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隨意點
慕南弦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毒,倒沒想到這些人的手竟然這麽長,他的地盤上都敢撒野,還真是有幾分魄力。
“三兒,這次我們可得好好陪著他們玩玩了。”
這次的項目,主要負責公司名義上是三個,但是下屬公司就比較多了,若是真的要穿插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隻是,若是在樊城,沒人能在他慕南弦的眼皮子底下蹦躂,而他不知道的。
慕南弦看了眼嬉皮笑臉的艾倫,輕輕一笑。
“這個是自然,沉寂了太久,都讓猴子稱大王了。”
亨利沒說話,不過微微勾起的唇角泄露了他的情緒,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麽,他也該走了。
“你們悠著點兒玩,別玩死了就好。”
說完,亨利站起身,準備離開。
“老大,三兒的訂婚宴,你不去了嗎?”
…………………………
“慕南弦,耍人很好玩嗎?”
許流蘇坐在沙發上,滿眼怒火的瞪著慕南弦,臉色耷拉著,纖細的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
慕南弦翹著二郎腿,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想到剛剛艾倫不懷好意的笑,慕南弦頓覺的有些無奈,那小子就那麽想要看戲嗎?
亨利若真的留下觀看他的訂婚宴的話,指不定到時候會鬧出怎樣的笑話。好在亨利並未理會艾倫,直接就走了。而他走後,他也接到了許流蘇的電話,火急火燎的趕回來,麵對的卻是另一番狂風驟雨。
抬眼瞄了下許流蘇,慕南弦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一手搭在沙發上,輕輕的敲擊,修長的五指一上一下,就像鋼琴彈奏者,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我這不是為你的健康著想,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妻是個病秧子。”
許流蘇冷哼一聲,心裏暗道:你才病秧子,你全家都是病秧子。不過轉念一想,貌似他的全家裏麵還包括了她。
別過臉,氣呼呼地嘟著嘴巴,
慕南弦以手掩嘴暗笑,輕聲咳嗽了一聲,說道,“流蘇,你這嘴巴撅的,都可以掛個夜壺了。”
許流蘇拎起旁邊的抱枕就砸過去了,惡狠狠地瞪著慕南弦,一雙清澈的眼睛因為生氣有些暈紅,滴溜溜的眼珠子格外的迷人,長長的睫毛襯得整雙眼睛越發的靈動。
眸含千萬語。
慕南弦似乎第一次真正的理解了這句話,若說那個所有人都忌諱的名字帶給他的是震撼的話,那麽,此刻坐在他麵前的女孩,帶給她的則是心靈的一汪清泉,讓人平靜。
“流蘇,你想要的幸福是什麽?”
許流蘇愣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慕南弦回過神,淡然一笑,他這腦子貌似真的被驢踢了,要不然的話,怎麽會說這麽煽情的話呢?
暗自搖頭,慕南弦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後腦勺,斜瞄了眼鼓著包子臉的許流蘇,緩緩啟唇,“開個玩笑而已。”
抬眼看了下手腕處的名表,已經到中午了。
“約個午飯?”
“地點我選。”
慕南弦淡笑不語,算是默認了。
對於許流蘇時不時的壓榨,慕南弦早已習以為常,不就是錢嗎?他多的是。
這世上,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兒,那都不是事兒。
吃過飯後,兩人便各回各家,許流蘇一時間無聊,打算睡個午覺,等到下午再起來收拾一下,反正家宴是晚上的,時間尚早。
等到許流蘇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看再坐在一旁單人沙發上看雜誌的慕南弦,許流蘇有瞬間的回不過神。
“慕南弦,你這樣敗壞我的名聲,是何居心?”
“名聲?流蘇,你貌似忘了,我馬上就是你的未婚夫了,再說了,我什麽都沒做,這算是哪門子敗壞?還是說,你真的希望我做些什麽嗎?若不然的話,這黑鍋背的可名不副實。”
許流蘇冷眼掃了下慕南弦犯抽的嘴臉,瞄了下旁邊的時鍾,趕忙從床上坐起來,“慕南弦,你怎麽不早點兒叫我?”
說完起身跑向浴室,砰的一聲隔絕了慕南弦的世界。
兩人到的時候,兩家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除過慕家二哥臨時有事耽擱了時間外,都到齊了。
看著許家爸爸媽媽和慕家老太太三人聊的不亦樂乎的,許流蘇又瞬間的慌神,難道自己的命運就這麽給定下來了。
看到兩人,慕家老太太朝許流蘇擺手,“流蘇,這邊。”
許流蘇看了眼自家爸爸媽媽,見他們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倒也不忸怩,直接坐在慕家老太太旁邊,慕南弦自然坐在她的旁邊。
“伯母。”
“這都馬上訂婚了,還叫什麽伯母。”
慕家老太太嗔怒的瞪了許流蘇一眼,?慈愛的拍了下許流蘇的手背,語氣溫和。“你這丫頭,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和老三特別般配,老三要是敢欺負你,你隻管說,看我怎麽收拾他。”
“媽,我吧流蘇放在手心疼都來不及了,怎麽會欺負她呢?”慕南弦說到。
老太太這下子開心了,樂嗬嗬的說道,“這還差不多,咋們慕家的媳婦,就應該是疼在掌心的。你這小子,今兒的話我們可都聽到了,要是到時候敢欺負流蘇的話,看我們怎麽收拾你。”
說完,老太太掃了下在場的人,語氣多了幾分嚴肅,對著許家父母說道,“親家放心,這小子看著每天嬉皮笑臉的,倒也算是個能擔當的。若真的欺了流蘇,我第一個不饒他。”
許爸爸的臉色也不錯,看向老太太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暖意,為人父母的,無外乎是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幸福。
明知老太太這太極打得不錯,但是在場的人樂意受著。尤其是許家父母,更是開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慕家老太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對著慕男楓說道,“打個電話催催,看看老二什麽時候能到,這小子真不像話,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許媽媽給許爸爸遞了個眼神,許爸爸溫和一笑,歲月絲毫在他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多少痕跡,越到中年,反倒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難怪男人四十一枝花,五十多歲的男人怕是更加魅力非凡吧。
“親家母,這慕書記為我們樊城勞心勞力的,忙點兒實屬正常,不就是個家宴嘛,我們隨意點,隨意點。”
“是啊,沒事的,孩子忙是好事,是好事。”許媽媽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