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懷孕的事
結束了一天工作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壞殆盡,曲孟煙過來幫忙收拾東西,看見的是喬沐宇帶著些許怒氣的臉色。
“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嗎?”
曲孟煙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怎麽,若是因為這個,難不成你還要賠償我不成?”
聽了這句話,曲孟煙心裏麵原先的那點內疚全然消失不見,若是這個人不是自己的老板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加以嘲笑。而且是笑出聲音來的那種。
“那說好了,若是因為這件事情有什麽連帶反應的話,後果需要你和我一起承擔。”
喬沐宇本來是抱著調笑的心思說了這句話的,哪知道接下來發生的神情,簡直是印證了報應不爽這個詞。
曲孟煙迷迷糊糊地被拉下水,一直到下班回家吃了晚飯,也不明白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若是她有預知能力的話,那個時候一定會義正言辭地拒絕。
因為得罪了疑似喬沐宇女朋友,所以曲孟煙連續的幾日都過得如同縮頭烏龜一般。一直到了第二周的周二,她才借著請喝茶的名義約了一個妹子出來。
“什麽,你說你好像把喬總的女朋友給得罪了!”
本來安安靜靜的奶茶店,此時想起了妹子尖銳的叫聲,旁邊的客人紛紛轉過身來查看,她才收斂了許多。
“對,所以我今天就是想問問她到底是誰?在不在咱們公司工作啊,我以後見了這個人,是不是都要繞著路走。”
曲孟煙的臉上擺著一種少有的無可奈何,對麵的妹子吸了一口奶茶,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蘇沉是公司市場部的總監,而且是喬總他母親內定的兒媳婦,所以惹到了這個人的話,估計是在公司裏會過得很艱難。你知道吧,我們現在已經在打賭,賭你在公司還能待夠幾天!”
在聽到這番話之前,她還懷有丁點的希望,但是此時這點火星已經被對麵的妹子潑了冷水。
老板的未婚妻加上公司的總監,自己卻是一個小小的保鏢,而且還得罪了公司裏麵大多的女同事。
……
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拿到那份機密的文件。
這好像是堪比高數還要難的題。
曲孟煙下意識地咬了一下吸管,覺得奶茶和咖啡一樣的苦。
“你也別這麽灰心呀,其實保不準還要其他的變數。從前兩周的情況來看,喬總他對你好像也挺好的。隻要你不要惹到蘇總監,估計還能多活幾天。”
臥槽,你這是安慰嗎?
曲孟煙正要給對方的腦門上來一個暴栗,卻看見妹子已經站起身來。
“我下午還要策劃書要交,所以現在隻能聊到這裏了。謝謝你的奶茶啊。”
妹子起身便走,留給曲孟煙的是一個絕望的背影。
她為什麽要主動詢問這個情況呢,這不是自虐是什麽!
因為得知了事情的真實情況,一個下午的時間,曲孟煙都有些抑鬱的意味。和這樣的一個女人交惡不是什麽太嚴重的問題,可是這牽扯到了她的五百萬,便是很大的問題了。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曲孟煙都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感覺。
有秘書進來送文件,她覺得對方是蘇沉派過來監視他們的臥底。
至於蘇沉本人來過了一次,即便是拿過來簽字的文件,曲孟煙也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在這樣的情緒裏撐了一下午,在喬沐宇終於大發慈悲地宣布下班的那一刻,曲孟煙表示自己有些小小的虛脫。
這個喬沐宇,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當真是害死人不償命。
她一個小老百姓,夾雜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簡直是時時刻刻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曲孟煙的境遇堪憂,然而回到家裏吃晚飯的喬沐宇,也沒有多好的待遇。
喬沐宇一踏進餐廳,便發現了這其中的不明意味來。餐桌上整整齊齊地擺了四菜一湯和一份粳米粥,但是往常負責料理事務的阿姨此時都被遣出去了。
偌大的餐廳此時隻有他們母子二人。
母親坐在餐桌的後麵,神色平常地招呼他過來吃飯。
但是,今天的陣仗,顯然是要說什麽重要的事情了。
果然,粥和菜都是剛剛動了幾口,喬沐宇便發現有一道目光朝著自己注視了過來。
“沐宇,你還記得之前老和媽一起喝下午茶的王阿姨嗎?我們今天照例找了地方喝茶,她說起來了兒媳婦懷孕的事情,現在一家人忙裏忙外的,但是全家人都很高興呢!”
“媽和她都是一樣的年齡,可是她都做奶奶了。我雖然嘴上說著恭喜的話,但是心裏總是有些不是滋味。你現在各方麵的條件都好,而且時間也適合,要不然,就……”
這樣的談話往往是逼婚的前奏,喬沐宇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媽,這個話題咱們先前不是已經達成了一致嗎?現在公司的所有事情,基本都是我一個人在操持,不敢出任何的問題,等過幾年情況好些了,我再成家不也挺好的嗎?而且您現在本來就適合一個人過清閑日子,難不成非要著急著做奶奶給我帶孩子嗎?”
“自小的古訓當真是被你忘得一幹二淨。古語雲:先成家後立業。你現在連妻子都沒有,還談什麽其他的事情。”
母親的聲音離有些急促,大約是蘇沉那日和自己吵完架之後真的說了些什麽。喬沐宇打算調笑幾句蒙混過關,哪知道母親的臉色突然就變了。
“你是又打算編些什麽話來搪塞我?以為我已經七老八十了,每每都受你的糊弄嗎?前幾天蘇沉來家裏吃飯,她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在你那裏受盡了委屈。這些天我稍稍打聽了一些關於公司的消息,也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媽都能順著你,但是你記住了,不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說完這句話,喬母便去夾盤子裏的菜,仿佛剛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