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好戲上場
好麽,是說這家夥沒那麽好心的。原來是魚塘裏麵的三成。這家夥,藥材的種植可是大頭,這一片兒,他隻是投資一些錢,而她,卻需要費心地去打理,管理這整個的藥材基地。最後,盈利了,就是倆人的利潤,若虧損呢?
“那個,你就這麽相信我?我,我,我可是個種地都沒多聰明的人。若是虧損了?”李七巧不退讓緊跟著問清楚。
“怎麽,我的人還這麽沒自信,那你還跟著我學那些東西做什麽?”司馬琉安眼神一睨,一股威嚴自他身上磅礴而出。
隻是瞬間,便壓的李七巧脖子一梗,“誰說我不行的?我隻是打個比方。畢竟這種植東西也得成片成片的種植不是?萬一麽,我是說萬一虧損了,你總不能把我整個拿去售賣掉吧。”
把人拿去賣掉這話出來,她突然間就想明白了。丫的,你出上千兩的銀子砸進來,虧損了,姐我沒錢賠,那是你活該。要真拿命來賠,我這還是有一條的。
果然,她這話被司馬琉安鄙視了,上下認真地打量完她,最後搖頭,很是嫌棄地點評。“唉,你這樣的人啊,不就是一個拖著孩子的寡婦,要把你售賣,哪怕是帶著孩子一起售賣……估摸著,也售賣不了幾個錢啊。能值當個一百兩不?估計夠嗆,我府裏的一等丫頭,也才五十兩就可以買進府。更何況你這是買一送一的累貨。
算了,賣你不值錢啊,勸你還是用心打理,盡量把這藥材基地弄好吧。這片地,我明天就叫青竹去談好,地契,也落你的名字。”
“呃……”
這一次,李七巧精明地不再詢問為什麽。
落她的名字,好事兒啊。以後她種植了藥材,也不用害怕這家夥不來收購了。
這生意,怎麽想,怎麽覺得不算虧本。
“好,你投資,我種植管理。最開始一年,我隻會小範圍地種植。以後有經驗了,再大規模地種植開發出來,你覺得咋樣?”
“可以,地交給你,就歸你打理。旁的,我隻需要每年來收購藥材就行。”
司馬琉安心情很愉快,他這一次來這兒住好幾天,當然不會是純粹的為了這兒的風景啥的。
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後院事兒。
藥材收購,就是他重要的後院之事。
若是這樣的小事兒也處理不好,以後還怎麽混,家裏那些人得怎麽看他。
伍員外想給他難題,好啊,他重新找人單獨幹。以後培養了自己的基地,還愁那些人拿原材料來威脅他。
一群眼皮子淺的。
想到這兒,司馬琉安眸色微冷。這一幫子跳梁小醜,把他從家裏分文皆無地弄出來。現在,他好不容易在別的門道上有直色了,又想斷了他旁的商道。
逼他就範,他還就死抗到底了。
回到家裏後,李七巧心情愉快地提水洗澡。
搓著身上的疤痕時,不自禁地想到,李豔麗那對極品母女,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得用多少水來洗啊。要知道,開荒地的人,全身可是癢的很。尤其是對於不怎麽下地的人,那種癢癢,可是能讓人瘋狂的。
而此時,如她所猜測的那樣,李豔麗一邊搓著身體,一邊兒撓著癢癢。
“娘,怎麽這麽癢啊?”
她痛苦地問同樣搓著撓著的羅氏。
“唉,要不我怎麽說這開荒地的活兒不是人幹的呢,那些草裏麵有不少的毛毛蟲子,它們褪下的毛刺啥的,混著灰塵一起粘著皮膚,癢著呢。不行了,娘今天真的太辛苦了,尤其是這一雙手。”
這麽些年,羅氏就沒做過如此苦活兒,這會兒放鬆泡在水裏,卻越覺得全身難受。
“娘,你說……那位公子看的到我們的努力麽?”李豔麗有些猶豫地問。
羅氏橫了她一眼,有些沒好氣地瞪她。
“豔麗兒啊,娘真不想打擊你。可是,我不得不說,咱今天吧,肯定被李七巧這傻缺的開唰了。”她其實想說,是那位公子與李七巧聯合著開唰她們最有可能,但是,她也不願意相信司馬琉安會與李七巧勾搭起來整她們……這個事實,真的太打擊人了。
李豔麗垂頭,少女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掃,頗有些委屈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麵,布滿了血泡兒。
“娘,我一定要得到他!”
越挫,越勇,是她真實的寫照!
泡好澡,躺在床榻的李七巧,卻輾轉反側,很認真地思索著與司馬琉安合作的事宜。
“我得好好算一下帳。一年,我可以打獵,養活小娃是不成問題的。不過,想要憑著打獵,讓小娃活的極好,這也不現實。可是,和司馬琉安怎麽個分成法,這也得說清楚。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他這自己收購,我總不能隨便他說價兒吧?和外麵的市價相對比,這是必須的。
還有種植,光是我和婆子,還有嫂子是不行的,還得家裏幾個人一塊兒上陣。這一片,我隻能是雇傭製度。否則,那邊的人又上門來找麻煩,我可是拎不清的。這種植的事兒,其實可以找女人和老人們,沒必要非得找年輕男人們啥的……”
這一規劃,核計,便算到了大半夜。
一張紙上麵,被她比比畫畫,寫下了一條又一條的規矩。
等到日上三竿,司馬琉安打開門,神清氣爽地出來時,便看見李七巧的屋門大打開著。而那個女人,則趴在桌麵上睡的昏天暗地。不遠處,一盞油燈亮完了最後一點油,也啪地熄滅了。
司馬琉安搖頭,上前,輕抽過李七巧麵前的紙條。這紙還是最近叫青竹去市麵上購買的。
在看見紙上的字時,司馬琉安的臉抽了抽。這女人,字體,還真的跟她人一樣……粗糙的夠可以的。
而且,她寫字的方法,似乎與這一世的有所不同。
字體看起來小小的,有的字體,好象還很簡單。但串連起來,大致也能讀懂她寫的意思,而且,這些字是用炭筆寫的那種。
忽略了她這字跡潦草的字體,司馬琉安集中精神關注在她寫的內容上。這一看,就有些震驚了。
“池塘養殖展望,藥材種植展望,市場遠景規劃……人物調配……”
這一條一條,所有關於養殖和種植的事情,居然寫的如此的詳細。
司馬琉安眯著眼睛,再一次詳細打量著那個趴著睡的流口水的女人。
她,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村婦嗎?
每次以為看到了她的全部,然而,再與她接觸,卻發現,她總是有更新的東西讓你去發現。
越是接觸下去,便越發覺得,她就如一個不曾被人開發的寶藏一樣,不經意間,又會給你一些意外驚喜。
“大妹子。”
王有根一個晚上沒合眼,就覺得司馬琉安和李七巧這樣接觸不怎麽對,也糾結著,要不要跟李七巧在一起發展發展。是以這一夜,他也並不曾睡好。
大清早的起來,出門便看見李七巧的房間開著的,當下他也沒多想便走了進來。
才跨入屋裏,便看見司馬琉安還癡癡地盯著正慢慢醒來的李七巧。
他眉毛一擰,凶狠的眼神直瞪向司馬琉安。後者,卻是淡然地離開。仿佛,他王有根就是一縷空氣一樣。
又一次被徹底忽略了,這叫王有根壓抑的怒火熊熊燃燒。
他憋氣,突然間伸手就拍向司馬琉安。
但是,這一巴掌還沒近身,王有根就覺得眼前一黑。
“砰……”
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扔到了門前才開發的那個池塘裏麵……
屋外,早就起來耍了趟五禽戲的青竹和卿衣倆人,把王有根的狼狽收入眼底,青竹聳肩,“唉,公子這人吧,有時候就是太懶了。不是太不相幹的人,他是絕對不想浪費精神搭理的。現在看來,咱們公子,對於那位農婦的哥也是不想搭理啊。好奇怪,按理說,這人都對公子動手,主子不是應該把他滅了嗎?怎麽隻是扔池塘裏當魚兒玩兒?”
卿衣高冷地抱著雙臂,“你懂什麽,跟這種人計較,那是掉身份。咱們公子不出手就罷了,出手,那人早死的妥妥的。再說了,公子與村婦又不是男女間的關係,他為什麽要跟那農漢計較?扔他在池塘裏,全是看村婦的麵子。這也不懂,你吃素長大的?”
被罵,青竹不氣,反倒來勁了,“卿衣啊,那啥,我看咱家少奶奶這幾天,好象挺忙活的。估摸著吧,他可能要出手了。”說到出手,他擠眉弄眼地衝卿衣眨巴眼睛。曖昧奸情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一提沈秋白,卿衣也來了點精神。終於正眼甩了個眼神給青竹。被這一眼神鼓勵,青竹更是打起了精神。
“卿衣啊,你看到沒,少奶奶這二天除了找那個鄉下丫頭外。最熱衷的,就是找我們打聽怎麽用一些藥方能讓人全身發熱。你說,他沒事情幹,找這樣的藥方能對付誰啊,哈哈,明顯的是咱家主子麽。不過,我覺得這種低級的方法,對咱們家公子……無效。”
卿衣挑眉,興致勃勃地聽他繼續。
“咳,我尋思了一下吧,這個倆人的發展,肯定得有點過程啥的對不?所以,我就很無意地給少奶奶講了個故事。說是有一對男女掉落在山崖下麵,最後,這倆人生了一堆的孩子上來了……”
卿衣聽的瞠目。這,這是要坑公子和李七巧?還有,這個二貨竹,啥時候也學會了曲線繞的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