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你到底要怎樣?
它是無辜的。
慕南弦看著許流蘇,深邃的目光中透著股深沉,而後緩緩道,\"流蘇,我隻能說盡量。\"
許流蘇冷嗬一聲,心涼了半截。
盡量?
她要的是這個嗎?
許流蘇轉過身,看著犬熊,而後一步步地向前。而犬熊,拿了陰陽花之後,便站在長眠花旁邊,靜靜的等到許流蘇。
每走一步,就好像在刀尖上一般,許流蘇覺得整顆心好像被撕碎了。
就在快接近犬熊的時候,許流蘇猛地停住,看著四周的人,說道,“若是犬熊死了,你們無論是誰,都別想拿到花。”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慕南弦的眉頭緊蹙,帶著些冷意。
艾倫和亨利的臉色都不好看,至於蒙力,簡直要罵娘的心都有了,這為了一隻臭狗熊,值得嗎?
許流蘇靜靜的看著眾人,麵色平靜,目光清澈。
蒙力得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指著犬熊說到,“許流蘇,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矯情了?不就是一隻臭狗熊嗎?把花給我,我給你買一車,讓你想怎麽玩就這麽晚,就算是玩膩了也沒事。”
許流蘇差點兒腳下一滑,他是這個意思嗎?
“蒙力,我想要的就隻有這隻。”
許流蘇指著犬熊說道。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犬熊竟然也轉過身,看著許流蘇,拿著陰陽花的手再次向前伸了幾分。
看得眾人心癢難耐,恨不得直接代替許流蘇上前,但同時又明白,真若是換了人,怕是連花都碰不到。
蒙力看著陰陽花,又看看犬熊,思慮片刻後,說道,“好,我護犬熊安全。”
“這裏哪有逃生之路?”
蒙力倒是沒想到許流蘇會這麽說,一時間倒是有些詫異,隨即指著東邊的方向說到,“順著這條路跑出去,然後就可以出去。”
“好,先放了犬熊,五分鍾後我給你花。”
許流蘇的話剛落,那邊便傳來艾倫不敢置信的聲音,“許流蘇,難道你不知道這花對慕南弦的重要性嗎?”
許流蘇看著慕南弦,便見他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失望,心中好像被萬千螞蟻啃食一般,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緩緩道,“知道又如何?艾倫,我剛剛不是說了條件了嗎?”
目光堅定,語氣平緩,許流蘇就這麽安靜的看著艾倫,到時讓艾倫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透著股陰鬱之氣。
“許小姐,我們也可以答應。”
亨利看著許流蘇,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怒自威的氣勢盡顯。
蒙力走上前,沒好氣地說道,“亨利,這做事要講先來後到的,你這樣插隊可不好。”
亨利瞄了眼蒙力,周身散發的冷氣壓讓蒙力忍不住膽顫,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先來後到?我這明明就是走後門。”
許流蘇嘴角抽搐,這要不要說得這麽光明正大啊?
蒙力冷哼一聲,隨即看向一旁的許流蘇,“許小姐,我們之前說好的。”
“那你盡可以讓犬熊走,我可不保證它的安全。”亨利雲淡風輕的說道,氣的蒙力吹胡子瞪眼睛的。
“亨利,你別太過分了。”
“這樣就過分了嗎?蒙力,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
許流蘇看著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的,而後想了想,說道,“這樣好了,犬熊離開,然後五分鍾後,我將這花放在地上,你們各憑本事。”頓了一下,許流蘇繼續說道,“不過若是犬熊有事,你們誰也別想逃脫,就算是毀了它,也在所不惜。反正充其量我也不過是顆棋子而已。”
許流蘇自暴自棄的話讓慕南弦的臉色瞬間陰沉,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難受。
慕南弦抬起頭,看著許流蘇,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冷意,透著股陰鬱的氣息。
“流蘇,你一定要這麽理解嗎?”
許流蘇看都沒看慕南弦,而是看向一旁的亨利和蒙力,目光堅定,神色嚴肅。
亨利看著許流蘇,周身的其實盡顯,透著股陰鬱。許流蘇絲毫不畏懼的迎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目光中拖著股冷笑。
感情牌,那也要看是誰打的,豬腳是誰了?
蒙力見此,嘴角微微揚起,看向一旁的詹姆斯,見他點頭,而後思慮片刻後,對著亨利說道,“亨利,既然許小姐這麽說了,你有異議嗎?”
不過就是一隻臭狗熊而已,最重要的東西在這裏就好。
再說了,就算是出去了,就真的能出去嗎?
還真當這裏就是救濟所了,誰都可以提要求的嗎?
想到此,蒙力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轉瞬即逝。
亨利看了眼慕南弦,而後看向蒙力,還不帶他說話,慕南弦已經站起來,看著蒙力,嘴角微漾,“蒙力,許流蘇傻不代表我就傻,這東麵的是一處懸崖。”
“懸崖?”許流蘇不敢置信地看著慕南弦,嘴巴微張,繼續說道,“慕南弦,你會幫我救它的,是嗎?”
這裏的人,許流蘇不知道該相信誰,或者說利益當頭,誰都是不可信的。但是相比較而言,對於慕南弦的了解,若是他答應了,說不定會有轉折。
正當慕南弦猶豫的時候,泰勒突然間說到,“流蘇,我會盡量保護好犬熊。”
似乎誰也沒想到泰勒竟然在這個時候說話,一時間到時讓原本的兩派之爭變成了三足鼎立,畢竟蒙力若記得不錯的話,景璿最近的毒癮似乎越發地大了,再加上懷孕,這後果可就大發了。
許流蘇不敢置信的看著泰勒,怎麽都沒想到泰勒會突然間站出來?傻愣了一下之後,許流蘇立馬回過神,“你真的願意幫我?”
“我的話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沒有公信力了?”
對於泰勒的話,到時讓許流蘇有幾分不好意思i,隨即淡然一笑,“既然你肯伸出援助之手,我自然樂意。”
慕南弦看著許流蘇,幽深的眸光中閃現了一抹深邃,語氣也不自覺的冷了幾分。
“流蘇,你一定要這樣嗎?”
許流蘇轉過頭,看著慕南弦,嘴角露出一抹嘲笑,“慕南弦,這不是你希望的嗎?而我,隻不過是按照你希望的去做而已,難道這樣都不行嗎?”
他到底想要她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