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昨晚?巴黎?
慕南弦幽深的眼眸掠過許流蘇的微微蹙起的眉頭,眼神恍惚了一下,淡然一笑,看了眼老太太,緩緩道,“您真的要我說啊?”
“你說。”
老太太斬釘截鐵的看著慕南弦說道,一雙溫和的眼眸裏盛滿了威脅於警告。
慕南弦聞所未聞,掃了一下客廳裏的人,哀怨的小表情看著老太太,嘴角微微揚起,“媽,您這不是為難我嗎?要我說,流蘇這生日和誰過都會惹來爭議,倒不如直接和我過得了,既可以解決現在的當前矛盾,又可以讓增加彼此間的感情,何樂而不為呢?”
慕南弦的話剛落,便遭來老太太的一記鐵砂掌,氣呼呼地力度看的許流蘇都有些疼。
果不其然,下一秒,慕南弦就蹦起來,滿臉哀怨的看著老太太,繼續說道,“媽,再打下去就打傻了,到時候真的就沒人要了。”
老太太嗔怒的瞪了慕南弦一眼,沒好氣地說到,“你小子盡說胡話,我這力度我能不清楚嗎?”
慕南弦諂媚的再次坐到慕家老太太旁邊,滿臉堆笑地看著老太太,“媽,我這不是怕您打疼了自個兒的手,到時候心疼的可不是我嘛?”
慕南弦狗腿加賣萌的模樣倒是引來眾人的調笑,慕南楓溫柔的眼神在許流蘇的身上一掃,轉瞬即逝,淡雅的語氣恍若山澗的幽蘭,素雅而高貴。
“媽,老三這猴皮樣兒,得好好磨墨,不然不定性。”
“喂,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怎麽就不定性了,想我翩翩公子,現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你不幫我倒也算了,怎麽能落井下石呢?”慕南弦反駁道,耳尖微紅。
慕南楓無奈一笑,“老三,我可說不過你,流蘇的生日,你就看著辦吧。”
說完,慕南楓上樓了,留下一臉哀怨的慕南弦和恨鐵不成鋼的慕家老太太,許流蘇倒是沒什麽特別的看法,畢竟隻是個生日而已。
想到此,許流蘇拉著老太太的手,說道,“伯母,不用特別麻煩,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飯,這就已經足夠了。”
孩子的生日便是母親的災難日,就像許流蘇之前的生日一般,不需要多麽隆重,隻要能表達心思就好。
慕家老太太歎了口氣,拉著許流蘇的手拍了下,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都沒有好的建議,那就交給我老太太吧。”
這生日的事就這麽翻頁了,不過最讓許流蘇震驚的是,慕南弦竟然將度假村的項目放在了她的生日當天動工,它可以矯情的理解為:特殊的生日禮物嗎?
距離生日的時間越來越近,許流蘇發現他這個當事人倒是越來越清閑,反倒是其他人倒是越來越忙了。
首當其衝的便是慕南弦,一連三天都沒有出現,這讓許流蘇給自己找了三天的理由之後,終於耐不住去找他了。
站在慕氏集團樓下,看著恢弘壯觀的高樓,許流蘇有瞬間的膽怯,這樣會不會太莽撞了呢?
剛準備轉身離開,卻沒想到竟然碰了個正著。
坐在慕南弦的辦公室裏,墨染端了杯咖啡進來,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後,便離開了。
“是不是想我了?”
慕南弦的臉色有些蒼白,眉眼間的疲憊顯而易見,眼底的暗青透著股休息不良的警示。靠在椅背上的瀟灑與往日相比,少了幾分活力,盡管他偽裝得很好。
許流蘇坐在沙發上,原本想調笑一番的話語在看到這樣的慕南弦時,頓時止住了。平日裏淩厲的語氣竟也不知覺的緩了幾分。
“最近很忙嗎?”
慕南弦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瞅著許流蘇,下意識的說道,“你發燒了嗎?”
許流蘇不明所以,“沒有。”
“那怎麽說胡話呢?”
許流蘇瞬間一個冷眼就掃過去了,語氣不自覺的冷硬了幾分,真是受虐的賤骨頭,給點兒好臉色竟然還上牆了。
慕南弦頓時嘿嘿一笑,“流蘇,這才是你的正確打開方式,剛剛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中邪了呢?”
許流蘇頓時頭頂劃過一群烏鴉,冷汗嘖嘖。
深吸一口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許流蘇說道,“看來最近小日子過得不錯,不過這還是節製點的好,免得到時候精盡人亡。”
慕南弦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一雙深邃的眼眸深沉如海,好像帶著一股吸力,將人圈在其中,暗沉無光。
手指輕輕地敲擊桌麵,慕南弦的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看向許流蘇的目光沒了往日的光彩,帶著幾分探究與審視,這倒是讓許流蘇有些慎得慌。
“看來你對我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關注。”
平淡的語氣裏夾雜著淡淡的落寞,倒是讓許流蘇有幾分心驚了。可還不待許流蘇傷感的情緒培養好,慕南弦又恢複了往日的嬉皮笑臉加無賴。
眼中的光芒代替了原有的暗沉,慕南弦繼續說道,“流蘇,你這樣身為未婚夫的我,會很沒有麵子的。”
哀怨的小表情就好像怨婦一般,耷拉著臉,到時讓許流蘇覺得自己這哪兒是要嫁人了,分明就是帶孩子,還是一個比自己大的孩子。
許流蘇沒好氣地瞥了眼慕南弦,眉眼帶笑,卻不達眼底,“慕南弦,你幾歲了?”
“27.”
“哦,我還以為是2.7呢?”
慕南弦不怒反笑,眉眼間盡是調笑,“在你麵前,2,7又怎樣?”
這是被將了一軍嗎?
許流蘇被噎的一句話堵在了心尖,瞪了眼慕南弦,邁過眼,看向別處。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響了。
慕南弦沒理,許流蘇到也不好意思說,隻能盼著來人長眼睛,自己識趣。
大概過了十幾秒,門被從外麵推開了,墨染拿著文件進來了,朝許流蘇點點頭,便徑直走向慕南弦。
“總裁,這是昨晚巴黎會議的資料,您過目一下。”
昨晚?巴黎?
許流蘇猛地想到,好像前兩天確實有消息說慕南弦去巴黎處理事情了,難道真的不是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