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放開我!
葉啟寒從昏迷中悠悠醒轉,睜眼看到明幼音,以為自己太難受,出現了幻覺。
發生什麽事了?
他原本和簡澈在一起喝酒。
喝了一杯簡澈遞給他的酒,他就莫名昏了過去。
然後現在……他和明幼音躺在一起。
他伸手撫摸明幼音的臉頰,喃喃的叫:“音音……”
明幼音用力掙紮,“別碰我,離我遠點!”
他難受的擰緊眉。
他渾身燙的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燒,血管裏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弑咬,身體的某處硬的像鐵棒,麻癢難當,迫不及待的想要發泄。
他死死的盯著明幼音,像是沙漠中缺水很久的饑渴旅人,看到水中的綠洲。
忽然,他伸手將明幼音抱進懷裏,一遍又一遍的叫:“音音……音音……”
他好想她。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想的頭疼心疼,渾身都疼。
“音音……音音……音音……”他的唇,雜亂無章的親在明幼音的臉上、頸上、身上。
“放開我,別碰我!”明幼音拚命掙紮,卻因為被綁著,無濟於事。
“音音……音音……”明幼音身上的衣服,影響了葉啟寒親吻的口感,他煩躁的將綁著明幼音的繩子扯開,撕扯明幼音身上的衣服。
“不要!不要!葉啟寒,你混蛋,我恨你,我恨你!”明幼音一恢複自由,立刻朝葉啟寒動手,試圖將葉啟寒擊倒。
葉啟寒抓住她的雙臂,將她的雙臂牢牢的束縛在頭頂,身體死死壓著她的身軀。
“音音……音音……音音……”他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叫,一手抓著明幼音的雙腕,另一手繼續撕扯明幼音的衣服。
他動作粗魯,目光狂亂,神情癲狂。
“葉啟寒,你個畜生!放開我,放開我!”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大片的肌膚暴露於空氣之中,明幼音拚命掙紮,吼的嗓音嘶啞。
葉啟寒充耳不聞,唇在明幼音頸上、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
明幼音叫破了嗓子,掙紮的渾身脫力,也沒能掙脫開發狂的葉啟寒。
她幾次試圖掙開雙手去掐葉啟寒的脖子,都被葉啟寒按住她的雙手,惡狠狠的鎮壓。
大多數時候,女人的力氣和男人的力氣根本沒辦法相比。
一個多少會點功夫的女人,未必能打得過一個一點功夫都不會的男人。
更何況,明幼音隻會些三腳貓的功夫,而葉啟寒卻是個中高手。
外衣被徹底撕爛,從身上扯掉,扔在地上。
葉啟寒在她的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
明幼音幾乎絕望了。
她恨極了,張嘴狠狠在葉啟寒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死死的咬住,葉啟寒重重推了她兩把,她都不肯鬆口。
她嘴裏泛起濃重的血腥味,粘稠的液體大口大口的湧入她的口腔。
她來不及吐出,大口的血液順著她的喉管滑下,吞了下去。
難以形容的滋味,讓她惡心的猛地一口吐了出來,緊接著便是撕心裂肺的嘔吐。
葉啟寒神情已然癲狂,但他有嚴重的潔癖,眼見著嘔吐物噴在他的肩頭,他下意識便鬆了手上的力氣。
明幼音積蓄力量,突然暴起,狠狠一記手刃,劈在葉啟寒的後頸。
葉啟寒被她劈倒在床上,眼睛怔怔望著她,漸漸的、緩慢的、一點一點的合上。
葉啟寒暈了過去,明幼音癱倒在床上。
難受。
太難受了!
整個人熱的像是要燒起來了,身體裏像是鑽進了毒蟲,正在她的血管和五髒六腑弑咬,難受的她幾乎瘋掉。
她死死咬住唇,翻身下地,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卻發現已經爛的沒法兒穿了。
葉啟寒的衣服倒是完好無損,她隻得湊合的穿在身上,跌跌撞撞的朝房門走去。
走到門前,她擰了擰門把手,一動不動。
門被反鎖了。
要砸門嗎?
不。
不能。
門外一定有人守著。
砸門出去,等於自投羅網。
她跌跌撞撞跑回床邊,推開葉啟寒,扯下床單,將床單撕開,係成長長的繩子。
估摸著長度差不多了,她把床單擰成的繩子係在窗戶上,扔到窗外。
順著繩子一點一點往外爬的時候,她腦袋迷迷糊糊的,混沌不堪。
她覺得她整個人都在飄,像是騰雲駕霧似得,好像隨時會墜落深淵,摔的粉身碎骨。
她幾乎不知道她是怎麽順著繩子爬到地麵的。
腳一沾地,她全憑本能,丟了繩子就往外跑。
她運氣不錯,一路往外跑,她竟一個人都沒遇到。
她腦袋迷糊的連方向都分辨不了,隻是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一輛汽車在她身邊停下,一個中年大叔把頭探出車窗,關切詢問:“小姑娘,你這是怎麽了?需要我替你報警嗎?”
“報警?不、不要報警!”明幼音搖頭,扶住車門,大口的喘氣,“叔、叔叔,您、您能送我回家嗎?”
“沒問題!”大叔熱心的開門下車,幫明幼音打開車門,把明幼音扶進副駕駛室。
大叔坐回汽車,重新發動汽車。
明幼音縮在車座上,說不清自己是冷還是熱,渾身打顫。
“小姑娘,你這是怎麽了?”大叔關切的詢問。
“遇、遇到壞人了……”明幼音強撐著精神,斷斷續續的回答。
大叔看了明幼音一眼,“像你這麽漂亮的小姑娘,也難怪,大叔幫你報警怎麽樣?”
“不、不用了,謝謝叔叔,”明幼音把自己縮成一團,抵擋著一陣又一陣襲來的麻癢和痛楚,“我、我怕被報複。”
錦城的警察局,那是簡澈和葉啟寒的說了算的地方。
報警?
葉啟寒一句“我妹妹虛假報案”,警察就能親手將她送到葉啟寒手上。
“唉。”司機大叔感慨的搖搖頭,問清楚明幼音的住址,沒再說什麽。
大叔熱心的把明幼音送到門口才離開。
這一次,明幼音沒那麽幸運。
把葉啟寒打倒之後,她沒能找回她的鑰匙。
大叔把她放在門口離開了,她沒鑰匙,進不去房間。
在門口癱坐了許久,她難受的覺得自己要死了。
她實在忍不住,眼淚一串一串往外流。
她一邊哭,一邊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扶著樓梯,一步一步艱難的朝戰雲霆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