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可愛是形容女人的
第一次,許流蘇深刻地體會到了慕南弦的冷酷無情,甚至於帶著些殘忍,這樣的慕南弦,讓許流蘇覺得可怕,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慕南弦。
“慕南弦,你怎麽能夠這麽冷血呢?她還那麽小,就要麵對這樣的是,你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慕南弦的眉頭微蹙,許流蘇突然間拔高的聲音讓四周離得近的有些詫異地看過來。
走上前,慕南弦深吸一口氣,揉了下有些疲倦的眉頭,看著許流蘇,“別鬧了,我們回家,回家後我給你解釋。”
“我鬧?慕南弦,你覺得我這是在鬧嗎?”
他這分明就是在拯救他的價值觀,已經已經被扭曲了的世界觀,讓他明白,什麽是該做的,什麽事不該做的。
慕南弦的臉色不怎麽好看,許流蘇的倔脾氣他也清楚,這下子要是不說清楚的話,想必許流蘇這邊,怕是不容易過。
“流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猛然間,許流蘇的心中升起一抹希望,這會不會是慕南弦他們設下的一個局,現在就等著王佐入局,然後那個小女孩在關鍵時刻也會被救的,是這樣嗎?
許流蘇雙眼散發著晶晶亮的光芒,看著慕南弦,聲音有些急促,“慕南弦,小女孩沒事兒的,對嗎?”
慕南弦深邃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暗沉,後想了想,點點頭,“嗯,沒事的。”
想到這兒,許流蘇這下子是放心了,整個人如釋重負一般,深深的舒了口氣。
突然間,腳踝處傳來間斷性的疼痛,到時讓許流蘇有些詫異,隨即眨巴著無辜的眼睛,滿臉委屈的看著慕南弦,語氣裏呆著淡淡的撒嬌,“慕南弦,我的腳疼,我們回家吧。”
“剛剛不是不願意嗎?”
許流蘇撇撇嘴,這死男人,竟然還得寸進尺,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會,現在就會。”
慕南弦兀那一笑,摟著人和市長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回到家後,許流蘇坐在沙發山給,看著蹲在一旁給他處理腳後跟磨出來的泡的慕南弦,一臉認真的表情就好像自己受傷的是多麽重要的文件一般,小心翼翼的樣子著實帥氣,看的許流蘇的小紅心突然間就冒出來了。
整個人透著股說不出的暖意,這樣的感覺,真好。
慕南弦給徐流蘇包紮完之後沒好氣地將藥箱放在一邊,坐在許流蘇對麵,陰沉著一張臉。
許流蘇自知理虧,低著頭,不發一語。
慕南弦見此,更加覺得不開心,冷哼一聲,“許流蘇,你以後再這樣,腳廢了可別給我哭鼻子。”
“慕南弦,你是不是巴著我這腳廢了呢?”
“哼。”
許流蘇瞬間覺得很委屈,這叫疼他也難受,受罪的可是他,她還沒叫屈呢,她這臭脾氣竟然來了。
索性直接邁過眼,一邊兒生氣去了。
慕南弦倒也再理會許流蘇,反正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他要是再多嘴,指不定到時候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而還是少做。
許流蘇生了會兒悶氣之後,猛然間看向一旁正在擺弄電腦的人,這人真的有那麽忙嗎?
“慕南弦,那個小女孩真的沒事嗎?”
“做戲做全套,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
瞬間,許流蘇冰冷的眼神就射過去了,滿聯不敢置信地看著慕南弦,怒火重重的表情帶著燎原之勢。
“慕南弦,他隻有十幾歲,你這樣是會遭報應的。”
慕南弦的眼神不禁冷了幾分,看著許流蘇的目光中充滿了寒意,到時讓許流蘇有些膽顫,他怎麽忘了,眼前的人是慕南弦,那個生殺予奪都在自己手中的人了,那個站在食物鏈的頂端,看著別人搖尾乞憐的主宰者。
他怎麽會有同情心,怎麽會有大眾人該有的情緒呢,怎麽會管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會怎樣呢?
做事向來狠辣,不考慮後果,這不是慕南弦一慣的作風嗎?
怎麽慕南弦的幾句甜言蜜語就讓他忘了慕南弦的本性,去相信一個圖在這嘴裏的話呢?
許流蘇不禁有些冷笑,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看慕南弦覺得刺眼,事情到最後,怎麽就變成這樣子了呢?
不該是這樣的,或者說,一切應該是另外一副樣子呢?
猛然間,許流蘇站起身,打算向外麵走,卻被慕南弦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整個人透著股陰鬱的氣息。
“許流蘇,你到底想怎樣?”
許流蘇緊緊的看著慕南弦,嘴角露出一抹嘲諷,語氣裏帶著些輕蔑,看的慕南弦眉頭緊蹙,“慕南弦,我不想怎樣,我隻想好好的過日子。”
“那你這是因為一個外人和我吵架嗎?”
“若是可以,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慕南弦,人心都是肉長的,難道你忍心看到一個還在花季雨季的小女孩遭受那樣的事兒嗎?”
其實,許流蘇原本想說,若是你的親人也遭受了這樣的事兒,你會怎樣呢?
不過這話,許流蘇沒敢說出來,因為此刻,慕南弦的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都鞥凍死人,甚至於帶著風雨欲來的趨勢。
慕南弦輕聲一笑,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姿態閑適而慵懶,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魅惑。
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看的許流蘇的心理亂亂的,整個人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許流蘇,你說你這該死的同情心怎麽就這麽多呢?怎麽睡的事兒你都想關呢?”
許流蘇一揚眉毛,沒好氣地說到,“我這是緊遵老師的教導,要關愛別人。”
慕南弦沒好氣的冷哼一愣,“我看你這是吃飽了沒事兒幹,故意找事兒。”
“慕南弦,你太無情了,這樣會不可愛的。”
“可愛是形容女人的。”
許流蘇,“……”
這詞兒是這麽理解的嗎?
淡然一笑,許流蘇麵色嚴肅地問道,“慕南弦,那個小孩你們找的嗎?”
慕南弦沒有說話,隻是看向許流蘇,這樣的平靜的目光不就說明了所有的事兒嗎?
許流蘇的心中一沉,隨即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心思沉重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怎麽可以這麽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