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別得寸進尺!
許流蘇,“……”
既然如此,她何必矯情呢?
許流蘇淡然一笑,說道,“合作愉快。”
慕南弦似是早就預料到的一般,回一微笑,“嗯,訂婚愉快。”
果不其然,立即遭來許流蘇的一記白眼。慕南弦無辜的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心中忍不住說道:難道他說錯了嗎?
從世紀佳緣出來的時候,許流蘇一想到李經理曖昧又討好的表情,心中劃過一萬個白眼,著眼睛是長歪了嗎?她和慕南弦那個豬哪裏般配了?
坐在車上,許流蘇覺得渾身酸軟,僅僅隻是試個訂婚禮服,就覺得比連續加了三天班還要累,這要是以後真的結婚了,指不定會怎麽折騰呢?
“我們先說好,隻是訂婚。”
許流蘇突然間想到,剛剛似乎忘了提這個條件。
慕南弦到也不在意,點點頭,“未婚妻說了算。”
麵上倒是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隻是這心裏,慕南弦忍不住腹語:訂婚之後的事,那就不是他能控製得了。
尤其是想到自家能折騰的老媽,慕南弦更是覺得連歲月都是陰暗的,更別說其他的了。
原本許流蘇是打算回許家的,奈何慕家老太太直接來了電話,言辭嚴肅的讓兩人回慕家,許流蘇無奈,隻好應了。
這還沒到客廳呢,慕家老太太爽朗的笑聲透過空氣已經散播到院子裏了。
“這以後流蘇可就是我們慕家的人了,你們兄弟兩可得注意了,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敢欺負她的話,小心我的板子。另外,我們慕家的規矩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們自己掂量著點。”
許流蘇一時好奇,湊到慕南弦旁邊問道,“你們家還有規矩?”
這個,她怎麽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呢?
許流蘇突然的靠近,讓慕南弦有瞬間的動容,鼻息間盡是女子的芳香,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最原始的清香。
在接到許流蘇疑惑的眼神後,慕南弦瞬間回過神,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說道,“護短。”
許流蘇汗顏,這算是規矩嗎?
不過轉念又一想,這樣的話,是不是以後就可以耀武揚威橫著走了?
慕家老太太的耳朵還真是靈,聽到慕南弦得聲音後,直接說道,“是流蘇回來了嗎?”
許流蘇真想說,這聲音是她的嗎?
不過還是加快了步子,換了拖鞋後,直接抄老太太這邊走來。
剛坐下,慕家老太太便拉著許流蘇的手說道,“今天累壞了吧。”後埋怨的瞄了眼慕南弦,沒好氣地說道,“老三,你可得注意了,要是以後累壞了我們流蘇,有你受的。”
瞬間,沙發對麵的慕南楓和慕南霖頓時不懷好意的看著許流蘇,後又看看慕南弦,到時讓許流蘇有種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想法,心中忍不住哀歎:老太太,要不要這麽言辭曖昧呢?
本以為慕南弦會解釋,誰知人家隻是笑了下,不發一語,倒是沉默的默認了。
許流蘇訕訕一笑,有些不自在地說道,“伯母,其實隻是試了下訂婚禮服,不累的。”
就是這過程嘛,有些曲折而已,畢竟依照慕家老太太的挑剔眼光,再加上慕南弦得暴躁脾氣,這受累的最後隻能是她了。
“流蘇,這都快訂婚了,還叫什麽伯母,再這樣,媽媽窠臼生氣了。”
說完,慕家老太太佯裝生氣的看著許流蘇,緊抿著嘴唇,傲嬌的女王瞬間變成了小綿羊,這巨大的落差倒是讓許流蘇有些悍然。
老太太,你這演技,可以直接去拿奧斯卡了。
許流蘇下意識的看了下慕南弦,這個時候能靠的似乎也隻有他了。誰知慕南弦微笑著看著她,不置一詞。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許流蘇看著慕家老太太,騎虎難下。
後想了想,不就是一個稱呼嗎?喊了也不會少塊肉,索性舒了口氣,說道,“媽。”
慕家老太太瞬間高興了,喜笑顏開地應道,臉說了三個“好”。可見心情著實不錯。
不過這等到晚上了,許流蘇糾結了,尤其是看到臥室裏的人,心中更是鬱悶。
“慕南弦,今晚你就將就一下吧。”
許流蘇一想到剛剛慕家老太太臨走前的曖昧的眼神,頓感無語。這老太太八卦的心,可絲毫不輸現在的年輕小女孩,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南弦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笑意的看著許流蘇,“不將就。”
許流蘇倒也沒多想,以為慕南弦打算展示一下紳士風度,可等到兩人洗澡的時候,許流蘇再次糾結了。
她長這麽大,貌似還沒有和一個男的大晚上的呆在一個房間這麽久,更別說過夜了。
若是說她保守的話,其實也不盡然。但是在同居這件事上,許流蘇向來覺得,能夠控製得住自己欲望的男人,才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三條腿的蛤蟆難找,但是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隻是願意為你自我控製的男人,卻不多見了。
當初,她以為程寧會是,可也不過是她的以為。至於眼前這位,許流蘇簡直連個眼神都不想給了,慕家三少的花名,可不是白來的。
再說了,他們不過是交易關係,想那麽多做什麽。
“要不,你先去?”
慕南弦看著臉色不斷轉換的許流蘇,滿眼帶笑的說道。
許流蘇的臉色瞬間變了,白了慕南弦一眼,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夜色,任由晚風吹進來,輕撫著臉頰。
“還早。”
即使掩飾得很好,可語氣裏的僵硬,慕南弦還是感受到了,不禁多了幾分惡趣味。
“十點了。”
這華麗的意思,許流蘇自然明白,身體有瞬間的僵硬。轉瞬便已恢複如初,雙手抱肩,說道,“三少難道想趁人之危?”
“這倒說不上,頂多是實事求是。”
畢竟這訂婚的事,已經是板上敲定的事,改不了的了。
許流蘇冷笑一聲,“慕南弦,你別得寸進尺。”
慕南弦眉眼帶笑的看著許流蘇,緩緩道,“沒有寸,哪兒來的尺?”