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人的想象力有時過於豐富
如果林善雅能夠站得近些,看清楚廚師服上的“第二食堂”字樣,肯定會馬上想起對方是誰,不過這時候是深夜,路燈不算明亮,又隔得比較遠,林善雅隻能看出衣服的顏色和款式,而無法看清上麵印的小字。
當夜星宇從副駕駛裏抱出莊靜之後,林善雅就更覺得奇怪了,因為自從她住在這裏開始,就從來沒有見過對麵的鄰居帶著異性回家,顯然這是一個生活自律、潔身自愛的女人,為何今晚破了例?還被這個男人抱在懷裏?
直到夜星宇抱著莊靜進屋後,林善雅才猛然想起此人是誰,正是父母來找自己的那一天,在偶然遇到常院長時,被當麵介紹的新進廚師,好像是姓夜。
一個普普通通的廚師怎麽會跟住在別墅的富家女扯上關係?
如果兩人是無視貧富差距而真心相愛的男女朋友,為何之前又從未見過?
這令林善雅更加好奇,想著想著,她腦子裏驀然冒出一個詞匯:午夜牛郎。
說得通俗點,就是鴨,指那些提供的男妓,與雞相對應。
難道他們是那種金錢與肉體的交易關係?
林善雅臉紅了,心裏感到一陣惡心,憤憤地想到:看來在下次的董事會上,我要提出一些建議,必須加強學院教職工的人品素質和道理管理,像這種害群之馬都能招進來,簡直就是敗壞聲譽!
不止是男人令林善雅憤怒,就連對麵住的那個女人也讓她感到失望,心裏又想到:這個女人看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本以為她潔身自愛,沒想到背地裏卻搞這種不道德的肉體交易,枉自長得這麽漂亮,簡直是自甘墮落!
林善雅氣憤地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轉身回到屋裏,拉上了窗簾,然後熄燈上床休息。
可當林善雅剛剛躺下,對麵別墅的大門又打開了,穿著廚師服的夜星宇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他將莊靜送進屋後,便立即告辭要走,莊靜雖然對他非常感興趣,想要替家族拉攏一個古武者,但兩人畢竟是初次見麵,不宜做得太明顯,所以她也沒有挽留夜星宇,說了幾句場麵話以後便任其離開。
不過令莊靜感到尷尬的是,當她想要跟夜星宇交換聯係方式時,卻被對方拒絕了,而且拒絕得還很幹脆,不帶半分猶豫,說什麽“宅男不配有朋友”,分明就是不想跟她產生交集,這讓莊靜有些氣惱。
夜星宇確實是不想跟莊靜扯上關係,一個張馨雨就讓他不勝其煩,何必再自找麻煩?
至於幫助莊靜,送她回家,也沒有特別的意思,就好像看到一個老奶奶摔倒在路邊,他也會幫忙扶起來,然後送去醫院什麽的。
其實,無論是莊靜還是老奶奶,在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麵前,都是小姑娘,夜星宇可以很負責任地拍著胸口大吼一句:“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米都多!”
夜星宇安靜地走在路上,腳下沒有一絲聲音,輕靈得像是一隻貓。
昏黃的路燈照耀著筆直的道路,在這個時間點上,看不到一個行人,也碰不到一輛車。
驪水南灣是高級住宅區,座落於市郊,遠離鬧市,因為每家每戶都有私車,外人也進不去,所以這條路便顯得尤其的寂靜與冷清,要走上老半天才能到達住宅區的大門口。
並且到了外麵的公路上,也很少會有出租車經過,公交車更是早就收班了,夜星宇就隻好用手機叫了一輛網約車,發了個定位,讓對方過來接自己。
等他回到宿舍,已是半夜三點,他隨隨便便衝了個澡,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完全亮,夜星宇便自動醒來,穿衣洗漱過後,早早來到第二食堂。
雖然他昨晚從梁少凡手裏贏了八十萬,堪稱一夜暴富,可他並沒有辭去這份辛苦工作的打算。
對於他來說,其實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挺好。
廚房裏正忙碌地準備著早餐,基本上就是一些粉麵、包子、饅頭、雞蛋、豆漿、米粥等食物,不用做炒菜,也就不用切菜,所以夜星宇在早上是比較清閑的,要等早餐結束,開始準備中餐的時候,他才開始忙起來。
夜星宇在廚房裏逛了幾分鍾,發現無事可做,便準備到外麵溜達一圈透透氣,可還沒走出去,就聽見有人在後麵叫他:“小夜,幫個忙唄?”
夜星宇回頭一看,是白案師傅劉胖子,於是點點頭:“有啥事?你說!”
劉胖子將兩隻沾著白麵的大手在圍裙上擦了兩下,有些難為情地湊到夜星宇耳邊悄聲說道:“我昨天跟幾個哥們喝多了,現在胃挺難受,準備去校醫院看一下,打個點滴開點藥什麽的,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幫我蒸一下饅頭?要是不會的話哥教你,很簡單的……”
劉胖子分明就是一副“你肯定會幫我”的表情,劈裏啪啦地就開始講解蒸饅頭的做法,但夜星宇哪有耐煩心聽他上課,趕緊推著劉胖子的後背說道:“行了,行了,饅頭我會做,你趕緊去看病吧!”
“好嘞!”劉胖子高興地笑著,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改天請你喝酒啊!”
夜星宇無言以對,心想:這胃還痛著呢!居然還惦記著喝?
劉胖子走了以後,夜星宇便圍上他解下來的圍裙,開始揉麵做起了蒸饅頭。
他的做法與劉胖子不一樣,劉胖子做的是那種最普通的北方大饅頭,一個重二三兩,緊實有嚼勁,而夜星宇做的卻是由他自創發明的奶香小饅頭,個頭小,鬆又軟,蒸出來會散發出濃鬱的奶香味。
他手腳麻利,速度飛快,那些炸油條的、炒米粉的、煮雞蛋的、打豆漿的,個個都還在忙著,他的饅頭就快要蒸好了。
不過夜星宇並沒有把蒸好的饅頭馬上拿出來,因為還沒到開堂時間,現在就拿出來的話,呆會就冷了,於是他把火關到最小,便靠在椅子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