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慕南弦,我難養嗎?
沒好氣地白了慕南弦一眼,艾倫輕聲咳嗽一聲,邁過眼看向別處。
“倒也不是沒有一點兒消息,三兒,你這人太不老實了,既然知道了,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們呢?”
想到此,艾倫覺得自己太冤枉了,可憐巴巴的同情慕南弦丟了未婚妻,便主動地將公司裏的大半事務攬到自己身上,打算體現一下深厚的兄弟情誼。
可這人倒好,早早地就知道了許流蘇的下落,隱瞞著不說倒也罷了,竟然還慌稱自己要出國度假散心,排解愁緒。
結果呢,借著出國的名義跑到了名城躲清閑了。若不是偶然間看到關於慕南弦的新聞,艾倫還真是被瞞的死死的。果然是萬惡的資本主義,這壓榨起人來,真是絲毫的不手軟。
越想越氣憤,越想艾倫就想把慕南弦給千刀萬剮了,這人就不能有點兒良心嗎?
慕南弦挑眉,幽深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深意,眼底遺留著淡淡的掙紮。
“艾倫,你打算怎麽做?”
艾倫看了眼慕南弦,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隨即又恢複了之前的痞樣,“三兒,看來這次你倒是真的陷進去了,別怪二哥沒提醒你,你的責任可不在這兒。”
有些事當斷不斷,其後必亂。
艾倫的弦外之音慕南弦自是明白,眉頭緊鎖,靠在沙發上的姿態慵懶而隨意,帶著幾分瀟灑與閑適,透著顧魅惑得氣息。
“之前讓你準備的,準備得怎麽樣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艾倫見此,倒也沒打算在說些什麽,畢竟慕南弦做事,她還是有幾分放心的。
隻是,一旦愛情的種子種下來了,真的能夠管的住嗎?
“你小子,算了,也懶得說這事兒了,對了,許流蘇既然沒事,為什麽還不回去,這時間久了,可是容易被懷疑的。”
雖說當初許流蘇出事的事第一時間就被壓製下來了,但是不乏還有一些不長眼的哪天管不住自己得嘴了,到時候捅出了什麽事,那可就不好了。
慕南弦瞄了眼艾倫,清冷淡漠的眼神讓艾倫心中閃過一抹苦澀,這還真是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了。
“若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慕南弦這會兒真真是有些後悔了,當初怎麽就打贏了艾倫出來喝茶呢?這分明就是來唄取笑和抱怨的。
“三兒,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這才出來半個小時就要走了,就算是過場,那至少也得走一下嗎?”
“這不是走過了嗎?而且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走個過場也不過幾分鍾,而我已經呆了半個小時了。”
“你……”
艾倫真真是北汽的腦袋發暈,這不懂風情的男人,真不知道許流蘇會喜歡她什麽。
慕南弦離開之後,便直接去找了老爺子,剛好碰到老爺子在下棋。
“慕家小子,什麽也別說,先和我下盤棋吧。”
老爺子說完,便吩咐人將棋局恢複如初,兩人各執一邊,慕南弦執黑子,老爺子執白字。
幾分鍾後,棋局上已經出現了激烈的殘殺與爭奪,甚至伴隨著鏗鏘之勢,帶著千軍萬馬的駕駛,呼嘯而來。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老爺子從一開始的淡定自若,隔岸觀火,舉棋穩健,到現在的三思而行,淺斟慢酌,甚至於就連時間也是越來越長,甚至於有時候比慕南弦還要耗時稍微多些。
一個是閱盡千帆的老者,一個是初出茅廬的小子,這兩者有機的結合,倒是透著股怪異的氣息。
對於棋藝,老爺子向來是驕傲與自豪並存的綜合體,這下子突然殺出來一匹黑馬,到時讓老爺子有些震驚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長江後浪推前浪,他就要被拍死在沙灘上了嗎?
越想越憋屈,老爺子真真是有些動怒了,便放更多的時間於用心在棋局上。
慕南弦步步為營,指點江山,勝券在握,周身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讓人想忽略哦都不行。許流蘇下樓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慕南弦和老爺子各做一邊,老爺子眉頭緊蹙,冥思苦想,慕南弦姿態閑適,瀟灑俊逸。
一想到昨天被老爺子殺的片甲不留,許流蘇剛剛要找慕南弦算賬的心思瞬間被桌子上的棋局吸引了。
原本以為按照老爺子這樣的老棋骨,幾十年的經曆擺在那兒,這棋局怕是都研究的跟吃家常便飯似的得了。依靠慕南弦的聰明,頂多怕是拖延戰術吧。
結果等到許流蘇走到旁邊,看著棋盤上的棋局時,許流蘇瞬間呆滯了,這慕南弦要不要這麽給麵子呢?
想到此,許流蘇直接附身在慕南弦的臉頰上親了口,然後乖巧的坐在他旁邊,滿臉笑意的說道,“慕南弦,你簡直太長臉了。”
慕南弦在老爺子思考的空擋轉過頭,看了許流蘇一眼,“你被殺的很慘?”
“慘不忍睹可以嗎?”
一想到這個,許流蘇到現在都還鬱悶呢,這老爺子也真是的,不知道她是女生嗎?怎麽能這麽狠心呢?
慕南弦的臉色僵了一下,伸手摸了下許流蘇柔軟的發絲,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沒關係,我幫你殺回來。”
“好。”
老爺子經過千思萬想,終於想到了戰術,放下棋子之後,沒好氣地冷哼一聲,“許丫頭,過去玩去,別打擾我們下棋,觀棋不語真君子。”
“可我是小女子。”
老爺子,“……”
後轉念一想,老爺子一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上幾根很短的胡須,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緩緩道,“這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許流蘇悍然,這老爺子是古代穿越來的嗎?
眨巴著眼睛看著慕南弦,表情認真,一雙清澈的眼睛裏透著幾分無辜與期許。
“慕南弦,我難養嗎?”
帶著委屈與淡淡地警告,仰著臉的小表情配上這幅水嫩嫩的臉頰,倒真是讓慕南弦想伸手掐一下。
忍了又忍,慕南弦還是沒忍住,伸手輕輕掐了下許流蘇的水嫩嫩的臉頰,慕南弦說道,“不難養。”
他的女孩,怎麽會難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