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你在怕我?
“流蘇,你在怕我?”
“怎麽……怎麽會呢?”
許流蘇緊張的話都有些說不出口了,這死男人,幹嘛用這麽深情的目光看著他,哦,不對,是惡心的目光看著她,看的她心裏怪怪的,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上了一般。
深吸一口氣,許流蘇強壓下心裏的不快,對著慕南弦說道,“你別這麽看我。”
“那你想我怎麽看你?”
“慕南弦,腦子有病就的去治,你這樣拖的時間久了,會嚴重的。”
“相思病,你給治嗎?”
一句話瞬間噎得許流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死男人,就不能有點二君子風範嗎?
不過轉念一想,慕南弦要是可以稱之為君子的話,那麽這世間的人怕是都成了德高望重之人了。
窗外的陽光透過落地扇照射在旁邊的蘭花上,稱的原本嫩綠的葉子越發的青蔥,白色的花骨朵在角落裏孤芳自賞,多多的清香彌漫在空氣中,顯得整個辦公室多了幾分生氣。
慕南弦清冷的目光瞄了眼,而後看向一旁的許流蘇,“倒是沒想到你對蘭花的喜愛一直未變?”
“我這是鍾情,不像某些人,朝三暮四。”
“朝三暮四?許流蘇,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別的女人糾纏了?”
慕南弦瞬間這臉色就沉了,雙手緊緊的握著許流蘇的肩膀,讓她與他對視。
這四年前雖說是荒唐了點兒,但是他這四年裏,可是絲毫沒有再有什麽花邊新聞。
這罪過,未免有些大了。
許流蘇被慕南弦的目光看的有些膽顫,下意識的想逃脫,可是又逃脫不了,隻能就這麽呆在這兒,警惕心提得高高的。
“慕南弦,你先放開我,有話我們好好說。”
慕南弦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許流蘇,而後淡然一笑,說道,“確實該好好說說了。”
就再許流蘇鬆懈的時候,慕南弦一隻手猛地一拉,兩人的位置就發生了變化,許流蘇此刻正被慕南弦抱在懷裏。
許流蘇的腦子瞬間又轉不過了,她說的“好好說說”,不是指的這個。
看不到慕南弦的臉色,不知道他的表情,許流蘇倒是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說了。
思慮片刻後,許流蘇嘴角微微揚起,說道,“慕南弦,你先放開我,我們……”
“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
慕南弦將下巴抵在許流蘇的瘦弱的肩膀上,雙手將許流蘇的手握在掌心,而後說到,“流蘇,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怨有恨,還有些結還打不開,但是,隻要你給我時間,給我機會,終究一切都會過去的。”
許流蘇的身體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南弦,心中的震撼不可謂不大。
原來,他的所有心結他都明白,一時間竟然有些感慨,好像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戲,到了該結束的時候,曲終人散,各回各家/
而她在的地方,終究不是他的家。
許流蘇倒也沒再忸怩,看著辦公桌上的合同,心裏百感交集。
深舒一口氣,許流蘇緩緩而出,“慕南弦,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就算她再怎麽努力,也終究忘不了當初慕南弦為了一朵雙生花,讓自己墜崖的事兒。
在療傷的那段日子,許流蘇每晚被噩夢環繞,而夢中自己不是被蒙力推下去的,而是被慕南弦推下去的,而他,懷裏摟著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女人,那女人手裏拿著雙生花。
無數個夜晚,隻要睡覺,就會做夢,就會聽到那個女人的話語,“許流蘇,該醒醒了。”
是啊,她該醒醒了。
聽著許流蘇飽含滄桑的聲音,不知怎麽的,慕南弦心裏就像是被刀割一般難受,好像下一秒,許流蘇就會消失不見。
“流蘇,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呢?那件事,其實我可以解釋……”
還不待慕南弦說話,已經被許流蘇打斷,“慕南弦,那件事我再也不想提起來了。”
它就像是傷疤,每說一次,就會被揭開,血肉模糊,疼痛不已。
聽著許流蘇語氣裏的脆弱,慕南弦趕忙說道,語氣不自覺地溫柔了幾分,“好的,我不說,以後都不說了。”
許流蘇沒說話,隻是安靜的被慕南弦抱在懷裏。
時間在兩人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失,許流蘇的嘴角微微揚起,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冷意,透著股心酸與痛楚。
不知過了多久,當許流蘇回過神的時候,抬起頭看到桌子上的合同的時候,這才想起來正事。
“慕南弦,聽說你的公司挺有錢的。”
慕南弦,……
整個樊城的經濟命脈中,國際上有名的跨國集團,擁有數個國家的經濟扶持與金融合作,算是有錢嗎?
見慕南弦沒回答,許流蘇繼續說道,“聽說慕氏集團最近沒有什麽大項目?”
“……”
不知道前幾天與美國一家上市公司的合作算不算項目?前幾天投資了中東的一塊油田算不算項目?在前幾天收購了北歐的一家上市公司算不算項目?
若是這些都不算的話,那他昨天剛和南非達成合作,作為此次交易會的主辦方,這個應該算是項目了吧。
許流蘇見此,心中閃過一抹疑惑,難道慕氏集團最近真的資金寬裕?
至於慕南弦,對於許流蘇心裏的小九九早就明了,隻是想看看自己的小女人到底打算怎麽辦?
“既然沒有項目又有錢,那這次與海天集團合作的資金,就由你全權負責了。”
一直不說話的慕南弦抬抬眼皮子,將許流蘇的手握的更緊了。
“那你做什麽?”慕南弦問道。
許流蘇轉了下腦袋,想看看慕南弦的表情,卻被他固定住腦袋,隻好作罷。
想了想,許流蘇說到,“我做的事兒可多了,比如我們要和海天合作的前期的工作交接。”
墨染不是也參與嗎?
“中期的項目追蹤,後期的效果展示,還有各種各樣的雜粹事。總而言之,簡而言之,我做的事兒比起你的,還真是天與地的差別。”頓了下,許流蘇繼續說道,“當然了,這天是指我,地指的你。”
慕南弦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冷意,說道,“看樣子你確實做得挺多的。”
“所以呢?”
“所以我當然應該給你補償。”
聽到這話,許流蘇頓時眉開眼笑的,剛剛的悲傷氣息瞬間消失不見,縈繞在周身的是淡淡的喜悅。
果然,隻要牽扯到流光,許流蘇的注意力就會被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