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怎麽辦到的?
從進了這棟別墅之後,自己的人生應該就在這裏麵了吧,至於以後的,或者說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許流蘇看著愛麗眼中的困惑,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即說道,“愛麗,你什麽時候來這裏的呢?”
“不到十歲。”愛麗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那個時候家裏窮,再加上孩子比較多,剛好先生在這邊招收仆人,我就被家人送來了。”
那個時候,被送來的人很多很多,但是能夠留下來的人卻很少,所以,被留下的人都會覺得無比的榮耀,好像這是一件光榮無比的事兒。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這棟別墅呆的時間越長,越發地覺得安逸,原本的鬥誌昂揚也在一點一滴中慢慢地消散,帶著幾分妥協與釋然,到現在也就慢慢的看開了。
許流蘇心中恍然,原來是這樣,這樣的話,倒是忠誠度滿滿。
“那你怪你的家人嗎?”
“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會責怪,但是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同時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就慢慢的看來了,其實他們也是逼不得已,畢竟沒有父母願意這麽做的。”
看著愛麗眉眼間的釋然,許流蘇突然間有些明白,為何蒙力會這麽看重她了。
這樣的人,進退有度,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也明白該怎樣讓自己生活得快樂,這份釋然可能有的人窮極一生也不會清楚。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愛麗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也能夠緊尊本份。這份閑適與淡然,無人能敵。
原本想打感情牌的許流蘇突然間發現,自己或許這次真的想多了,有些事還是得好好考慮一番了。
想到此,許流蘇看向遠處的篝火盛會,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愛麗,你覺得他們快樂嗎?”
快樂嗎?
愛麗朝著許流蘇所看的方向看去,便見不遠處都是眾人歡歌笑語,高亢的笑聲響蕩在不遠處,嘴角微微揚起,帶著幾分愉悅。
“許小姐,他們快樂與否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此刻的你是快樂的。”
許流蘇淡然一笑,他真的是快樂的嗎?
她不知道,但是此刻的她確實心無旁騖的,帶著讓人豔羨的快樂與笑容。
許流蘇不置一詞,嘴角微微揚起,看著遠處的人群,聲音悠遠,“愛麗,我可以過去看看嗎?”
哪怕隻是更近的欣賞他們的快樂,或者貼近一下氛圍也好。
愛麗看著許流蘇眼中的期待與羨慕,一雙平靜的臉上出現了幾許掙紮,整個人都透著股說不出的深意。
按理說他應該拒絕許流蘇,或者直接用其他的話插過去,可是,相處了這麽些天,突然間愛麗竟然也有些無法拒絕的理由,竟然也有了猶豫。
這不是一個忠誠的仆人應該有的情緒,可是愛麗卻有了,在於許流蘇不知不覺地接觸中,被不斷的感化與熏陶,慢慢的有了屬於自己的私心。
猛然間,愛麗想到第一次接受培訓的時候,管家說給眾人的話,“不管什麽時候,不管再怎麽樣的情況下,既然選擇了主人,那麽這一生都是主人的。作為仆人,應該時刻謹記,什麽是該做的,什麽是不該做的。”
一陣微風吹過,夾雜著遠處的鮮花的芳香,讓愛麗渙散的思維瞬間得到了清醒,後微微一笑,看著許流蘇。
“許小姐,呆在這裏不好嗎?”
處在那些擁擠的人群中,被那些人粗魯的擠來擠去,這樣的快樂真的就是快樂嗎?
許流蘇的眼中劃過一抹失落,隨之而來的便是暗淡,帶這些讓人說不出的韻味,整個人透著股輕輕的愁緒,到時讓愛麗有些心疼。
可是,蒙力的要求,他不能不聽。
深吸一口氣,許流蘇看著遠處,雙手緊緊的摟著自己的雙腿,聲音曠古而悠遠,說道,“愛麗,看來你還是不懂快樂。”
若是真正懂得快樂的人,才會知道,參與中的快樂才是真正的快樂。
下巴抵在膝蓋上,許流蘇看著遠處歡聲笑語,就那麽靜靜的看著,慢慢的欣賞。
愛麗嘴唇蠕動了幾下,後終究什麽都沒說。
她隻是一個仆人,做不了主的。
想到此,愛麗對許流蘇竟多了一絲愧疚。許流蘇將一切盡收眼底,看著愛麗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詭異得笑。
他要的,不過就是這個而已。
兩人就這麽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靜靜地觀賞,慢慢的消散。
夜,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來臨,帶這些不為人知的魅力,為這次的篝火晚會增添了一抹說不出的情調。
似乎一到夜晚,便沒有白天的熾熱,反而多了幾絲涼爽,透著幾分說不出的情調。
“許小姐,該去吃晚餐了。”
若不是愛麗提起,許流蘇還真是把這茬給忘了,而此刻,肚子竟然也唱起了空城計,訴說自己的不公平待遇。
仔細想想,今天確實沒吃多少。
許流蘇準備站起來,殊不知由於坐的時間比較久,腿部竟然抽筋了,若不是愛麗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許流蘇怕是直接就摔倒在地上了吧。
“許小姐,你等一下,我先給你按摩一下腿部吧。”
許流蘇原本有些不好意思的,但見愛麗已將她的腿放在一邊了,許流蘇忸怩了一下,倒也沒再拒絕。
愛麗的手法確實不錯,不禁讓人覺得舒服,而且就像按摩一樣,整個人都覺得舒爽。
“許小姐,你現在看一下,有沒有好一點兒?”
愛麗站子啊許流蘇旁邊,示意許流蘇試一下,許流蘇淡然一笑,伸展了一下,覺得沒事了。
“好了,愛麗你可真厲害。”
“沒什麽厲害的,就是無聊的時候學了下按摩,後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而已。”
“不過也確實挺厲害的。”
愛麗笑了下沒說話,許流蘇站起來,便和愛麗一起下樓了。
晚餐按照許流蘇的要求,比較清淡。吃過飯後,許流蘇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便會自己臥室了。
坐在床上,許流蘇覺得一直盯著電視機的旁邊,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禁有些詫異,雅尼到底是怎麽辦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