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吃散夥飯?
不管怎樣,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場景。
想到此,許流蘇轉過身,與慕南弦麵對麵,彼此對視。
許流蘇清澈的眼睛裏流露出一抹期待,很淡很輕,帶著流水般的暖意,看著慕南弦,緩緩道,“慕南弦,你相信我嗎?”
“相信什麽?”
“給我一段時間,等我完成了我的事情,我自然會回來的,可以嗎?”
慕南弦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深沉,看著許流蘇的目光浩瀚如海,竟不自覺地讓人沉淪。
注視了片刻後,慕南弦說道,“許流蘇,你讓我給你時間,好,我給你,希望到時候別讓我失望。不然的話,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翌日一早,慕南弦醒來的時候,許流蘇早已不在了,看著臂彎裏空蕩蕩的被子,有那麽一瞬間讓慕南弦懷疑,昨晚的溫情不過是春夢一場。
耳邊響起許流蘇臨走前說的話,“慕南弦,以後的路還有很長,若是你相信我,請給我自由,等我將事情辦妥了,我自然會回去的。”
愛一個人,不就是愛她的全部嗎?
占有,不是愛。許流蘇不是溫室裏的花朵,不是籠子裏的金絲雀。他有夢想、有追求、有敢於拚搏的勁頭,所以,成為他的另一半的人,一定要有足夠的天空給予她飛翔。
這個,慕南弦從一開始就懂得的道理,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而且,許流蘇得知自己沒事之後,明明有那麽多的機會,卻仍舊選擇了隱瞞,這其中的原因,慕南弦自然清楚。
陽光透過窗紗照射進來,照射在慕南弦精瘦的鎖骨上,隱隱約約可見淡淡的紅唇印記,手臂上性感的肌肉,單薄的被子蓋住了挺拔的身材,一雙深邃的眼睛靜靜的看著旁邊,幽深的眼眸裏透著幾分深意。
慕南弦薄唇微啟,“許流蘇,你太不了解我了。”
若是沒發覺自己的心意之前,慕南弦還會聽之任之,甚至於裝作不知。可是現在,他已經明確地了解了自己的心思,又怎麽可能任由許流蘇流落在外呢?
最主要的是,她的身邊還隱藏著一個不定時炸彈。
許流蘇回到酒店的時候,本打算換身衣服再出去的,倒沒想到偷偷摸摸起了個大早,卻原來早有人守株待兔了。
“流蘇,你昨晚去哪兒了?”
許流蘇在聽到那聲熟悉的聲音之後,身體猛地一震,撇撇嘴,深吸一口氣,臉上換上淡淡的笑容。
“晨宇,你怎麽在這兒?”
許流蘇看著臉色不怎麽好的晨宇,尤其是眉眼間的疲憊,看著倒像是一夜未睡的後遺症,想到此,許流蘇下意識的問道,“晨宇,你不會昨晚沒睡吧?”
問的小心翼翼,甚至帶著些淡淡的試探,晨宇清澈的眼睛看著許流蘇,眼眸中的擔憂顯而易見,語氣裏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害怕。
“流蘇,我打你電話沒人接,隻能坐在這兒等。”
晨宇從來不知道,原來等待真的是個漫長的過程。顧城曾說,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可是,他的光明,至於那個聰明機智,偶爾透著幾分狡黠的女人有關,沒有她,光明又從何而來?
當萬物都開始慢慢的沉睡,夜色在一點點的沉墜,皎潔的月光照射下,揮灑出一片稀薄的空氣,帶這些淡漠的氣息。
沒有許流蘇的地方,就連空氣似乎也變得稀薄了不少。他站在窗台邊,任由晚風一點點的吹散耳邊的發絲,然後將所有的寂寥與落寞獨自承受。
深吸一口氣,晨宇將所有的苦澀盡數咽下,看向許流蘇的目光誠摯而溫馨,帶著淡淡的期許與緊張。
許流蘇有些不好意思的邁過眼,看向別處,晨宇目光裏的真誠讓她自慚形穢,尤其是他暗黑的眼袋,更是讓許流蘇有些自責。
緩步走到晨宇麵前,第一次許流蘇就像個孩子般的低著頭,滿臉歉意地說道,“晨宇,對不起,我不該不打聲招呼的。”
晨宇看著許流蘇的樣子,心中就好像被刀割一般難受,他要的一直都不是她的道歉,更加不是他的愧疚。
淡然一笑,晨宇看著許流蘇的眼眸中的笑容多了幾分暖意,不自覺地就連語氣輕快了不少,“流蘇,隻要你沒事就好,你這副樣子,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再欺負你呢?”
晨宇略帶調笑的話到時讓許流蘇恍惚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看著滿臉笑容的許流蘇,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了。
許流蘇回一微笑,眼神真摯而認真,緩緩道,“晨宇,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不會無緣無故地失蹤,讓他擔心了。
晨宇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流蘇,早餐還沒吃吧。”
正在這時,許流蘇的肚子發出了抗議聲,咕咕咕的直響,讓許流蘇真是有幾分汗顏,要不要這麽不給麵子呢?
輕輕地拍了幾下肚子,許流蘇沒好氣地說到,“這肚子太不聽話了,來的路上明明還喂了它幾個包子的。”
看著許流蘇調皮的樣子,晨宇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大了。這樣的許流蘇帶著幾分羞澀與機靈,讓人移不開眼。
兩人出門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同樣出門的劉叔,劉叔見此,麵上倒是沒什麽多餘的表情,三人便打算去樓下的餐廳用餐。
選了個靠窗的位置,許流蘇看著旁邊優雅的晨宇,舉手投足間盡是貴族氣息,宛如一幅山水畫,似乎哪一方麵都帶著獨特的筆觸。
“晨宇,我們準備什麽時候離開呢?”
關於許流蘇昨晚一夜未歸的事,晨宇沒再問,許流蘇也沒打算說,這事兒似乎就這麽翻頁了。
不過真的就這麽翻頁了嗎?
晨宇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一邊,看了眼許流蘇,眉眼間盡是笑意。
“流蘇打算玩幾天嗎?”
許流蘇想了想,這幾天玩的也夠差不多了。自從見了慕南弦之後,似乎之前唯一的擔憂也沒有了,整個人到是處於輕鬆自由狀態。
看向晨宇,許流蘇問道,“你想玩嗎?”
“沒什麽想去的。”
“那就回去吧。”
在這陌生的國度,無論呆多久,都沒有絲毫的歸屬感,就好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片葉子,哪怕是屬於海洋的,可是卻不是自己停泊的地方。
而且這次出來,倒也不是毫無所獲的。
晨宇看著滿臉淡然的許流蘇,後繼續說道,“一會兒帶你出去吃個飯,我們就回去吧。”
“吃飯?”
這在哪兒吃,不是吃呢?
難道離開還要吃散夥飯嗎?告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