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三豬頭
冷風嗖嗖地灌來。更可怕的,下麵還有虎吼陣陣。
男人突然間貼近她耳朵輕語,“女人,怕了。”
腰,被摟的更緊,李七巧全身繃直。耳廓的癢癢,令她有些難堪,“怕。”
“嗬嗬……”
男人心情愉悅的笑聲輕輕傳來,嗬的耳廓再一次癢癢不已。
趾骨傳來的癢感,令她全身更加繃直。
這場景真的太它喵的刺激了。
腳下是虎吼陣陣,且,目測下麵的霧氣,也不是太正常。
上麵,那三個人還不知道有沒有走遠。他們並不敢輕舉妄動。
摟著自己的,卻是平時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且,倆人真的是貼身摟成一團的。就算,他身體的某些部件,也能隔著衣服察覺到……在這個時候,這男人似乎……打住,不能再細想啊。
“其實,就算是死了,你也有我陪著……”男人溫柔的,帶著意味不明的嗓音輕輕傳來。
“嗯,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怎麽想,我也不吃虧啊。男人,你是處麽?”
李七巧促狹地突然間掉頭輕咬著他耳朵反問。你敢捉弄我,我也捉弄你。
纏著樹梢的繩索,突然間蕩了一下。樹,又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哢嚓……”
聲響。李七巧的心跟著一緊,媽的,這逗人也不是好玩的啊。
男人身體略沉後,氣息到也不亂。輕輕咬了咬她耳朵,“你真頑皮,可惜不是時候……他們來了。”
手,倏爾摟緊她纖細的腰肢,倆人如連體嬰兒似地,緊密地貼近懸崖。如壁虎一樣一動不敢亂動。
“主上,那倆個人真的沒反應了。下麵的老虎叫的如此的歡騰,許是被虎撲噬了吧。”
“走。”
腳步聲終於慢慢遠去。李七巧喘息著鬆了口氣,媽的,這幾個變態,居然還會去而複返。
“好了,他們不會再回來了。”男人趴在她頸窩處輕轟籲出一口氣,這熱氣,再一次燙的她全身哆嗦了一下。
“女人……”男人迷離的,略透著些許笑意的聲音再度傳來。低沉醇厚的嗓音,近距離的男人的迷人氣息……
“怎麽了?”她略有些迷亂地問。腳尖緊抓,生怕下一刻就出糗。
“嗯……你很敏感……”
轟……
腦子裏象是有什麽東西炸開一樣。
李七巧全身都噴血了。要不是地點不對,真的好想……好想咬他。
看著這女人形容狼狽,卻秋眸含水地瞪著自己,司馬琉安揚唇,心情,真的太好。
摟著她,繩子一蕩。瞄準之前就看好的一處落腳點飄忽耐而去。天蠶絲一收,再一甩,對準前麵的樹再一次扣去。
就是憑著這樣的起伏,倆人再次踏足在懸崖邊上。
重新給她包紮後,確定不會再滲血,倆人才一路走一路消滅蹤跡。看他這熟練的手法,李七巧暗自蹙眉,這男人似乎是經過特別訓練過的。
他們獵人懂得消滅自己的蹤跡,那是為了打獵,也為了不讓野獸知道。可是這個貴公子,他居然也懂。
不過,她並沒有多問。這個時候,最好的還是趕緊離開此處為妙。
話說另外一頭,事隔三天後,沈秋白到還勉強坐的住。可是二朵兒卻坐不住了。
她找到還啃骨頭的沈秋白,“沈秋白,你說的我姐會安然無恙回來,可是三天了,他們怎麽還不見影子?”
這幾天春娃,還有海生,包括劉婆子,她娘,都在問李七巧怎麽還回來。以前大姐進山打獵,最晚也就是二天的時候便回來。
可是這一次,居然和公子一起失蹤了三天了。對於關心她的人來說,這個時間真不怎麽正常。
沈秋白眨巴眨巴眼,緊盯著二朵兒,“二朵來,給哥抱牽一把我就告訴你。”
二朵兒瞪著他,詭笑著,慢慢伸手。
沈秋白內心狂喜,他家二朵兒變聰明了呀。
“啊……”
看著手背被撓出的那道血口子,沈秋白苦哈著臉幽怨地瞪二朵。“小二朵,流血了……哥對你這麽好,你怎麽可以如此狠心!”
二朵兒氣憤地再抬腳,狠狠地一跺他腳尖。“我讓你沒正經,沒正經。敢調戲姐,這隻是小懲。”
不遠處,倆名暗衛衝二朵兒豎拇指。太牛叉了,哈哈,小二朵兒,哥幾個挺你啊。就是這麽玩兒的。主子你也是時候被人收拾教訓了。
“小二朵,我正經不行麽。那啥,你還小,不懂這男女間的事兒。我可告訴你啊,那個……一個是久旱的,一個吧,嘻嘻,是一直沒嚐著肉味兒的。你想想……這麽一開葷了,倆人還能不擦出激烈的火花來?”
沈秋白擠眉弄眼地跟二朵兒解釋著,甩了甩手,小貓兒抓一下,博不得同情,也就收了起來。
二朵眨巴眨巴眼睛,“你說的可是真的?咱家三朵兒都要離開了,這再不回來,我怕老頭要催了。”
老頭沒李七巧做吃的,便鬧嚷著要離開這僻壤的小山村。
三朵雖然又威脅,又哀求的求了半天,可老頭也有些個不耐煩。想來也是,他這閑耍慣了的人,突然間要留在這樣的地方,也確實是為難了他老人家了。
“這樣哦,老頭的事情,我來搞定,包你再能和三朵兒多呆幾天。至於那倆人的事兒,過二天他們沒回來,我再去親自接回來。”
“這還差不多。”二朵兒笑開懷。
再看著沈秋白,麵上也有了些許淡淡的笑意兒。少女臉上的那道疤痕,也早在沈秋白送的好藥的幫助下,淡化消失的差不多看不到了。
原本就長的好看的少女,這會兒揚著甜甜的笑容,看的沈秋白有些呆。他吞了吞口水,不怕死地又伸出手指要拽二朵的手。
“小二朵,我們上山挖藥材吧。”就我們倆哦,沈秋白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希望度過一個美妙的二人世界。
然而,二朵卻是轉身就走。
“不去,三朵兒要學手藝,我也要跟著家裏人幹活,炮灸藥材,還要學編織,沒那麽多閑功夫。”
三朵兒這段時間的活兒真挺多的。
分家了,這個家得靠她們幾個才能撐起來。依靠大姐一,這隻能一時,不可能一世。這一點,小二朵兒很清楚。
為了不讓自己在未來餓肚子,更不會再沒肉吃,所以她必須要學很多的東西。
大姐教了她和婆子幾個女人怎麽炮灸藥材,如今她天天就擱家裏學怎麽才能把藥材弄好。有點空閑的時候,就跟著李長河一起學編織。
在她看來,這種東西,雖然看似過時了。但是農家小戶的人家,還是會用上的。尤其是城裏的不少人家,貌似都會提一個小藍子啥的。
上一次大姐說過,若是能把編織弄出一些漂亮的樣式,還有旁的不一樣的圖案啥的,這編織的東西還是有市場的。
就是奔著這一句話,小二朵和李學雲一直在琢磨著。
目送著二朵兒離開,沈秋白啃著的骨頭也索然無味。骨頭一拋,“唉我還是去找老頭玩兒一回吧。否則,這老頭天天惦記著回城裏,到時候漏了風聲,爺我可怎麽辦?”
他現在擱這兒幾乎是安全的,且,聽最近傳來的消息,似乎在這個地方還得住上一段時間。府裏邊兒,正亂著呢。
二朵回來的時候,李學雲還在對著麵前的一堆木頭一邊兒琢磨,一邊時不時地刻畫幾下。
“哥,還在想呢?”
看他冥思苦想的,二朵都替他急。
在地上,擺放著好幾個雕刻的不怎麽好看的木頭娃娃。
“嗯,回來了呢,咱娘在後院兒。那個人,圍繞著她打轉呢。”
那個人是誰?
當然是李長河。
二朵兒撇嘴,“真是活該,這會兒知道哄著咱娘了。誰叫他放棄三朵的,哥,你說奇怪不?有時候,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咱親爹?”
李學雲手上動作停下,抬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後院的方向。視線慢慢遊移,落在堂屋中間那張臨時的簡易床上。
自打上一次三朵的事情發生後,家裏還願意搭理李長河的人,除了小弟外,就沒旁人了。
轉變最大的,居然數馬桃花。
往常的時候,隻要李長河哄幾天,她就會原諒他,默默地放他入屋睡覺。
然而,這一次倆人似乎真的處於冷戰階段。
到現在為止,李長河還睡在堂屋裏的那張板架床上的。
不管他怎麽哄馬桃花,後者都是一幅漠然無視他的樣子。
因著上一次三朵的事情,他這內心都對李長河死了心,更絕了情,哪裏還會搭理他。想來,娘也是這樣的吧。麵對一個要放棄自己閨女的男人,她的心……也是熱不起來了。
三朵二朵兒就更不用說了,對李長河是正眼也不看的。也就是小弟,畢竟人小,對李長河還能說,能笑,也能管他叫爹。
可,小小年紀的小麽弟,也不是沒感覺的。
看著一家人集體冷落李長河時,他也會睜著懵懂的眼睛看看李長河,大眼睛寫滿疑惑和迷惘。小小年紀的他,哪怕不知事,也清楚,能讓所有人都對爹有意見,這隻能說明,爹肯定做錯了。
“他……唉,說不清楚啊。因為他是咱祖父母的兒子或許,他隻記得還當著別人的兒子。很多時候卻忘記了……他也是我們這幾個的爹。”
李學雲咬著牙回答了二朵的問題,卻聽的二朵一拍大腿,“對啊,你這回答我可算是明白了。他可不就是這樣一個人麽?唉,你說,咱爺他們對他……也不怎麽好,他咋就一根筋的要湊上去呢?這世上,象咱爹這樣的人,還真的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