走一趟了。”
“你,有本事明天我們野外見。”被這一提醒,唯一剛剛被怒氣衝昏的頭腦立刻清醒過來,也知道自己莽撞了。
這城鎮的衙役可不是擺設,要是他們真的打起來,破壞了什麽公物以及傷到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幾個月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
他已經進去過一次了,再也不想進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